程淮走后,宫澈和林琅也准备启程前往计划已久的草原之旅。
林琅提前好几天就开始收拾行李,把相机、速写本、防晒霜一样样仔细码进行李箱,时不时还要拿出来重新整理,生怕漏带什么重要物品。
原本有两个目的地让林琅纠结了很久,一个是呼伦贝尔,一个是那拉提。
最后林琅还是选择了较近的呼伦贝尔,他想着宫澈是特意调开工作陪他出游的,要是去太远的地方,大半时间都要耗在路上,实在舍不得让宫澈这么辛苦。
出发当天清晨,林琅兴奋地睁开了眼睛,在床上里扭来扭去。
最后实在按捺不住蛄蛹到宫澈身上,整个人趴在对方胸口:“起床啦!”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宫澈被压得闷哼一声,费劲摸到床头的手机,眯着眼看了半天:“...才五点?”
“再睡会儿...”宫澈试图把身上的人形挂件扒拉下来,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沉。
林琅的发梢扫在他下巴上,痒痒的。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祖宗,离出发还有很久...”宫澈看着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光,小声挣扎着。
“万一堵车呢?”林琅不依不饶地赖在他身上。
说着就要去掀被子,露在外面冰凉的脚故意蹭过宫澈的小腿,惹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宫澈被磨得彻底没了办法,认命地叹了口气:“好,起来。”
林琅一听宫澈松口说要起床,立刻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宫澈伸手按亮了灯,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他眯起眼。
他下意识眯起眼睛,用手背挡在眼前缓了缓,熬夜让太阳穴隐隐作痛,他轻轻按了按,这才慢慢适应了光线。
林琅那边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他的洗漱的速度快得惊人。
还没等宫澈完全清醒,就听见一句飘在空中的“我去买早餐!”。
宫澈望着晃动的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宫澈慢悠悠地挪到卫生间时,牙膏已经挤好摆在漱口杯上。
他叼着牙刷,盯着镜子里自己眼下的淡青色,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挑了挑眉。
镜中的自己虽然依旧挺拔,但脸上是藏不住的岁月痕迹——确实不像林琅那样,熬个通宵睡一觉就能满血复活。
“真得开始健身了...”宫澈含着一嘴泡沫含糊地自言自语,想起衣柜里那套快落了灰的运动服。
不然以后怕是真跟不上这个小祖宗的活力了。
林琅拎着热腾腾的豆浆和包子回来时,发现客厅里静悄悄的。
走进来一看,宫澈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整个人委屈地蜷在沙发里,手里还攥着手机。
他蹑手蹑脚地把早餐放在茶几上,看了眼时间,确实太早了。
他抿嘴笑了笑,轻手轻脚地蹭到沙发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塞进宫澈身边的空隙里。
宫澈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边的动静,眼睛都没睁开就张开手臂,准确无误地把人捞进怀里。
他带着浓重的睡意含糊道:“乖一点...再眯十分钟...”说完就把下巴抵在林琅发顶,呼吸很快又变得绵长。
林琅被他搂得紧紧的,忍不住也打了个哈欠。
两个人就在大早上这么莫名其妙地放弃了舒适的大床,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小动物似的挤在狭窄的沙发上。
林琅蜷在宫澈怀里,听着他呼吸和心跳,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等林琅再次惊醒时,阳光已经明晃晃地照在脸上。
他猛地坐起来,抓过手机一看——七点四十!
“宫澈!要迟到了!”
宫澈被他一喊,这才慢半拍地摸出自己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让他瞬间清醒。
两人顿时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接下来的几分钟堪称灾难现场。
宫澈拎着行李箱往门口冲,林琅一边捞起两人的外套,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背包,出门的最后关头还不忘拐回去把早餐胡乱拿到手里。
冲到电梯口时,林琅的鞋带都还没系好,宫澈的衬衫扣子也扣错了一颗。
明明起了个大早,最后却还是像逃难似的冲出了家门,两个人在电梯里面面相觑,忍不住同时笑出了声。
车子在早高峰的车流中艰难前行。林琅解开早餐袋,素包子的香气已经淡了许多。
趁着等红灯的间隙,他眼疾手快地往宫澈嘴里塞了一个,“快吃!“
宫澈刚咽下去,下一个红灯时又被迫喝了一口凉豆浆,呛得他直咳嗽。
“慢...慢点...”宫澈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捏林琅的后颈。
林琅缩了缩脖子,把最后一个包子掰成两半,自己叼着半边,把另外半边讨好地递到宫澈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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