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瑰大笑、尖叫、撕扯被子、捶床——一切都是在无声的情况下行动的。
她快乐到要疯癫。
把一个强者催眠的快感实在是超出她目前的极限，天知道在精神门户里做完一切后她缓了多久！
在商城补精神力的消耗品加持下，她花了一万情绪点，在波风水门的精神体极深处，种下了一道自己压缩到极致的庞大精神力量。
当然，现在那道力量处于休眠状态。
只要她心神一动，就能让波风水门的意志改写！
再狠点，可以摧毁这个人的精神。
宇智波瑰称之为，别天神·催眠版！
当然，她打算等以后强大后再使用，否则波风水门突然性情大变，被三代等人查出原因来就不好了。
太巧了，这一切都太巧了。
如果宇智波瑰对九尾没有恶意，九尾就不会让玖辛奈怀疑她。
没有她伪装的善良，漩涡玖辛奈和波风水门也不会愧疚。
没有这种愧疚，波风水门就不会一个人进入她的精神门户。
如果她没有伪造温馨的精神门户，那波风水门也不会彻底放松防备，被她抓到破绽！
谨慎行动的好处在很久之后能体现，何尝不是一种延迟满足。
宇智波瑰咬着被子角，痴痴地笑，浑身是汗。
发泄掉情绪，她才起身换了衣服，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表情。
眉弓下压，眼睛放松，嘴角落下……只要轻轻调整，就变成了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oK，就顶着这个表情出门。
可惜第二天还没等她让漩涡玖辛奈看，大蛇丸先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训练场内，大蛇丸坐在石凳上，黑色紫边的和服胸口微敞，露出里面网格状的轻便锁子甲。
他本来在拿着本书看，但没过多久就开始盯着宇智波瑰，被刘海遮挡的金眸看不清情绪。
宇智波瑰在练大蛇丸教给她的蛇系忍术，小脸没什么表情，机械地重复看卷轴、结印、看卷轴、结印。
——蛇系忍术的核心差不多，都是通灵术，结印只是为了用查克拉和通灵出的小蛇沟通而已。
原理和油女家族用虫差不多。
但油女家族有传承，这些忍术却是大蛇丸一人自创的——他是真正的天才，能把通灵术运用到如此极致，甚至开创一系列忍术。
大蛇丸没有藏招意识，在宇智波瑰中忍考试前就让她契约龙地洞了。
不过宇智波瑰没逆通灵过，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尝试过修炼仙人模式。
当然原着中有设定，大蛇丸遇到重吾后才发现了龙地洞。
但宇智波瑰觉得这完全是瞎写的。
没有龙地洞，万蛇怎么来的？大蛇丸在野外捕的吗？捕完了万蛇住哪？
以为这是隔壁宝○梦呢。
岸本写这设定的时候自己想不想笑？
至于她对仙术有没有兴趣……
“潜影蛇肢！”随着轻喝，数条小蛇从她衣袖里飞出，然后被一双苍白的大手捏住。
宇智波瑰抬头一看，大蛇丸不知何时过来了，低头打量着那些在他手里又细又长的小蛇。
小蛇们睁着黑亮的豆豆眼，闻到了大蛇丸身上同类的气息，于是不动了，趴在他手上，颇有些温顺。
“都是毒性强的品种，练得不错。”大蛇丸松了手，蛇群也化作一阵轻烟，回了龙地洞。
但他手没收回去，而是伸出食指和拇指，抚了抚她的鬓发，盯着她缓缓问道：“有心事？”
宇智波瑰闻言一怔，然后低下了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你不开心。”他陈述道。
女孩还是没说话，头越来越低。
灰心丧气的样子让大蛇丸有点稀奇。
在他看来，这个学生可是完全的乐天派，就算是面对人性之恶都信心满满，如今竟然露出这种表情……
他缓缓道：“有人惹你？还是课业太忙？”
宇智波瑰还是不说话，但动了。
她慢吞吞地往一边挪动，找到合适的角度后用头轻轻磕在他大腿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
好么，耍赖这是。
当然这也表明她没那么伤心。
大蛇丸确定她没有大碍，任由她发泄了一会，才用食指定住她不断撞人的脑门，抬起她的头道：“别撒娇，有事就说。”
“……老师，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宇智波瑰语气闷闷。
听到这个问题，大蛇丸脸上闪过一丝轻蔑。
“不。至少你比自来也强得多。”但他还是回答了，随后才问：“我教过你软弱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大蛇丸道：“考虑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是软弱的表现。”
宇智波瑰解释道：“纲手大人才不是别人！她是老师的队友，也是很厉害的人……我不想被她讨厌。”
“你觉得她讨厌你？很好，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的笑话，”大蛇丸哼笑一声，“如果是担心这件事的话，就别浪费你自己的时间了。说点别的事吧。”
什么纲手讨厌她，明明他再不拦着，那家伙都要把他学生给带走了，要不是纲手的医疗忍术更强，他才不会让宇智波瑰和她接触。
至于前几天那点小矛盾，不过是纲手被戳破伪装后觉得没面子，赌气罢了。
不过她那么大个人还玩冷战，让一片好心的宇智波瑰难过，呵呵……
大蛇丸心里冷笑。
反正他绝对不会帮纲手解释，她愿意别扭就别扭，躲到什么时候都无所谓。
他巴不得她跟宇智波瑰晚点和解。
宇智波瑰没有被宽慰到，表情更难过了，竹筒倒豆子般把那日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道：“就这样，我、我说了让纲手大人生气的话，纲手大人不理我了，可我真的只是想多陪陪她，毕竟……”
她看向大蛇丸，玻璃般的黑眸里是无助，“毕竟她是老师的好友。”
蛇眸轻轻一缩，大蛇丸垂眸看她，看她因不安而闪动的睫毛，看她表情里真切的担忧。
都是为了他。
这个认知让大蛇丸心情好了点，于是他牵住宇智波瑰的手，带她坐在了石凳上。
他道：“你不必去关心纲手，她已经三十岁了，用不着你担心。”
宇智波瑰刚要难过，就听他话音一转，“但这不是你的错，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接下来你就要从这件事里吸取教训。”
“你不用为了我去照顾别人，你没我强，就不要为我考虑。庇护是强者的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其面对的每一个现在，都是由过去的选择构成。只要他人的过去跟你无关，”大蛇丸平静道，注视着她的蛇眸冰冷，却不是对她的，“你就不要怜悯，更不要干涉。只要利用就好。”
这话让宇智波瑰不赞同：“……那老师呢？老师的过去没有我，我也要利用老师吗？”
“你不会。”大蛇丸忽地一笑，露出森白尖牙，显出某种野兽才有的冰冷暴戾，“确实，我的过去没有你。”
“——但你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我会一直在，所以，”
他注视着自己的学生、自己的作品，笃定到狂热：
“你会走上我的道路。”
所以何谈利用？——他们本就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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