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这间冰冷的宫殿时。
贺晚晴才从混沌中,缓缓醒来。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丝滑的薄被,昨夜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让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红。
羞耻,迷乱,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侧过头,看向身旁。
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女士职业装,旁边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
仿佛昨夜那场疯狂的献祭,只是一场旖旎的梦。
但身体深处传来的酸软与印记,却在清晰地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贺晚晴。
她是……他的女人。
是他的工具,他的刀。
这个认知,非但没有让她感到痛苦,反而带来了一种奇异的、尘埃落定的归属感。
她坐起身,拿起那杯牛奶,小口地喝着。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
余九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警服,肩上那枚见习督察的银笛,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充满了正义感的阳光警员,与昨夜那个掌控一切的魔王,判若两人。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贺晚晴的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醒了?”
余九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更深沉的掌控。
“主……主人。”
贺晚晴下意识地,用上了这个让她羞耻又兴奋的称呼。
余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只是将一份文件,丢在了床上。
“穿好衣服,吃了早餐。”
“然后,去办第一件事。”
他低下头,看着床上的贺晚晴,下达了她成为自己奴仆后的第一个命令。
“明天,成立一个专项小组。”
“我要你,动用一切法律手段,将周啸天名下所有资产,全部‘合法’地,转移到我指定的账户里。”
“我要让周家,在港岛,彻底成为历史。”
贺晚晴抬起头,痴迷地看着自己的主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遵命,我的主人。”
她的王,要开始清扫战场了。
而她,将是这场清扫中,挥动得最卖力的那把扫帚。
翌日。
港岛的金融界,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十级地震。
律政女王贺晚晴,亲自率领她那支在商业诉讼领域战无不胜的王牌律师团,对曾经的船运大亨周啸天的商业帝国,发起了堪称毁灭性的法律狙击。
以“涉嫌为国际犯罪集团提供巨额洗钱”、“非法集资”、“财务欺诈”等多项重罪,向港岛最高法院递交了紧急资产冻结令。
这在外界看来,无异于一场最忠诚的猎犬,突然反噬了主人的疯狂戏码。
无数份由贺晚晴亲自操刀的诉讼文件,如同长了眼睛的巡航导弹,精准地飞向了周啸天旗下的所有子公司、关联公司,甚至是他那些藏在海外、由情妇和私生子代持的秘密资产。
每一份文件,都附带着让任何辩护律师都感到绝望的“天衣无缝”的证据链。
那些证据,有的来自周啸天最信任的财务总监在IcAc的“主动”举报。
有的来自瑞士银行某位高级客户经理因“操作失误”而泄露的绝密转账记录。
还有的……干脆就是凭空出现,却又让任何鉴定专家都查不出丝毫破绽的“完美物证”。
整个港岛的商界,都看傻了。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向只为顶级富豪保驾护航,将法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贺晚晴,会突然调转枪口,对自己的金主下此死手。
而且,那手段之狠辣,准备之充分,简直不像是商业诉讼,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屠杀。
只有贺晚晴自己知道。
这一切,都源于她那位新主人的一道旨意。
而那些让外界匪夷所思的“完美证据”,正是她主人赐予她的新神力——【绝对物证】。
她只需要向主人描述她需要什么样的证据,下一秒,那份足以将任何人送进地狱的铁证,就会出现在她的办公桌上。
这种言出法随,创造规则的无上伟力,让贺晚晴对余九的崇拜,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她彻底沉醉于这种替主人执掌“神罚”的快感之中,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献祭。
仅仅一天时间。
周啸天那价值数百亿的商业帝国,便在法律的铁拳下,土崩瓦解,摇摇欲坠。
……
与此同时。
港岛,油麻地,一家已经停业的麻将馆地下室。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酒精和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
一个面容枯槁,眼神阴鸷如毒蛇的男人,正坐在主位上。
正是侥幸逃脱,又如阴沟里的老鼠般悄悄潜回港岛的蒋天豹!
此刻的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丧家之犬的狼狈与怨毒。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魁梧,脖子上挂着能拴狗的金链子,满脸横肉的男人。
新记的红棍,在旺角一带权势滔天的“过江龙”——阿豪。
“豹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阿豪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睛,看着状若疯狗的蒋天豹。
“那个新上位的‘九爷’,真的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蒋天豹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千真万确!”
“那小子邪门得很,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迷惑了苏媚那个贱人,还收服了我手下大头坤和师爷苏那两个废物!”
“他现在,霸占了我在油麻地的所有场子,还敢自称‘九爷’!”
“阿豪,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只要你帮我干掉那个小子,夺回我的地盘,我愿意……我愿意把所有粉档的生意,分你三成!”
听到“粉档”二字,阿豪的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贪婪。
蒋天豹的粉档网络,是整个港岛最大的,每个月的利润,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三成,足以让他铤而走险。
但他也不是傻子。
“豹哥,不是我不帮你。”
“那个‘九爷’,能在一夜之间,让你倒台,还搭上了一个o记总警司,背景肯定不简单。”
“而且,我听说,和联胜的d哥,现在也跟他走得很近。”
“我为了你,同时得罪一个神秘新贵和整个和联胜,这笔买卖,不划算啊。”
蒋天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警校制服的年轻女孩,笑容甜美,清纯可人。
“这是谁?”阿豪皱了皱眉。
“黄文静。”蒋天豹阴冷地笑道。
“黄文忠那个死鬼的亲妹妹,现在在湾仔重案组当见习督察。”
“最关键的是……”
蒋天豹凑到阿豪耳边,用毒蛇吐信般的声音低语道:“根据我的线报,这个女人,和那个‘九爷’,关系匪浅!”
“那个‘九爷’,在警校的时候,就跟她走得很近。”
“而且,前几天的‘净化’行动,就是他们两个,一正一副,联手办的!”
阿豪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明白了蒋天豹的意思。
动不了那个神秘的“九爷”,还动不了一个小小的见习督察吗?
只要把这个女人抓在手里,就不怕那个“九爷”不乖乖就范!
“豹哥,你这条消息,可靠吗?”阿豪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兴奋。
“我用我的人头担保!”蒋天豹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
阿豪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脸上横肉抖动,眼中凶光毕露。
“就这么干!”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也敢在港岛称王称霸?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今晚,我就派人,去‘请’那位黄督察,来我们这里喝杯茶!”
“我还要让全港岛的社团都知道,得罪我新记阿豪,是什么下场!”
……
下午,五点十五分。
观塘工业区,一条僻静的沿海小路。
一辆白色的甲壳虫轿车,正在缓缓行驶。
车内,黄文静一边开车,一边揉着疲惫的眉心。
自从哥哥出事后,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而那个叫余九的男人,更是像一个谜,一个深渊,让她感到恐惧,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探究他身上那致命的矛盾感。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
前方,一辆抛锚的货车,突然横在了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黄文静皱了皱眉,按了按喇叭。
但货车司机,却毫无反应。
她心中,警铃大作!
几乎是本能地,她立刻挂上倒档,准备掉头!
但,已经晚了。
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不知何时,已经如鬼魅般堵住了她的后路。
车门“哗啦”一声拉开,七八个手持砍刀和铁棍的蒙面大汉,狞笑着冲了下来,迅速包围了她的甲壳虫。
“砰!”
为首的阿豪手下,一棍就砸碎了驾驶座的车窗玻璃。
“臭三八!下车!”
黄文静脸色煞白,但作为一名ptU精英出身的警察,她的本能反应远超常人,右手闪电般探向腰间!
“警察!别动!”
然而,这些亡命徒,根本不怕。
见她还敢反抗,为首的大汉不惊反笑:“还敢拔枪?给脸不要脸!”
他从怀里,也掏出了一把黑星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黄文静的脑袋!
“把枪放下!”
“不然,老子一枪打爆你的头!”
看到对方竟然有枪,黄文静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了。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一个大汉已经从破碎的车窗伸手进来,粗暴地打开了车门。
黄文静被一股巨力拖下车,配枪也被瞬间夺走。
一个散发着汗臭味的黑色头套,猛地罩在了她的头上,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带走!”
黄文静被粗暴地塞进了面包车。
一切,发生得太快,前后不过一分钟。
面包车发动,迅速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
车上,蒋天豹看着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的黄文静,发出了压抑许久的、病态的狂笑。
他拿出一部新的电话卡,拨通了一个他刻骨铭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平静、冰冷,却让他灵魂都在颤抖的声音。
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将他从云端打落地狱!
“余九……不,我该叫你,九爷!”
蒋天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
“你的女人,现在在我手上。”
“黄文静,黄督察。”
“给你一个小时,一个人,来油麻地福源码头的废弃仓库。”
“记住,不准报警,不准带人。”
“否则,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我会让人,把她被一百个男人轮x的视频,寄到警务处,让你成为全港岛的笑话!”
说完,蒋天豹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得意地狂笑着,挂断了电话。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个不可一世的九爷,跪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的场景。
他赢定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电话那头,警察总部四十三楼。
余九缓缓放下手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惊慌。
只有一片死寂。
仿佛一尊即将苏醒的魔神,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燃起了两点足以焚尽世界的……幽蓝色魔火。
“废物。”
他轻声吐出两个字。
不是在骂蒋天豹。
而是在骂,这些胆敢触碰他所有物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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