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世界无记忆体可导入,请自由选择肉身重组。”
?
十八年前的薛家村,有个老汉名叫薛大彪,他老来得子,跟村里的一个寡妇生了个女儿,取名薛喜夏。那寡妇的身体不好,生了薛喜夏没两年,人就走了。
薛大彪跟着一蹶不振起来,与村子里的那些不正经的懒汉一起到外面喝酒,有时候还到赌坊里玩上那么两把。
他虽名叫薛大彪,可人一点都不彪,就是个瘦弱无力的老汉。
有一次,因为一时手气好,他赢了对方好几回,惹得对面不痛快,那混混揪着薛大彪的领子,抡起拳头就要去揍他。
就在薛大彪以为自己要被人一拳打死的时候,一个叫作周彼方的年轻男子及时出手制止,救下了他。
薛大彪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不想欠下人家恩情,当即当着众人的面给这年轻人磕头道谢,还将兜里赢的钱全部送给了他。
“你倒是上路子。”
周彼方完全不在意给他跪拜跪磕头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汉,他将钱全都揣进了口袋里。
后来薛大彪每次来赌坊玩,都不敢再出风头了。
输得多他就忍气吞声,自认倒霉,若是赢得多立马再输对方几局。
周彼方觉得这老汉还挺有意思,合着来这儿当冤大头的。
这么一来二去,两人也算互相眼熟。
有一回,周彼方手气好赢了不少钱,请这薛大彪在路边的茶摊上喝茶。
薛大彪难得遇到有人愿意跟他聊天,便忍不住的开始诉苦,将他这些年的经历通通说了出来。
说他女人没了之后,他的心有多痛,一个人活着多没意思,以及他又是如何将那孩子拉扯大的。
总之一个字,惨。
薛大彪吐完了苦水,周彼方在一旁静静听着没作声。
老汉见他样貌端正,手脚齐全,在外面好像也混得有些本事,便问他可曾娶妻。
周彼方笑着摆摆手,回道,“还没娶呢。”
这回答倒是让薛大彪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我有个女儿,今年十五了,模样不错的,周大郎若是不嫌弃……”
薛大彪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彼方要是再听不懂他的意思,那他就是个傻的。
这老汉是想给自家女儿找个依靠,以后他不在了,能有人照顾她。
不怪薛大彪会着急,薛喜夏的性子随他,不止在外面,在家里也怯懦的很。
周彼方今年二十四,尚未娶妻,他暂且应下了薛大彪的提议。
没过多久,薛大彪便邀请他去了一趟薛家村。
比起那个模样尚可的薛喜夏,更让周彼方在意的,是薛大彪家的青砖大瓦房。
好家伙,这薛老汉还是个有钱的。
周彼方顿时对这门亲事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薛大彪让薛喜夏出来跟周彼方见面,刚穿越过来的薛喜夏,就碰上了这么个“相亲难题”。
加上“薛喜夏”本身的性格就是个愚孝的,她爹说什么她全都唯命是从。
于是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这周彼方一开始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婚前并无逾越之举,偶尔送来个礼物都是托薛大彪转交给她。
薛喜夏想说,这姓周的还挺懂女人的心思,胭脂水粉首饰花样都不带重的,也适合她这个年龄。
他的模样更是没得说,太拿得出手了。
这要是让她在主世界里谈一个这样的,她不得天天从早到晚的拉着对方亲亲抱抱。
但是……
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年龄才十五岁,而那个周彼方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在主世界那种环境下长大的薛喜夏,对此完全接受无能。
所以周彼方每次来到薛家拜访,她都会本能的提高警惕。
幸好周彼方看起来对她也丝毫没有兴趣。
那他为什么会同意这个婚事呢?
婚前,薛喜夏趁着薛大彪不在家,溜去了一趟县城。
她曾偷偷跟踪过那个周彼方,想看他平时在外面都做些什么。毕竟是要成亲的关系,总不能连对方的职业都不清楚吧。
她问薛大彪的时候,薛大彪也不跟她说。
在跟踪了周彼方一天后,薛喜夏得出了一个结论。
周彼方的裤裆底下绝对烂掉了。
她是在街上遇见的他,看到他后立马闪身躲进了巷子。
然后就见周彼方去了一家青楼,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那青楼里的妈妈还满脸堆笑的欢送着他。
周彼方出了青楼之后走过两条街,接着转弯去了另一家青楼,在里面一待又是半个时辰。
薛喜夏的脸差点当场黑得垮掉,她那个便宜爹到底给她找了个什么玩意儿回来。
周彼方半天时间就去了不下五家青楼,而且他看起来在每家都是熟客,去完青楼又去赌坊,赢了钱后就跟几个狐朋狗友在酒楼里喝酒吃肉。
喝得醉醺醺的出来,路边有个小乞丐冲着他要饭,周彼方竟然直接呸了对方一口,还踢翻了那小孩儿的碗。
他大摇大摆的,跟着那些瞧着就不三不四的人继续去往下一家青楼。
这简直就是个人渣。
薛喜夏握紧了拳头,对周彼方的行为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喜欢为何每次爱上的都是人夫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为何每次爱上的都是人夫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