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苍老贼公司-江城鸿儒实业】
会客室。
陈凡站在门前，璇玑跟在身后。
他深吸一口气，这几天他们的俱乐部事宜一直受到阻碍，没讨论出什么好的方向。
璇玑倒是因为强大的分析能力很快就成了他们会议的常客。
陈凡刚推开门。
就看到苍老贼脸色铁青地把手机摔了。
啪的一下。
屏幕上立刻爬上蛛网裂痕，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在屏闪。
“他妈的！王氏资本给所有合作银行发了风险提示函！
说我们俱乐部‘核心团队存在重大诚信瑕疵’！
现在不是加点利息，是全线抽贷！
刚谈好的过桥资金，五分钟前被单方面冻结了！
磊总那边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见这么炸裂的事情。
陈凡感觉后颈一凉，仿佛看到“破晓之曦”的招牌还没挂上就被债主们拆了当柴烧。
但他还是尽量维持一下团队气氛。
“哎呀，消消气嘛，苍老贼。
咱账户上不是还挺健康的吗？
话说我们新俱乐部的选址，那个破产的业余俱乐部怎么样了？
不是说买下它，然后我们挂牌装修就行了吗？”
陈凡想着今天没什么事的话，还能够去那个俱乐部旧址看看。
但苍老贼没好气的说。
“唉，那个俱乐部老板，昨天刚谈好，今天就拒绝了我们。”
楚萧萧把一份刚收到的律师函放在桌上，声音是没有起伏的寒冷。
“不是拒绝。
是‘零度矩阵’用三倍溢价，连夜买下了那家破产俱乐部的壳和地皮。
附加条款是——十年内不得转让或租赁给破晓之曦及关联方。”
她指尖点了点落款处洛薇儿飞扬跋扈的签名，“她还说她要用这笔钱，给我们砌坟，不过这些钱都是她爸的。”
陈凡看着这一屋子的鸡飞狗跳，自己也有点焦虑了。
成立一个新的职业俱乐部，就会面临这种行业壁垒，果然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但也不能一点好消息都没有吧？
陈凡想起一个事。
“话说我们在，大夏职业机娘竞赛协会那儿的，注册申请应该过了吧？”
苍老贼苦笑。
“这个...璇玑小姐比我们清楚。”
璇玑上前一步，她眼睛闪了闪。
旁边的投影仪上，出现了一封邮件，上面盖了好几个章，很正式的样子。
“协会刚通过临时方案。
新注册俱乐部需缴纳‘行业稳定保证金’，金额是往年标准的500%，且需全额现金质押五年。”
璇玑顿了顿，补充道：“此条款仅针对‘破晓之曦’。邮件抄送名单里，王子昂的私人邮箱排在第三位。”
苍老贼骂了句脏话。
陈凡没想到，协会打压这么阴。
这摆明是要吸干他们的血再碾死！
果然任何一个垄断行业都不是这么好进入的，不仅要面对敌对俱乐部的攻击，还有垄断行业协会的潜规则操作。
陈凡突然想起了，协会的分成。
它们每年的收益组成：33%是电视和流媒体转播权。29%来自举办费，指地方要举办一场职业机娘比赛，都需要缴纳举办费。20%来自大夏各个赞助商的加盟。18%来自高端接待，还有官方周边的授权。
而协会每年还要把30%的收益，回馈到每一个俱乐部。
所以绝大部分俱乐部非常讨厌新俱乐部的成立。
陈凡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其实我最近一直在看整个大夏机娘职业俱乐部的介绍。
大夏总共110个职业机娘俱乐部。
我们的职业俱乐部数量，是全球范围最多的。
所以特别卷，还没海外的俱乐部收益高。”
陈凡看向旁边屏幕上，投影出来的文件。
“既然他们不让我们去申请注册。
我们能不能，找一个垫底的职业俱乐部，然后去踢馆。
发起对决，然后把他们打输，直接赢一个职业俱乐部回来不就得了？”
陈凡这个想法是基于这个世界有一个简单粗暴的方式，那就是相当多的事情都能够通过机甲对决来解决。
自己曾在业余机师的时候，就经历了两次这种事情了。
职业机师用特权发个挑战书，强行去决斗，双方在合同上只要签了名。
哪怕是半强迫的，也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现在自己也有这种特权了，那就在他们制定的游戏规则里面跟他耍呗。
斯~这感觉怎么跟前世玩的那种宝可梦游戏一样，去挑战道馆主是吧？
陈凡还真觉得自己这个决议挺合理的。
但他看到苍老贼和楚萧萧并没有表示赞同，都在紧锁着眉头。
璇玑走到了屏幕旁边，看向陈凡。
“取代垫底者？效率低下，且会触动整个蚁穴。”
璇玑打了个响指，屏幕上出现，机竞协的架构图，下面是一堆在大夏已经注册的职业机娘俱乐部。
璇玑用手指钉死在“零度矩阵”的logo上，那是重叠在一起的方块线条。
零度矩阵机娘职业俱乐部，开始放大，很快出现了洛薇儿的照片。
璇玑指着她的照片，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洛薇儿，才是完美的破壁者。”
这让苍老贼、楚萧萧还有陈凡都坐直了一些身体。
陈凡双手抱胸。
“为什么？”
璇玑伸出一根手指，屏幕上立刻切换画面。
是关于职业机师之间互相决斗的形式，“血誓决斗”四个大字尤为刺眼。
“理由一：只要她以个人名义发起‘血誓决斗’，程序上是可以绕开协会对新俱乐部的多数限制条款的。
胜者，将自动继承败者的职业牌照、职业机师联盟席位及当年分红权。”
陈凡当然知道“血誓决斗”，是职业机师之间的一种最高规格的决斗方式。
当两个机师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时，干脆就让他们打一场。
但只能高级机师向低级机师的发出挑战，不过这个想法倒是和陈凡想的踢馆类似。
璇玑伸出第二根手指，屏幕上出现了零度矩阵职业俱乐部的新闻，还有各种数据图表。
“理由二：‘零度矩阵’因洛薇儿近期癫狂的财务操作，已引起主要投资人强烈不满。
其股价处于异常波动期。
我们击败洛薇儿后，苍先生可利用市场恐慌和磊总资源，发起恶意收购。
实际控制权交割将比‘取代高管’更合法、更彻底。”
“理由三：” 璇玑看向陈凡，语气毫无波澜，“只有彻底粉碎她将你视为所有物的妄想。
才能切断她对‘破晓之曦’的持续毒性输出。
此战，是生存之战，亦是根治之战。”
----------to be continued
感谢机师阅读，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大夏职业机娘竞赛协会，有着110家职业俱乐部听着唬人，其实大部分都是在观望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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