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国栋那儿弄来一小箱子弹壳,陈国栋帮忙搬上推杆小车时,郝胜利就觉出沉了。
推杆小车,现在真成了推车了,只能蹬地前进,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是太弱了。
运回家肯定不行,奶奶瞧见准揍他。
还是运到儿童团活动室稳当,大伙儿一起玩,那样就法不责众了。
好不容易蹬到活动室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叽叽喳喳,像捅了麻雀窝。
推门一瞧,好家伙。
小丫头红梅正领着一帮小丫头们打扫卫生呢,抹布扫帚挥舞得热火朝天。
红梅一见郝胜利,笑盈盈跑过来:“胜利!音乐课什么时候开?老师们身体好了没?”
她这一问,擦钢琴的小红英,撅着屁股扫地的胖丫全都停了手,眼巴巴瞅过来。
胖丫大声喊道嗓:“就是,胜利,老师怎么样了,我们都等不及啦!”
这下可好,一石激起千层浪,小丫头们七嘴八舌围上来,叽叽喳喳吵得郝胜利脑仁疼,一个字儿都听不清。
“停,停停停!”红梅猛地掐腰一吼,声音压过大家:“吵什么吵?等等不行吗?我还有正事没跟胜利说呢!”
她板着脸把小丫头们镇住,才扭过头,小脸上扬起得意的笑:“院长奶奶那边,我下午去说过了。你猜怎么样?”
郝胜利赶紧追问:“同意了。她怎么说的?”
“哼,没劲,你猜都不猜。”红梅小嘴一撇。
随即她又笑起来:“同意啦!院长奶奶说,一切按着老师们的时间和身子骨来。我们儿童团的活动随时能调整,幼儿园全力配合,定好时间跟保育员阿姨说一声就成,文化课,活动课都能给音乐课让道。”
郝胜利心头一喜:“太好了,我还琢磨明天找你一块去求院长奶奶呢,这下省事了,我们这就去找老师,请他们过来商量商量怎么安排。”
“红梅重重点头,小辫子一甩:“嗯,等拾掇完就去,对了,要去宣传科搬乐器不。”
“看老师意思,他们说拿就拿。钥匙在你那儿吧?”
红梅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串拎起来一晃,哗啦作响:“在这里呐,诶,你不是说这几天要在家里画图纸么,怎么跑来了?”
郝胜利指指门外:“柳清扬他们要子弹壳,我刚从保卫处弄来一箱,就在外边车上。你们要不?”
“要。”这下可是异口同声,一个个眼睛放光。
“哪来几个人搭把手,箱子死沉,我一人弄不动。”
郝胜利带头出去,红梅和胖丫立马跟上,后头呼啦啦追着一串小尾巴。
一到门外,就见那推杆小车后斗上摆着个木弹药箱。
红梅抢先上去搬住箱子一角,用力一抬,小脸憋得通红,箱子纹丝不动,倒把小车推得往前挪了半步,吓得她赶紧撒手,一脚踩住车上的刹车板。
她喘着气瞪郝胜利:“怎么这么沉,死胜利,你弄了多少来?”
郝胜利挠挠头:“陈叔叔搬上车的,我就觉着蹬回来费劲,累的我后背都湿了。真这么沉?”
“哼!你自己试试。”
郝胜利缩缩脖子:“我才不试,你都搬不动,我还能成,算了,打开大伙儿分吧,想要多少抓多少,留一大半给清扬他们就行。”
红梅白他一眼,上前掀开箱盖。黄澄澄的子弹壳挤了满满大半箱,闪着铜光。
小丫头们“哇”一声,就要往前挤。
红梅立刻叉腰挡在箱前:“排队,都排队。一人先抓两把,不准多拿,剩下的留给柳清扬他们。”
小丫头们虽眼馋,还是乖乖排起队。
红梅率先伸手抓了两大把,沉甸甸的弹壳拿在手里,眼睛都笑的眯着了,小心兜进衣兜里,口袋立刻坠得鼓鼓囊囊。
“胖丫,该你了。”
胖丫嗷一声扑上去,也搂了两大把,笑得眼睛变成了月牙:“嘿嘿,给我弟带几个,他能美死。红梅,胜利。”
接着是小红英,一个接一个,小丫头们都分到了自己的份,立马凑成一堆,比着谁的弹壳亮,叮叮当当敲得欢,笑声都快把房顶掀了。
郝胜利看着她们高兴,也咧嘴笑,等她们都抓完,箱子里还剩一大半。
郝胜利对红梅:“这些够清扬他们分了。”
随即他喊道:“大家伙帮帮忙,把这些运进屋去。我还得用小车去找老师。”
小丫头们答应一声,扭头就跑回活动室,转眼端着脸盆,簸箕,甚至抽屉跑出来,七手八脚把剩下弹壳舀进去,嘻嘻哈哈地抬进了屋。
郝胜利和红梅,红英,胖丫四个合力把空箱子也抬进去。
小丫头们又把弹壳倒回箱里。
红梅满意地扣上箱盖:“好了,我和胜利去找老师,请他们下班后过来一趟。”
她说着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串解下来,递给小红英:“红英,你们收拾完锁好门。回幼儿园通知各团团长队长,放学后活动室集合,我们一块去接老师。”
小红英把钥匙串挂自己脖子上,重重点头:“嗯,保证传到。”
安排妥当,郝胜利和红梅各自跳上自己的推杆小车。两个人朝着家属区老师们的住处,哗啦哗啦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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