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宫,阳光撞在脸上有些晃眼。少年怀里的守珠灵动了动,金色绒毛蹭着他的衣襟,发出细碎的呜咽。少年指尖轻抚过守珠灵温热的脊背,心里却在盘算——老者说的黑影,会不会和之前袭击商队的山魈有关?若真是失了灵智的妖兽,倒不难对付,就怕背后有人操控。
苏瑶跟着银鼠往前跑,槐花印记在阳光下泛着浅粉,她望着少年的背影,暗自思忖:这守珠灵倒是通人性,竟能感知到同类气息。只是那老者袖口的符文,看着像南山学派的秘记,三十年守着驿站,恐怕不只是等待那么简单。
冷轩抬手挡了挡阳光,视线扫过远处连绵的南山轮廓,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剑柄——山魈偷兽皮?怕不是为了遮掩行踪。这南山驿看着清净,老者的竹篮却编得密不透风,倒像是在防备什么。他刻意落后半步,余光始终锁着老者的动作。
山梁上的风带着草木清气,守珠灵在少年怀里探出脑袋,小鼻子不停翕动。银鼠从少年肩头窜下去,叼着片金绒毛往山梁方向跑,跑几步又回头看看。少年看着银鼠的小动作,忽然觉得这小家伙倒是比人直白,喜欢就追,想就跑,不像自己,总在心里绕弯子。
“几位是来寻清净的?”老者抬头,皱纹里盛着阳光。苏瑶心头微动——这老者的口音里带着点西域腔,可编竹篮的手法却是东陆的路数,左手食指第二关节有老茧,是常年握重兵刃的痕迹。她笑着应道:“路过歇脚,听闻南山风景好。”脸上坦然,心里却在快速复盘:西域与东陆的交界地带,藏着不少前朝遗臣,这老者怕是有故事。
冷轩站在苏瑶身侧,眼角的余光瞥见老者腰间的玉佩——竟是皇室宗亲的麒麟纹,只是边角刻意磨去了痕迹。他不动声色地往苏瑶身边靠了靠,心里冷笑:看来这南山驿,比想象中更有意思。所谓的山魈,说不定是用来吓退闲人的幌子。
少年接过老者递来的井水,指尖触到冰凉的泉水,忽然想起地宫的红光。他低头看着守珠灵,小家伙正用脑袋蹭他的手腕,像是在安慰。他暗叹:不管前路藏着多少算计,至少身边有这团暖乎乎的小东西陪着,总不至于太孤单。
老者舀水时,手腕翻转的角度很特别,是军中标准的取水姿势。苏瑶将这点记在心里,嘴上却轻快地问:“前辈在这里住了三十年,一定很熟悉南山吧?我们想去菩提涧,听说那里的珠子能净化灵气。”她故意说得天真,心里却在留意老者的微表情。
冷轩听到“菩提涧”三个字,眉峰微挑——那地方三年前就被划为禁地,老者若真不知情,定会露出诧异。可他看着老者只是淡淡点头,心里便有了数:果然是知情者。
守珠灵突然跳到地图前,用小爪子拍了拍红圈。少年看着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忽然觉得人和兽其实也没什么不同,都在循着本能寻找归宿。他轻轻抚摸着守珠灵的背,心里默念:不管是山魈还是什么,来了便接招就是。
老者看着守珠灵,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欣慰,又像是惋惜。他放下竹篾时,指节微微发紧——当年若不是自己一时犹豫,守珠灵的母亲也不会……他甩了甩头,将往事压下去,沉声道:“菩提涧不好走,夜里有瘴气。”这话既是提醒,也是试探。
众人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红圈,各怀心思,而南山的风穿过客栈的窗棂,卷起几张旧报纸,露出下面泛黄的战报残页,上面的墨迹早已模糊,却依然透着当年的烽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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