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奇怪的投影,元有些好奇地歪了歪头。
一张长长的桌子,桌上周边坐满了人影。甚至,连房子的阴影处同样藏着些奇怪的家伙。
而长桌的尽头,那三只像眼睛一样的黄色光点,点缀在满是白发的头颅上,是元从没见过的样子。
不仅仅是元,此时茶馆的角落,蔷薇与阿杰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特别是蔷薇,现在的她哪还有气愤的样子,看着投影,眼花缭乱的收集着各种各样的数据。
“不止一个人这么称呼过我,但没有一个人像你这么自信,似乎你知道不少的事情。”
“当然!”这位神明的声音一如往常一般,好似音乐一样起起伏伏。空灵的声音让元不由自主的想起还在雪山禁地的尼尼微,他们真的很像。
“为什么呢?”
“世界告诉我的。”
“它有生命吗?”
“当然!”祂的回答自信而又决绝,好像祂亲眼见过一般。
“你知道很多事?”
“没错!”
“因为什么呢?世界?”
“不是,活了太久了,知道的就多了一些。”
“可以追寻到哪里呢?”元饶有趣味地望着祂。
“你指神河还是纪元?”祂的三只眼睛同样饶有趣味地回望元。
“当然是纪元,神河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纪元的话,啊,我想想哈。若是沉睡的时间不算,单以清醒来计较的话,差不多青天纪元末期吧。”祂挠了挠头,好似在脑海里收集着庞大的数据。
“可惜,那你错过了很多啊。”元可惜地摇了摇头,放弃了从祂身上获得更多情报的希冀。
“嗯,没错。时而清醒、时而沉睡,直到神河时期,我才像个正常人一样,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长桌上,本来对元有些小觑的家伙们此时早已坐直了身躯。眉头紧皱的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早已跟不上他们谈话的节奏了。
什么纪元,什么青天,什么末期。他们挠着头,好像里面马上要长出什么东西一样。
“你见过盘古吗?”
所有人心头一震,随后眼神清澈了许多。心中暗叹,终于说到自己知晓一二的东西了。
“嗯,他们很强,但是同样失败了。”
“所以,你提醒过神河吗?”
“有过,不信,自信心已经爆棚了。而且,它们有了变化,来的太早、太快!”祂低下头,情绪似有些失落。
“原因呢?”
“未知!”
“后来呢?”元紧紧盯着那三只眼睛。
“睡着了!”
“我靠!”元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
想着想着,元靠回了椅子上,重新端起茶杯。
“呼!”
“不问了?”
“没意义,关键时候你都睡着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那我可以问问你吗?”
“礼尚往来,随意,只要我知道的。”元吹着杯中的茶叶,脸色没有多少波动。
“他们还会回来吗?”说到这,祂似乎有些紧张。
“你们有交情?”
“嗯,活的久,自然也有老友。”
“有些也许吧,很难杀。有些,可能。。。”元没再说话,只是话里的意思已经足够让祂理解了。
“不错了,不错了,还有就行。即便是神,也担心被遗忘,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们,终归不是无用功。”祂紧张的表情瞬间松弛了下来。
“不问问卡尔?”
“刚刚想问来着,但是现在不用了。不过看到你之后,突然又没那么想问了。”
“你这是?”
“稍等,有些孩子想看看你。”说罢,在祂的身后,胡子下、白发中突然冒出了一些金黄色的小家伙。
他们通体金黄色的模样,脸上小小的眼睛好奇的望着元。忽的,细细的眼睛变得圆了,一种喜悦的表情出现在它们脸上。
“呜!”
“呜!”
不过片刻,这些小家伙们欢呼的声音便在遥远的双方耳边响了起来。它争先恐后的朝着投影处扑了过来,好像想要亲手触碰屏幕中的元。
元呢,同样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们。从它们身上,自己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与喜悦。
“呵呵!”
元笑了,笑得很纯真。自离开家乡、离开了奶奶之后,他再也没如此笑过。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想要点在那些小家伙们身上。只是,忽然有种奇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呜!呜!”
“呜!”
这些小家伙们占据了几乎一半的投影,圆圆的眼睛好似在期待着元过来一般。
“回来吧,孩子们,现在还不是时候。”随着祂轻轻的音调响起之后,他们略带失望地跳回了祂的身上。只是双眼还紧紧盯着元,手脚也在挥动着。
好像邻家的孩子们,招呼着小伙伴一起过来玩的样子。
“呵呵,好了,不用问了。孩子,小心些,它们可不好对付。”
“决定好了?”元好奇地问道。
“不用决定,超神学院的立场是不会变的,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祂的声音很坚定,影像也在缓缓消失。
“虽然没到时候,但是,元,很高兴见到你。当你觉得时机成熟之后,希望你能前来见见孩子们。流老师会为你指路,那时,我会给你准备一个小小的惊喜。”
说罢,这些画面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
“呼!真是有趣!”元吹动着杯中的茶叶,感觉自己似有所获却又像是毫无所获。
不过,那些小家伙们的确给了他大大的惊喜。元从未见过如此的生命,祂也是,小家伙们也是。
“是了,有趣,这些孩子们很喜欢您。除了伟大的神明,我从未见过这些孩子们在其他人面前表现的如此兴奋。”流浪的眼中满是惊叹。
“呵,也许是你们的思想太过嘈杂也说不定。”
“或许吧!”流浪点了点头,眼中只是带着一丝丝的可惜。
“神明已经见过您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尊敬的天宇之王,再次为我冒然的举动表达深深地歉意。”流浪微微弯腰,头颅也再次微微低下。
“回去吧!”
“多谢您的仁慈!”
流浪拱了拱手之后就要带着蔷薇与阿杰转身离开,只见他打开大门后突然被元叫住。
“祂叫什么名字?”
“星界游神—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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