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檀香一听,立刻放下水瓢,快步走了过来,拉住秦淮茹的手。
她的手很温暖,不像贾张氏那样干瘦冰冷。
“哎呀,快别站着了。瞧这孩子,眼睛都红了。”方檀香心疼地看着她,“淮茹啊,多大了?哪里人啊?”
“我……我十八了,昌平的。”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小声回答。
“十八岁,多好的年纪啊!”方檀香笑得和蔼可亲,“别怕,到这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全无这孩子心善,他带你来,师娘就肯定护着你。”
秦淮茹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蔡全无开口道:“淮茹,你先跟着师娘去厨房搭把手,准备午饭。下午我带你去买两件换洗的衣服,再找个住的地方。”
“好,好。”秦淮茹连忙点头,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她已经感激不尽了。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方檀香满意地拍拍秦淮茹的手背,对蔡全无说,“你去前院,把师父和你那两个师兄都叫过来,准备开饭了。”
说完,便亲热地拉着秦淮茹进了旁边的厨房。
平安医馆中午是管饭的。
这算是个不成文的规矩,也是陈自临体恤下属的一种方式。
不过吃饭也分地方。
陈自临带着蔡全无他们几个徒弟,在后院的花厅里单独开一桌。
医馆里其他的药师、学徒和老药工们,则是在前院的药房里拼几张桌子吃。
秦淮茹作为“表妹”,自然是被方檀香安排在了后院这一桌。
当饭菜端上来的时候,秦淮茹的眼睛都看直了。
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四菜一汤。
油汪汪的红烧鸡块,清蒸的鲈鱼,一盘翠绿的炒青菜,还有一盘酱牛肉,中间放着一大碗冒着热气的豆腐汤。
这伙食,比她过年吃的都好!
在乡下,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一次荤腥。
“来,淮茹,尝尝这个鸡肉,我炖了很久的。”方檀香热情地给秦淮茹夹了一个大鸡腿,堆在她的碗里。
“谢谢师娘!”秦淮茹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鸡肉软烂脱骨,香气瞬间在嘴里炸开。
太好吃了!
这顿饭,秦淮茹吃得心满意足,又有些惴惴不安。
她觉得这么好的待遇,自己要是干不好活,都对不起这顿饭。
所以饭后,她不等方檀香开口,就主动抢着收拾碗筷,又麻利地把厨房打扫得干干净净。
方檀香在旁边看着,满意得不得了。
这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看,还勤快,有眼力见,真是个好孩子。
“淮茹啊,歇会儿,别忙了。”方檀-香递给她一杯水。
“不累的,师娘。”秦淮茹擦了擦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两人坐在院子里说话,秦淮茹也趁机打听起蔡全无的情况。
“师娘,表哥他……一直在医馆里吗?”
“是啊。”方檀香点头道,“全无这孩子,有天分,人也踏实。现在可是我们医馆的顶梁柱呢。”
“那……表哥成家了吗?”秦淮茹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
方檀香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成了啊,你表嫂也是个好姑娘。”
原来已经成家了。
秦淮茹心里不知为何,轻轻地松了口气。
后院的活儿很快就干完了。
秦淮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看院子里没什么事了,就拿着扫帚去了前院,想帮忙打扫一下。
前院大堂里,病人不多,零零散散坐着几个。
二师兄鲁云筝和三师兄周松清正坐在诊桌后头,一个在写药方,一个在拨拉算盘。
而蔡全无,则坐在他们俩后头的一张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医书,看得十分专注。
秦淮茹心里犯起了嘀咕。
师娘不是说表哥是顶梁柱吗?
怎么两个师兄都在忙着看病,他这个师弟反倒在后面看闲书?
难道……他医术其实不行,只是师娘疼他,才那么说的?
秦淮茹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就见写药方的二师兄鲁云筝停下了笔,转过头,一脸纠结地看向蔡全无。
“小师弟,你过来看看。”
鲁云筝招了招手,“这个病人,皮肤溃烂,流脓不止,我开了清热解毒的方子,用了龟甲来滋阴潜阳,敛疮生肌,可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蔡全无放下书,走过去拿起药方看了一眼。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二师兄,这个病人舌苔黄腻,脉象滑数,是湿热下注之症。龟甲虽好,但过于滋腻,恐怕会助长湿邪,让病情反复。”
他顿了顿,拿起笔,在药方上划掉了龟甲。
“依我看,不如换成蛇床子。”
“蛇床子?”鲁云筝愣了一下。
“对。”蔡全无解释道,“蛇床子燥湿祛风,杀虫止痒,对于这种湿疮顽癣,有奇效。既能直达病灶,又能避免滋腻之弊。”
鲁云筝听得连连点头,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小师弟你脑子活!”
秦淮茹在不远处听着,整个人都呆住了。
师兄……居然在请教师弟?
而且表哥说得头头是道,那个二师兄还一脸佩服的样子。
难道……表哥真的很厉害?
就在秦淮茹还在震惊的时候,医馆门口又进来一个病人。
那是个中年男人,拄着拐杖,一条腿肿得跟发面馒头一样,裤管都卷到了膝盖上,每走一步都疼得龇牙咧嘴。
“大夫,大夫救命啊!”
鲁云筝赶紧迎上去扶住他:“老哥,您慢点,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前两天上山砍柴,不小心从坡上滚下来了,脚就崴了。当时没觉得咋样,回家擦了点红花油,谁知道越来越肿,现在疼得都下不了地了!”
鲁云筝让他坐下,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脚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这个……筋骨倒是没伤到,但是里面的淤血太重了,堵住了经络,所以才会肿成这样。这淤血要是不赶紧清出来,时间长了,皮肉都可能坏死,到时候就麻烦了!”
“那……那怎么办啊大夫?”病人一听脸都白了。
鲁云筝皱着眉,犯了难。
这种陈旧性的淤血,用药化开太慢,用针灸,又怕引动气血,加重病情。
他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蔡全无。
“小师弟,你来!”
蔡全无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在那人肿胀的脚踝上轻轻按了几下。
“确实是淤血阻滞。”
他站起身,对旁边的学徒说:“去,把我的银针盒拿来,再打一盆温水,放些盐。”
很快,东西都准备好了。
喜欢四合院:我靠蛊虫偷技又偷心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四合院:我靠蛊虫偷技又偷心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