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只剩下陈自临师徒四人。
炭盆烧得正旺,茶香袅袅。
说起昨晚的事。
性子最急的二师兄鲁云筝一拍大腿,骂骂咧咧地开了口:“他娘的!那帮狗日的敌特是真疯了!步瀛斋的门脸,都让那帮孙子给燎了!幸亏伙计跑得快,不然非得出人命不可!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动静也太大了!”
大师兄高泽楷和三师兄周松清也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显然都憋了一肚子疑问。
蔡全无放下茶杯,神色平静地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讲了一遍。
“有股敌特,想对城里的一位重要领导下手,制造混乱。”
“他们煽动了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趁着除夕夜家家户户放鞭炮,掩盖枪声,发动暴乱。”
“不过,韩绍那边早就收到了风声,将计就计,布了个大口袋。昨晚上一网打尽,四九城里潜伏的敌特,基本被连根拔起了。”
他话说得轻描淡写,但三位师兄听得却是心惊肉跳。
刺杀重要领导!
发动暴乱!
这几个词,哪个拎出来都足够吓死人。
“我的乖乖……”周松清咂了咂嘴,“我说怎么后半夜枪声那么密集呢,敢情是关门打狗呢!”
“那可真是太险了!”高泽楷也是一脸后怕,“幸亏是解决了,不然这年都过不安生。”
鲁云筝灌了口浓茶,压下心头的火气。“解决了就好!”
陈自临则捋了捋胡须,神色凝重。
“乱世结束,百废待兴。总有些魑魅魍魉不甘心失败,跳出来作祟。清干净了好,清干净了,老百姓才能过上安生日子。”
他看向蔡全无,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和赞许。
“全无,你那个朋友,不简单啊。”
蔡全无笑了笑,没多解释。
“师父,都过去了。今天大年初一,咱们说点高兴的。”
……
大年初一在师父家热热闹闹地过完。
初二,蔡全无又陪着陈雪茹回了趟娘家,大包小包的年礼送过去,给足了陈家面子。
到了初三,问题来了。
何雨水蔫了。
小姑娘前两天还疯玩得不亦乐乎,今天却抱着蔡全无的腿,瘪着小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我们家雨水了?”蔡全无把她抱起来,柔声问道。
“小叔叔……我想回家……”何雨水把小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回家?
蔡全无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
他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地方大,也清净。
可对小孩子来说,清净就意味着没有烟火气,没有玩伴。
不像95号那个大杂院,虽然邻里之间破事多,但院子里总有孩子跑来跑去,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雨水这是想院里的小伙伴了。
“行,小叔叔这就送你和你哥回去。”蔡全无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真的吗?”何雨水猛地抬起头,大眼睛里重新亮起了神采。
“当然是真的,小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转头对正在院子里练拳的何雨柱喊道:“柱子,别练了,去收拾收拾东西,我送你们俩回咱们院儿去!”
半个小时后,蔡全无骑着车,前面带着雨水,后面跟着骑车的何雨柱,回到了熟悉的95号四合院。
刚进院门,就迎面撞上了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提着个空篮子,看样子是刚买菜回来,一看到蔡全无,那张精于算计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
“哎哟,全无回来啦!过年好,过年好啊!”
换做以前,蔡全无可能也就点个头算打过招呼了。
但经历过昨夜的生死,又享受了两天家庭的温暖,他现在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看着院里这些鲜活的,有着各种各样缺点,但也努力生活的邻居们,他心里多了一份包容。
“三大爷,过年好。”蔡全无笑着停下车,“您这是买菜回来了?”
阎埠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一愣,有点受宠若惊。
“啊,是,是。这不是家里没酱油了嘛。”他局促地搓了搓手。
蔡全无让雨水自己去玩,然后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递给何雨柱。
“柱子,去,到街口小卖部,买两包红皮花生米,再打二斤牛栏山回来。”
何雨柱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地跑了出去。
这下,阎埠贵更懵了。
买花生米?打酒?
这是要干嘛?
他心里直犯嘀咕,该不会是想找我借钱吧?不对啊,这小子现在阔得流油,哪用得着跟我借钱?
“那个……全无啊,你这是……”阎埠贵试探着问。
蔡全无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示意他坐下说。
“三大爷,坐。有点事儿,想请您帮个忙。”
一听是请帮忙,阎埠贵心里那根算盘弦立刻就绷紧了。
他坐立不安地看着蔡全无,心里快速盘算着,这小子能有什么事求我?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要是帮了,能捞到多少好处?
蔡全无看他那副紧张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三大爷,您是咱们院里唯一的文化人,教书的,我特敬佩您。”
“不敢当,不敢当。”阎埠贵嘴上谦虚着,腰杆却悄悄挺直了些。
“是这么个事儿。”蔡全无指了指正在和院里孩子疯跑的何雨水,“雨水这丫头,今年五岁,再有两年也该上学了。”
“我想着,不能让她傻玩着。想请您,从现在开始,每天抽点时间,教教她认字,算数,就当是学前启蒙了。您看怎么样?”
阎埠贵一听,原来是这事儿!
他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开始活泛起来。
当老师,这是他的本行啊!
“这个……没问题啊!都是街坊邻居的,互相帮助嘛!”他嘴上说得大义凛然,眼睛里却已经开始闪烁着算计的光。
蔡全无看破不说破,伸出一根手指头,然后又伸出一个巴掌。
“价钱方面,肯定不能让您白忙活。”
“一个学期,我给您这个数。十五万。”
“什么?!”
阎埠贵噌地一下从自行车后座上弹了起来,眼珠子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蔡全无的手。
“多……多少?!”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十五万。”蔡全无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十五块钱。
阎埠贵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十五万!
一个学期!
他当老师,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一年到头不吃不喝也攒不下这个数的零头啊!
这哪是请家教,这简直是天上掉金元宝啊!
“干!这活儿我接了!”阎埠贵激动得满脸通红,一把抓住蔡全无的胳膊,“全无你放心!我保证!保证把雨水教成咱们院里最有文化的孩子!我把我毕生所学都传给她!”
“全无啊,不瞒你说,三大爷家里负担重,解放、解旷、解娣,三个孩子张嘴就要吃饭,我那点工资……唉,实在是捉襟见肘啊!你这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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