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无面无表情地拔下高泽楷身上的毫针,收回针包,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沓。
他甚至还体贴地用干毛巾擦了擦高泽楷背上的虚汗。
“师叔,好了。”
邓松云还沉浸在刚才那震撼的一幕里,听到蔡全无的话,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看着蔡全无那张平静的脸,心里翻江倒海。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嗯……嗯!你先出去,我跟他说几句话。”邓松云挥了挥手,眼神复杂。
蔡全无点点头,转身就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邓松云和趴在床上,用被子死死捂住自己要害部位的高泽楷。
高泽楷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奇耻大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邓松云看着他这副样子,清了清嗓子,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只能板着脸训斥道:“行了,赶紧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
“师叔……”高泽楷的声音带着哭腔。
“下午,继续。”邓松云丢下这句话,没给高泽楷任何反驳的机会。
“啊?还……还来?”高泽楷感觉天都要塌了。
“巩固疗效!”邓松云说得义正言辞,“你这毛病得根治!”
门刚打开,鲁云筝和周松清两个脑袋就迫不及待地探了进来。
他们看到床上的高泽楷,再看看他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以及……被子下面那不自然的凸起。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憋不住的笑意。
“咳咳,大师兄,你这是……焕发第二春了?”周松清贱兮兮地开口。
鲁云筝也跟着起哄:“可以啊大师兄,真是龙精虎猛,威风不减当年!小师弟这手艺,神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
高泽楷抓起枕头,用尽全身力气砸了过去,可惜他现在浑身酸软,枕头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恼羞成怒,更是坐实了兄弟们的猜测。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一个小时的哀嚎之后,轮到了二师兄鲁云筝。
他看着蔡全无手里那泛着寒光的毫针,腿肚子早就软了。
“师叔,我……我突然觉得胸口有点闷,今天是不是不适合练手啊?”鲁云筝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邓松云斜了他一眼:“胸闷?正好,让全无给你扎个内关穴,保证你神清气爽。”
“别啊师叔!”
然而,他的哀求毫无用处。
很快,诊疗室里再次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惨叫。
“啊!我的天!脾俞!别……别捻了!”
“肺俞!我喘不上气了!师叔救命啊!”
下午,三师兄周松清也没能逃过。
一整天,平安医馆的后院就没安静过,惨叫声换着人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而作为“刽子手”的蔡全无,从头到尾,没有出现任何一次失误,每一处穴位都精准无比,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邓松云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最后只剩下满心的赞叹。
这哪是天才,这简直就是为中医而生的妖孽!
傍晚时分,医馆准备打烊了。
陈自临哼着小曲,满面春风地从外面回来。
“都辛苦啦,今天练得怎么样?”
他一进门,就看到三个弟子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个个歪在椅子上,满脸菜色。
“师父。”三人有气无力地喊道。
“嗯?你们这是怎么了?集体虚脱了?”陈自临奇怪地问。
邓松云从里屋走出来,笑着说:“师兄你回来了。我今天让他们当了回陪练,帮全无练了练手。”
“哦?练手?”陈自临的兴趣立刻就来了,他拉过蔡全无,期待地问邓松云,“怎么样师弟?全无这孩子……入门了吗?”
邓松云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师兄,何止是入门。”
“这小子,就今天一天,已经把人体三百六十一个大穴认全了,而且下针精准,分毫不差。依我看,明天开始,他就能直接给病人看诊了。”
陈自临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两……两天?就能给病人针灸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万确。”邓松云点头。
“好!好!好!”陈自临激动得一拍大腿,满脸红光,“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哈哈哈!”
他高兴地宣布:“我已经跟城里杏林界的各位前辈打好招呼了,明天中午,就在鸿宾楼,为你举办出师礼!到时候你就是咱们平安医馆的正经师傅了!”
然后又拍了拍蔡全无的肩膀:“今天累坏了吧?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
蔡全无告别了师父和师叔,离开了医馆。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到街角最出名的那家卤菜店,称了两斤卤猪蹄,又要了些花生米和一壶老酒。
他的家在城南一个僻静的小院里,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
一个穿着灰色布衣,面容清瘦但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正在院子里打着一套拳法,拳风呼啸,气势沉凝。
正是他的另一个师父,欧阳览。
“师父,我回来了。”蔡全无提着东西走进院子。
欧阳览收了拳,吐出一口浊气,点了点头:“回来就好,吃饭吧。”
饭桌上,两人相对而坐。
欧阳览吃着猪蹄,喝着老酒,开口问道:“你的功夫,到什么火候了?”
“快了。”蔡全无扒拉着米饭,平静地回答,“最多八个月,应该就能突破心劲,进入化劲的门槛。”
欧阳览夹着花生米的手停在半空,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色。
八个月,从明劲巅峰到化劲。
这个速度,说出去足以吓傻武林中九成九的人。
“师父,”蔡全无放下碗筷,认真地看着他,“你的暗疾,我或许能治。”
欧阳览的身体猛地一震,握着酒杯的手都开始用力,他死死盯着蔡全无:“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治好你的伤。”蔡全无重复了一遍,语气无比肯定。
两人进了卧室。
欧阳览脱去上衣,趴在床上,露出精壮的后背。
在他的左边心口下方,有一片颜色暗沉的皮肤,与周围格格不入。
那就是他当年与人死斗留下的暗疾,伤及肺腑,多年来用内力强行压制,却始终无法根除。
蔡全无取出自己的针包,抽出几根最长的毫针,在烛火上烤了烤。
他屏气凝神,找准欧阳览背部的几个大穴,手法快而稳地刺入。
最后,他抽出两根毫针,分别刺入欧阳览心脉附近的两处险穴。
这一次,他没有松手。
蔡全无闭上眼睛,将自己丹田内修炼出的那股微弱气流,缓缓催动,顺着毫针,渡入欧阳览的体内。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敢说能治好师父的底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豆大的汗珠从蔡全无的额头滚落,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将自身真气渡入别人体内,对他现在的修为来说,消耗巨大。
半个小时后,蔡全无猛地拔出所有毫针,身体晃了一下,扶着床沿才站稳。
他感觉自己丹田空空如也,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而床上的欧阳览,却猛地坐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拳打出!
呼!
一道清晰可见的拳风,将三米外的烛火都吹得剧烈摇晃。
欧阳览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顺畅,那股盘踞心脉多年、如同跗骨之蛆的阴寒之气,竟然消散了大半!
他激动地回头,看到蔡全无煞白的脸,连忙扶住他:“全无!”
“我没事,师父。”蔡全无摆了摆手,喘着气说,“只是真气耗尽了,休息一晚就好。你的伤太重,一次去不干净,最多再来两次,就能痊愈。”
欧阳览看着自己的弟子,心中百感交集。
他喃喃道:“以气御针,这是传说中道医的手段……我原以为早就失传了。”
他握紧拳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神采:“只要我的伤痊愈,三个月!最多三个月,我就能打破玄关,凝丹望气!”
他看着蔡全无,郑重地发出邀请:“全无,等我伤好,随我进大内吧!以你的本事,封侯拜将,指日可待!”
蔡全无却摇了摇头。
“师父,如今局势波诡云谲,现在不是入局的时候。”
欧阳览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考虑得对。不过,师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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