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院,陷入一片死寂。
随即爆发出惊呼。
所有人都看向柳叶芳。
包括柳家老夫人。
“芳、芳儿……你……你……”
柳老夫人颤抖着指着柳叶芳,惊讶的话都说不利索。
那会儿宋时愿针对柳叶芳,柳老夫人心里还颇为不满。
柳家是泥腿子出身,这些年全靠柳明章仕途还算顺利,才慢慢在京中有了地位,但很多时候还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所以前面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一句话也没吭。
只在心里盘算着,等确定了宋时愿冤枉了她孙女,她能借题发挥,狠咬一口,趁机从秦家和翎王府讹诈些好处来。
可没想到,她竟然看到亲孙女吐出了虫子!
……
柳叶芳将蛊虫吐出来之后后,那股恶心感才稍缓。
见大家都盯着她,她立马指着宋时愿,尖声道:“你,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脏东西?!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吐出这种恶心的玩意儿!你陷害我!”
宋时愿见她都到这程度了,还不愿意承认今天这事儿跟她有关。
先将地上仍在扭动的蛊虫引入白玉盅,随即一步上前,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扬手。
“啪!”
宋时愿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柳叶芳脸上。
柳叶芳被打得偏过头去。
宋时愿这一巴掌可没省劲儿,柳叶芳的脸上瞬间浮起五个红肿指印。
她都疼懵了。
“看什么?”
宋时愿甩了甩手,冷冷道,“这一巴掌,是替安哥儿赏你的!”
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盅,宋时愿语气讥诮:“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装呢?这噬心蛊的母蛊,岂是喝口水就能种下的?”
她转向众人,解释道:“此蛊阴毒至极,需用自身精血喂养七七四十九日,再以紫河车,也就是胎盘为药引,混入血燕窝服下,才能将母蛊纳入己身,以此操控子蛊!若非提前蓄谋,精心准备,绝不可能成功!”
“哗——!”
院内顿时一片哗然。
用自身精血喂养?还用紫河车?
这已经不仅仅算是恶毒了,这简直是邪术!
柳叶芳还想挣扎否认,宋时愿却懒得再跟她说废话。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她语气淡漠,“将你扭送到官府,自有府尹去查。”
说话间,府尹正好带人来了。
“臣,参见翎王妃!”
刚才宋时愿说的那些话,府尹都已经听到了。
他直接道:“王妃放心,此案证据确凿,脉络清晰!臣定会沿着这母蛊与紫河车的线索深挖细查,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必将这幕后因由,以及合谋之人,连根拔起,给您和秦家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事儿柳叶芳逃不了干系。
府尹精明得很,此时接下这案子,既办了差,又送了秦家和翎王府一个顺水人情,何乐不为?
柳叶芳闻言,面如死灰。
府尹挥手,两名衙役立刻上前打算押走柳叶芳。
“且慢!”
柳明章拨开人群,冲到女儿面前,二话没说,就是“啪”的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柳叶芳脸上。
“孽障,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
柳明章气得声音都有些抖,“若真是你做的,为父拼着这张老脸,现在还能向翎王妃和国公爷求情,若等进了顺天府大牢,一切都晚了!”
柳叶芳被打得踉跄一步。
下意识捂着脸,随后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眼中瞬间涌上委屈与怨恨:
“别人打我!连你也打我?!”
她猛地吼起来:“是!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
柳明章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疯了!你为何要害秦家小公子?!”
“我没疯!我只是运气不好!”
柳叶芳指向秦启霖, “我本来是想给他下蛊!谁知道那个小崽子会突然跑出来抢那口水喝!!”
她嘶喊完,像是用尽了力气。
随后,痴痴地望向秦启霖,声音陡然变得委屈:“启霖哥哥……我没想害人的,我只是……只是想嫁给你啊……”
“嫁人?”
宋时愿嗤笑一声,“噬心蛊能操控心智,令人沦为行尸走肉!你若只是想嫁人,何须用这等让人变成傀儡的阴毒手段?!”
“你以为我想吗?!!”
柳叶芳像是被戳到痛处,发出几声凄厉大笑。
“若是他肯多看我一眼,若是他肯点头娶我,我何须赌上一切,行此险招?!”
秦启霖彻底怔住,眉头紧锁:“柳姑娘,今日若非此事,秦某甚至不记得与你见过……”
“哈哈哈哈哈……你看!他根本不记得我!”
柳叶芳笑声戛然而止,脸上尽是自嘲。
“我若不用这等非常手段,让他从此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人,他这般清风朗月的人物,又怎会应允娶我?!”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林湘兰气得厉声质问,“我夫君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偏要如此算计他?!”
“为什么?因为你挡了我的路!”
柳叶芳瞪着林湘兰,眼神怨毒,“你一个区区商贾之女,出身低贱,凭什么能做国公府的长孙媳?凭什么能站在未来状元郎的身边?你配吗?!”
她扬起下巴,一脸刻薄。
“只有我,只有我这样出身官宦、知书达理的闺秀,才配得上启霖哥哥!才配做这秦府未来的女主人!”
柳明章见女儿不仅亲口认罪,还如此不知廉耻地将恶行说得理直气壮,只觉心口一阵绞痛,眼前发黑。
可这终究是他的骨肉。
他猛地转身,朝着秦征深深一揖到底,声音带着卑微,恳求道:
“秦公……看在……看在你我同僚多年的份上,能否……能否高抬贵手,莫要将小女送入官府?我保证!我立刻将她送回老家祠堂严加看管,此生绝不让她再踏入京城半步!求您了!”
这几乎是柳明章此生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还是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老脸已然丢尽,只为保全女儿一命。
他声音哽咽:“她娘去得早,我……我忙于公务,疏于管教,才让她性子长歪至此!千错万错,都是我柳明章的错!秦公,求您……饶她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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