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子不慕强,明月公主亦是。
只是,在明月公主面前,没有男子敢真正与她平视。
要么战战兢兢,要么谄媚讨好,从未有人敢如此坦然的看着她。
除了宋时愿。
明月公主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宋时愿给勾住了。
这久违的新鲜感与征服欲!
尤其是,宋时愿宋时愿长的实在好看,女扮男装后,那种清秀绝伦中带着一丝疏离气质,刚好是明月公主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既然公主都发话了,宋时愿立刻站直了身体,脸上没有丝毫惶恐,也就没整那套虚礼,恭敬且从容。
她又不是有受虐倾向,人家金主都开口免礼了,她还上赶着下跪,那不是傻吗?
她越是这般,让看惯了奴颜婢膝的明月公主,觉得愈发新奇。
“好,很好。”
明月公主红唇勾起,眼底的兴趣愈发浓郁,“你,很特别。本宫……很喜欢。”
明月公主当即挥退了身旁伺候的面首,朝宋时愿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对面的棋枰前:“来,陪本宫对弈一局。”
宋时愿却站在原地,迎上公主的目光:“回公主,草民愚钝,不通棋艺。”
她话锋一转,“但草民精通推拿按摩之术,手法独到,最是解乏。公主可愿一试?”
明月公主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漾开一丝兴味。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
不卑不亢,却又不故作清高,反而主动提出这等近身服侍的提议,这份坦率的讨好,莫名让她受用。
红唇微勾,明月公主重新趴回软榻,将信将疑道:“好啊,那本宫便试试你的手艺。若是不如你说的好,可是要受罚的。”
宋时愿净手上前,指尖按上明月公主肩颈处的几个关键穴位。
她手法看似轻柔,实则暗含巧劲。
力道穿透肌理,舒缓着筋膜,却又不会令人感到刺痛。
不过片刻,明月公主便觉得一股松快感从肩颈蔓延、
连日来的头昏脑胀竟缓解了大半。
她阖上眼,从喉间溢出一声喟叹。
半晌,她才懒懒开口:“你这手法,确实厉害。比太医院那些老古板还管用。本宫……都有些舍不得放你走了。”
宋时愿手下未停,语气温顺:“能伺候公主,是草民的福分。公主若喜欢,草民愿一直留在殿下身边效力。”
明月公主闻言,缓缓转过身,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勾起宋时愿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脸来。
她仔细端详着这张脸,眼中带着审视与探究:“本宫以前也请过不少男子回来,他们要么吓得瑟瑟发抖,要么故作清高惹人厌烦……你和他们,很不一样。”
她指尖微微用力,一字一句道:“本宫,很喜欢。”
宋时愿任由她打量着,脸上适时地浮现一抹被青睐的荣幸与羞涩,垂下眼睫:“得公主青眼,是草民几世修来的福气。”
那女官说的果然没错。
这位公主殿下极度骄傲,厌恶任何形式的违逆和虚伪拿乔。
有的人自作聪明,在明月公主面前装腔作势,或者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其实都会惹公主不满。
所以,宋时愿从一开始就刻意讨好,尤其是,顶着这张她最喜欢的脸,效果翻倍。
自然能得到明月公主的欢心。
果然,这套讨好组合拳效果显着。
宋时愿不仅顺利留在了摘月楼,当晚,明月公主甚至特意吩咐:“准备一下,晚些时候,随本宫一同去赴王兄的夜宴。”
宋时愿心中暗喜,没想到潜入漠北第一日,竟能如此顺利,还混到了漠北王庭的宴会上。
她低眉顺眼地跟在明月公主身侧入场,只是,出众的容貌与气质,立刻吸引了众多探究的目光。
长乐王率先发难,语带讥讽:“王妹,这又是你新寻的面首?怎地生得比女人还娇弱,一副娘们唧唧的模样!”
明月公主凤眸一凛,毫不客气地回击:“皇兄若不会说人话,大可把嘴闭上!本宫的人,温润如玉,乃真正的贵公子风度,岂是你能随意置喙的?再敢胡言,休怪本宫不给你留情面!”
长乐王被当众驳了面子,脸色瞬间铁青,却碍于明月公主的盛宠,只能悻悻住口。
明月公主不再理他,示意宋时愿站到自己身侧侍奉。
宋时愿垂首恭立,姿态温顺。
不多时,漠北王驾到,众人起身相迎。
漠北王随意摆手,声称是家宴,不必多礼。
宴席间,宋时愿一边为明月公主布菜斟酒,一边凝神细听众人交谈。
起初多是些无关痛痒的闲。
提及太后凤体欠安,商议开春后张贴皇榜广招神医,又说到雪灾导致牛羊大量死亡等事。
直到明月公主开口:“王兄,送往大宁的信函,何时能有回音?若那宣庆帝舍不得城池来换他的翎王,不如……就将人留在漠北算了。正好,给本宫当驸马,本宫看他甚是顺眼。”
长乐王立刻阴阳怪气地接话:“哟,王妹这般说,就不怕你身边这位新宠的小公子吃味?”
宋时愿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随即继续为明月公主布菜。
阿凛果然在他们手中!
武安侯紧接着抱怨道:“为了从那个王宏昌手里买到翎王偷袭的准确路线和时间,咱们可是花了足足五十万两!若这回威胁不了宣庆帝,这笔买卖可就亏大了!”
王宏昌!
竟然是他!
宋时愿眼眸低垂,难怪阿凛会中伏被擒,原来是有内鬼以天价出卖了他的行军机密!
明月公主闻言,娇笑一声,指尖划过宋时愿的手背:“那个翎王嘛,确实是本宫见过最俊美的男人。”
她话锋一转,抬眼看向宋时愿,带着几分安抚,“当然,本宫的愿公子是例外,各有千秋。”
她又对漠北王道:“总之,王兄你考虑一下。若宣庆帝不答应,肥水不流外人田,把人留给皇妹我岂不是两全其美?”
漠北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沉吟道:“如今大雪封山,信使往来缓慢,宣庆帝尚未回复。且等他回信后,再作定夺。”
说罢,他目光随意一扫,正看见宋时愿布菜后,恭敬后退半步,垂首侍立。
殿内灯火恰好映出她低侧着的半张脸。
漠北王瞳孔骤然收缩,持杯的手猛地一僵、
这……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漠北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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