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邬弘达瞬间被勒得双眼翻白,呼吸困难,他惊恐地扭头。
只见平阳郡主立在门口,俏脸含煞,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郡、郡主……误会……是误会……”
邬弘达魂飞天外,挣扎着想求饶。
“误会?”
平阳手腕猛地一抖,鞭子松开脖颈的瞬间,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抽下。
“啪!啪!啪!”
鞭鞭到肉,每一鞭都精准地落在邬弘达先前未受伤的部位,抽得他皮开肉绽,惨叫声响彻府衙。
邬弘达痛得满地打滚,眼看平阳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也被逼急了眼,猛地爬起来,一把将旁边的吴一强拽过来挡在身前。
“疯婆子,我跟你拼了!有本事连他一起打死!”
平阳郡主怒极反笑:“好!很好!”
鞭影毫不留情地落下,大部分狠狠抽在吴一强身上,将他抽得惨叫连连,却也给了邬弘达一丝喘息之机。
邬弘达刚想趁机逃窜。
“来人,将他给本郡主拿下!”
平阳一声令下。
亲卫瞬间扑上,将邬弘达死死按倒在地。
“放开我,我是朝廷命官!是府尹!平阳!你敢动我……”
邬弘达色厉内荏地嘶吼。
“府尹?”
平阳郡主一脚踩在他背上,居高临下,声音冰冷:“你背着我爹,在这清远地界干的那些龌龊勾当,强抢民女、鱼肉百姓、贪赃枉法……桩桩件件,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她弯下腰,凑近邬弘达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你这身官皮,扒定了!来人——!”
“把他给我扔进死牢,严加看管,等我爹醒了——亲自发落!”
最后四个字说完,邬弘达彻底瘫软如泥。
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回到王府时,宋时愿刚好从内室推门而出。
“病灶已除,静养即可。镇南王很快会醒。”
平阳闻言心头大石落地,顾不得其他,立刻冲进内室。
宋时愿则步履从容地走向正厅去找萧凛。
半个时辰后,平阳让人送来消息,说是镇南王醒了。
宋时愿与萧凛再次进入内室。
镇南王靠坐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锐利。
看到萧凛,他瞳孔微缩,挣扎着就要起身行礼:“翎……”
“王爷重伤初愈,不必多礼。”
萧凛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仪,抬手虚按。
平阳言简意赅地将宋时愿救命之恩,以及自己放弃赐婚的承诺说了。
镇南王长长舒了口气,看向宋时愿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后怕。
“好,这样最好!本王,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他转向平阳,眼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自责。
“是爹糊涂了,只想着时日无多,纵着你胡闹,差点铸成大错!如今爹好了,怎舍得你再远嫁?留在爹身边,比什么都强!”
平阳“嗯”了一声,说她都知道了。
随即又提起邬弘达强掳宋时愿及平素恶行。
“混账!”
镇南王瞬间暴怒,一掌拍在床沿,震得床架嗡嗡作响。
他眼中杀意凛然,毫不避讳萧凛在场。
“本王竟不知养出这等蛀虫!请王爷放心,待本王稍能下地,定亲自彻查!若他所犯属实——”
他声音冰冷,“本王定亲手斩下他的狗头,挂于城门示众,给王爷和王妃一个交代。”
宋时愿适时开口,以交代调养细节为由,将平阳唤出,留下空间让萧凛与镇南王深谈。
门外。
平阳郑重地向宋时愿深施一礼:“救命之恩,平阳铭记于心。”
她抬头,眼中再无往日的骄纵,只剩坦荡和一丝释然:
“当年,是我魔怔了。仗着爹的宠爱,以为想要什么都能不择手段得到。用那等下作的手段对翎王,是我错了。”
宋时愿神色平静:“我理解你的出发点,但原谅与否,是翎王的事。”
平阳非但不恼,反而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带着几分欣赏。
“宋时愿,你果然与众不同。够直接,够清醒!我平阳,服你。”
她一挥手,让人将提前准备好的厢匣递上:“翻倍的诊金,还请收好。”
青樱利落接过沉甸甸的箱子。
不多时,萧凛推门而出。
宋时愿只一眼,便知他与镇南王已达成某种共识。
“稍等我片刻。”
宋时愿对萧凛颔首,转身入内做最后检查。
室内。
镇南王的目光始终若有所思地落在宋时愿脸上。
“王爷为何这样看着我?”宋时愿察觉后直接问道。
镇南王眉头紧锁,带着困惑:“本王总觉得王妃你分外眼熟,似在何处见过?”
宋时愿手上动作未停:“许是像我母亲。”
“秦将军威名赫赫,但本王向来只闻其名,从未见其人。”
镇南王皱着眉,冥思苦想。
半晌后,忽然眼神一亮。
“是了,本王想起来了。就在几年前,就在清远,本王曾见过一辆极奢华的四驾马车,里面坐着一位与你容貌极为相似的女子。只是那女子当时在闭目小憩,未曾睁眼,但那份气韵和容貌,与你实在是太像了!”
他语气笃定。
“因为当时随行的男子也长的极好看,是以本王印象深刻。”
宋时愿闻言有些心头微动,面上却依旧淡然。
“天下之大,容貌相似者常有。王爷身体已无大碍,安心静养即可。”
“多谢王妃!”镇南王再次郑重道谢,随即带着几分庆幸和真诚道:“至于平阳,实不相瞒,你能让她放下执念,本王心中这块大石才算真正落地,本王实在是感激不尽!”
宋时愿微微一笑,未再多言。
一切交代妥当后,宋时愿与萧凛便不再耽搁,直接启程返京。
平阳送至府门,临了时说道:“待我爹伤势再稳几日,我必亲赴京城,向皇上请旨,解除赐婚。”
“好。”
马车绝尘而去,驶离清远城。
官道渐显开阔。
宋时愿靠在车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眉心微蹙,眼神却异常明亮。
她一直在想着镇南王的话。
“阿凛,”宋时愿忽然开口,“我有个,非常大胆的猜想。”
萧凛抬眸,对上她灼灼的目光:“嗯?”
宋时愿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娘,根本就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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