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瑶在见山书院闹的天翻地覆。
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夜之间,宋家彻底沦为全城最大的笑柄,和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宋景明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竟是个衣冠禽兽,连自己的妹妹都下得去手!”
“可不是,不过我听说那宋思瑶也不是省油的灯,好像是主动勾引呢,一家子烂到根了!”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都在唾骂宋景明的禽兽行径,以及嘲讽宋家的门风败坏。
宋坤连门都不敢出。
偶尔露个面,立刻被指指点点。
众人骂他是教出禽兽儿子的老畜生,还让他滚出京城,说他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玩意儿……
宋坤气得肺都要炸了,恨不得立刻掐死宋思瑶那个祸害。
“蠢货,简直就是蠢货!做了这等下作丑事,竟然还有脸当众嚷嚷?宋家的脸,都被她丢完了!”
怒气上头,宋坤在家里砸了不少东西。
更重要的是,宋家想要翻身,全都得靠宋景明。
宋思瑶这样一闹,便彻底将宋景明的前途给毁了。
自从从侯府搬出来后,为了维持往日体面,宋坤在外借了不少银子,都是打着“宋家很快就会出一个进士老爷”的旗号。
那些商贾为了提前靠上大树,才同意借的。
如今丑闻爆出,宋景明被剥夺科考资格,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那些债主们立即上门,堵在门口叫嚷着。
“宋坤!还钱!!”
“还钱!姓宋的!你个老东西,连儿子都管不好,还有脸借钱?”
“再不还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
宋坤焦头烂额,躲在家里无能狂怒,逮着柳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都是你这贱妇!生的好女儿。”
“好好的宋家,全毁在你们这对贱人母女手里了!老子打死你个丧门星!”
也就是宋老夫人躺床上就剩一口气了,没人去管她,自然也没人跟她说这些事儿。
要不然,当场就得气升天。
面对铺天盖地的唾骂,宋思瑶却是无所谓。
骂她又如何,总好过被宋景明那畜生无声无息地灭口。
活着,比什么都强。
至于宋景明,曾经被全家寄予厚望的“天之骄子”,如今成了整个宋家的耻辱和出气筒。
失去了科考的资格后,他终日躲在阴暗的房间里。
宋坤打骂完柳氏,又将滔天怒火倾泻到他身上:
“废物!禽兽!宋家养你不如养条狗!狗还知道看家护院,你呢?个白眼狼!管不住裤裆的畜生!老子指望你光宗耀祖,你倒好,直接把祖坟都刨了!你怎么不去死!!滚!给老子滚出宋家。”
尊严被碾得粉碎。
宋景明实在待不下去,连夜收拾了一个包裹离开了京城,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没几日。
宋思瑶回到宋家。
刚进家门,就被往日对她敬爱有加的弟弟宋耀祖,跳脚指着骂:
“宋思瑶,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还有脸回来?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现在我那些朋友都在笑话我,我都不敢出门了!都怪你!”
宋思瑶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语气凉薄。
“不敢出门?正好,反正你也是个废物点心,省下你出去斗鸡走狗、吃喝嫖赌的银子,还能给家里多撑几天。”
宋耀祖被噎得满脸通红。
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只觉得,这个二姐变得陌生又可怕。
宋思瑶懒得再理他,径直找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神呆滞的柳氏。
语气冷冷道,“娘,给我些银子。”
“瑶儿……家里哪还有……”
“少废话!”宋思瑶不耐烦地打断,“赶紧给我!”
她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愧疚,一脸理所当然。
宋思瑶也准备离开京城了。
沈珩现在是彻底不见她,她留在这里,指不定会被宋坤打死,或是被那些债主抓去卖了抵债。
既如此,她不如另谋出路。
凭她的手段和模样,找个老实的富户,未必不能当上正头夫人!
总比在这烂泥坑里等死强!
总归宋家是一地鸡毛。
堵门的债主,瘫痪的老太,哭嚎的柳氏,无能狂怒的草包小少爷……彻头彻尾,烂到了根子里。
青樱和春桃绘声绘色地将宋家的闹剧说完,宋时愿唇角微勾,慢悠悠地呷了口茶。
“呵,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她放下茶盏,指尖轻轻一点桌面,“不可活。”
宋景明和宋思瑶非要舞到她面前找死?
那就别怪她送他们一程!
这结局,纯属咎由自取。
心情一好,宋时愿大手一挥:“春桃,通知下去,今日回春堂,加放二十个义诊号。”
“多谢神医!神医仁心!”
消息一传出,回春堂门外排队的百姓又是一片感恩戴德之声。
京城百姓骂宋家骂得唾沫横飞,却没人敢把脏水往宋时愿身上泼半句。
没人敢跟能起死回生的神医过不去,又不是嫌命太长。
所以,这场惊天丑闻里,宋时愿不仅片叶不沾身,反倒博得不少同情。
“唉,宋神医真可怜,摊上这么一群恶心人的血脉亲人,虽然断了亲,但想想也膈应!”
“可不是,唉,不容易,小宋神医不容易。”
“……”
宋时愿吩咐青樱安排个人,盯着宋思瑶离京后的动向,便不再为这堆烂人费半点心思。
与此同时,宋时愿收到了鹰妍给她的回信。
灵隐寺外那个找她麻烦的女子身份查出来了,是平阳郡主。
“平阳郡主,”宋时愿看向青樱,“你了解多少?”
青樱惊诧道,“平阳郡主?那属下可太知道了。”
青樱那时候是去跟踪沈珩了,要不然她肯定当场就认出来了。
毕竟,平阳郡主跟王爷的事,当年闹的还是很大的。
“平阳郡主对王爷,”青樱想了想,该怎么形容呢,“属下觉得那不是喜欢,可以称的上是偏执,就跟着了魔一般。”
宋时愿挑眉:“哦?怪不得。”
难怪她会特意来找麻烦。
原来是为了萧凛。
看来执念很深啊。
“何止是深!”青樱急声道,“主子您不知道!当年平阳郡主为了嫁给王爷,在她自己的及笄宴上,竟然胆大包天,在王爷的酒里下了最烈的合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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