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兰眼泪就没停过。
擦了擦眼泪,林湘兰说,“当时秦家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我就想回娘家借个五两十两银子,结果一两没借到,还被赶了出来。”
林湘兰颤抖地指着王氏:“她当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灾星’、‘丧门星’。说秦家要倒了,让我别连累娘家!”
她当时挺着大肚子,又生气又难过,以至于提前发动了。
要不是宋时愿当时救了她们母子,她们早就一尸两命了。
林湘兰深吸一口气,眼底恨意翻涌。
后来秦家起复,林家又派人来请她回去。
她拒绝了好几次。
“没想到,昨天这毒妇上门,骗我说我娘病重,让我回去见最后一面。我回去一看,我娘好好的。他们不让我走,假惺惺地哭诉,说想我,说过去的事算了……”
“结果饭还没吃完,我大哥就狮子大开口,要五百两银子填他的生意窟窿!我说没有,他当场掀了桌子。”
“还指着我鼻子骂,说我当了世子夫人就抖起来了,连亲哥都不认了,小心他去官府告我不孝。”
“这就是我的‘好娘家’!吸血的蚂蟥都没他们狠!”
王氏脸上假笑挂不住了,强辩道: “湘兰,话不能这么说。这不是五百两银子的事儿,咱们是一家人,血脉相连,何必闹成这个样子。你哥急昏头了才口不择言。你就不能体谅体谅?”
“体谅?” 林湘兰悲愤交加,“爹娘坐在旁边一声不吭。他们心里想的,跟你一样!”
宋时愿冷冷看向王氏:“好一个血脉相连!那我问你,”
“当初我嫂子被你骂作灾星、被你推出门,气得提前发动,差点一尸两命。这笔账,你欠她的道歉和诊金,打算什么时候还?”
王氏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责噎住,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道:
“道什么歉?赔什么诊金?女人生孩子哪个不是鬼门关走一遭?她没死是她命大。关我屁事!就算真死了,那也是她命贱,活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道理你们秦家不懂?老娘今天来是给她脸了。要不是为了银子,谁稀罕踏进你们这破门槛!”
“好!说得好!泼出去的水?命贱活该?很好。王氏,本郡主今日就告诉你,我嫂子林湘兰,是护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她的命,金贵得很!”
“你林家嫌她是水?在我们眼里,她是无价珍宝!”
宋时愿轻蔑地扫过王氏,“五百两没有,棺材倒是可以送你一副,你要还是不要?”
林湘兰在一旁气的身体发抖。
最后一丝对娘家的眷恋和幻想,被王氏的心里话粉碎得干脆。
“好!好得很!”
林湘兰将怀里的小宝塞给奶娘,冲到王氏面前。
“滚!!!”
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搡王氏:
“我林湘兰从今往后,没有娘家!就当我死了!你们林家的人,再敢踏进秦家一步,我拿扫帚打出去!滚 ——!!!”
王氏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她稳住身形,又惊又怒,指着林湘兰的鼻子跳脚大骂:
“反了你了!小贱蹄子!你等着!我这就回去让你哥写状子!告你个不孝不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氏骂骂咧咧一转身,正好对上一双冰冷彻骨、不带丝毫温度的眼眸。
萧凛不知何时已站在院中,玄衣墨发,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
秦绥宁反应极快,连忙上前躬身:“参见翎王殿下!”
萧凛目光扫过宋时愿,见她微微颔首,眸中寒意瞬间暴涨。
“何人喧哗?何人要报官?”
声音不高,却冷厉得惊心。
秦绥宁适时解释:“回殿下,些许家务琐事,惊扰殿下了,是这位林王氏,扬言要去官府状告我秦家。您是监察司司主,掌管六部,这点事情哪里劳烦的到您?。”
“监察司?掌管六部?”
王氏虽然不懂具体官职,但这名头一听就吓死人。
她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倒。
萧凛目光扫过王氏:“状告护国公府?此乃大案,当由大理寺亲审。来人——”
“不不不!王爷饶命!民妇不告了!不敢告了!”
王氏吓得魂飞魄散,“扑通” 一声重重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萧凛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滚。再让本王知晓你骚扰秦家,便不是去大理寺说话这般简单了。监察司的地牢,有的是招待你的法子。”
“是是是!民妇这就滚!这就滚!”
王氏面无人色,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逃出了秦府大门,活像身后有恶鬼在追。
王氏一消失,院中紧绷的气氛瞬间融化。
“阿凛!帅呆了!”
宋时愿直接扑进萧凛怀里,踮脚在他脸颊响亮地 “啵” 了一口。
秦绥宁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你、你们俩……?”
宋时愿从萧凛怀里探出头,得意地挑眉:“赐婚圣旨都下了!喏,今天专程带你妹夫来认门!”
“妹……妹夫?!”
秦绥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都劈了叉。
翎王?妹夫?!
这称呼她敢应吗?!
萧凛却神色自若,对着秦绥宁微微颔首,语气自然:
“表姐。”
轰——!
这一声 “表姐”,直接把秦绥宁炸得原地跳起来。
“娘诶!”
她一把抓住宋时愿的胳膊,声音都在飘:“阿愿!快!快掐我!我是不是在做梦?!翎王……翎王叫我表姐?!”
宋时愿笑嘻嘻地在她胳膊上用力一拧。
“嗷!疼!是真的!老天爷!翎王真叫我表姐了!!”
秦绥宁捂着胳膊,激动得语无伦次。
林湘兰此时也已擦干眼泪,上前恭敬行礼:“方才多谢翎王殿下解围,让您见笑了。”
萧凛微微抬手虚扶:“大嫂客气,一家人,不必多礼。”
宋时愿立刻附和:“就是!大嫂你今天做得太对了!这种吸血的毒亲戚,就该一刀两断!以后我们关起门过自己的好日子!”
“家里出什么事了?”秦征火急火燎地从外面冲进来,一脸担忧。
目光扫到萧凛,连忙行礼:“见过翎王殿……”
话音未落,萧凛已自然地开口:“大舅舅回来了。”
秦征:???
他整个人像被点了穴,僵在原地。
足有三息时间,他才机械地、一点点地转向宋时愿,眼神发直,声音干涩:“愿丫头,舅舅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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