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萧凛告诉宋时愿,他已让人将春桃送回青龙巷。
谢过大舅舅和秦绥宁,宋时愿带着萧凛匆匆赶回去,一颗心全系在春桃身上。
确认春桃只是皮外伤,仔细清理包扎后,宋时愿才真正松了口气。
将照顾事宜细细交代给白芷芍药,她转身,目光看向萧凛受伤的手臂。
主院卧房。
方才匆忙包扎的布条被解开,深长的伤口皮肉外翻,看着就疼。
“怎么这么深……”
宋时愿指尖微颤,心疼得无以复加,小心翼翼用灵泉水清洗伤口。
萧凛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的水光和微蹙的眉尖。
心头一软,顺势“嘶”地抽了口气。
眉头紧锁,声音都带了几分“虚弱”的喑哑:“……无碍。”
这声“嘶”瞬间挠在宋时愿心上,愧疚感排山倒海。
“都怪我……”
她动作放得更轻,一边仔细上药包扎,一边忍不住凑近伤口,轻轻吹着气。
“呼呼……痛痛飞走……”
包扎完毕,宋时愿刚想道谢,却听萧凛冷不丁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听说,寒山寺的赘婿,有好几个‘极好看’的?”
宋时愿一愣,抬眼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
“噗嗤!”
她没忍住笑出声,随即像只狡黠的猫儿般凑过去。
双手攀上他未受伤的肩,鼻尖几乎蹭到他下颌:“哎呀,某些人这是……醋坛子打翻啦?”
“放心啦~再好看的花花草草,哪有我家阿凛好看?连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萧凛呼吸一窒。
宋时愿这副撒娇耍赖、眼波流转的模样,他何曾见过?
简直,要命!
没两下,那点刻意维持的“冷意”就被她娇嗔的甜笑彻底融化。
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泄露了主人的好心情。
宋时愿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般真切。
烛光下,那俊美无俦的容颜像是镀了层柔光。
眼尾微弯,眸光潋滟,直看得她心跳漏拍。
暗骂一声:妖孽!
“累了吧?”
她压下悸动,指了指床榻,“躺下歇会儿?流了那么多血呢。”
又故意眨眨眼,促狭道:“可别乱想哦,纯粹是大夫对伤患的关怀。”
萧凛耳根微热,强装镇定。
“嗯。是有些乏了。”
他依言躺下,动作却有些僵硬,尤其靠近宋时愿的那半边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然而,他刚闭上眼,身侧的床褥便微微下陷。
宋时愿竟也轻手轻脚地躺了下来,紧挨着他!
萧凛:“!!!”
全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耳尖红得能滴血!
“别动!”
宋时愿一本正经,“你得静养,我是大夫,当然得看着点。而且,”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我也好累哦,借你半边枕头躺躺,晚点再吃饭。”
萧凛喉结滚动,艰难地“嗯”了一声。
努力控制着擂鼓般的心跳和僵硬的四肢。
就在他试图平复时,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带着清甜的馨香,轻轻贴上了他的胸膛。
轰——!
萧凛大脑瞬间空白!
所有感官都被怀中的温软和那缕幽香占据!
宋时愿侧耳倾听:“咦?阿凛,你心跳好快……咚咚咚的,像打鼓!不会内伤了吧?我得仔细听听……”
女子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衫拂过皮肤,发丝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颈侧。
萧凛只觉得一股酥麻电流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呼吸都乱了!
刚才装伤博心疼是真,可这,这阵仗也太超过了!
他哪里招架得住?!
宋时愿听他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疑惑地抬起脸:“阿凛,你……”
话音未落!
一只微凉的大手猛地捧住了她的脸颊!
下一瞬,一抹温润带着清冽竹香的柔软,便覆上了她的唇!
宋时愿:“!!!”
他的吻带着几分生涩的试探,却又有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像初春的竹叶拂过花瓣,清冽又温柔。
宋时愿脑中一片空白,只觉一股电流从唇瓣炸开,瞬间席卷全身,她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
不知过了多久,萧凛才气息不稳地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暗哑得不像话:“……专心点。”
宋时愿这才找回呼吸。
双颊滚烫,嘴唇又麻又胀,还残留着属于他的独特气息。
真是,奇妙的体验。
她抬眼望去,只见萧凛素来清冷的薄唇此刻也红肿着。
泛着诱人的水光,脸颊更是染着罕见的绯红。
这模样,简直比平时更勾人!
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没关系,反正她是要对他负责的。
被萧凛紧搂在怀里,宋时愿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
“你信上说的‘以身相许’,可是真的?”
“什么?”
萧凛明知故问。
宋时愿轻捶了他一下,眸光璀璨如星。
“自然是,做我的人啊!”
萧凛眸色瞬间转深,喉结重重滚动。
“自然。”
这亲口说出的话,果然比信纸上冰冷的字迹还要滚烫千百倍。
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宋时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彻底失了控。
“那……”
她狡黠一笑,俯身贴近他滚烫的耳垂,气息如兰:“要不要,再复习一下?”
萧凛眸光一暗,还未及回应。
唇上便再次传来一抹温软与甜蜜。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
宋时愿悠悠转醒。
萧凛的手臂依旧环着她的腰,将她锁在怀里。
清浅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
毫无距离的依偎,有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和安心。
“醒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磁性。
萧凛没松手,反而收紧了臂弯。
宋时愿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带着几分戏谑和认真:“嗯。那个……昨天谢谢你舍身相救。”
“还有,我会对你负责的!”
萧凛眉梢微挑,似笑非笑。
“对了,”宋时愿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你之前说家里有急事,解决了吗?家里几口人?找个时间,我陪你回去一趟?”
说话间,她手腕一转,借着整理他衣襟的掩护,一枚触手温润的玉佩便出现在她掌心。
正是当初初见时,她从他身上“顺”走的“诊金”。
“喏,物归原主。”
宋时愿将玉佩塞进他手里。
“差点忘了这个。诊金还你,毕竟都要以身相许了嘛。不过说真的,你这玉佩成色绝了,水头足,雕工也……”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玉佩。
等等!
玉佩上盘踞的、威严的、张牙舞爪的……
好像不是普通祥云瑞兽。
是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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