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1936年7月,武昌的天气愈发酷热难当,但88军的整训工作却在汗水与号子声中加速推进。营区规模不断扩大,训练场上终日尘土飞扬,枪炮声(训练弹)此起彼伏。何志远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穿梭于各个训练场、会议室和军部办公室之间。
这一日,军部作战会议室再次将星云集,气氛比平日更加严肃。巨大的军事地图上,鄂东北大别山区的某个位置被红笔醒目地圈出。
参谋长周卫国手持教鞭,指向地图:“据可靠情报,盘踞在麻城、黄安交界处山区的一股悍匪,‘黑云寨’刘黑七部,近期活动猖獗。该匪伙人数约千余,熟悉地形,手段残忍,不仅劫掠商旅、绑票勒索,近日竟敢伏击我军一支小规模运输队,抢走部分军粮,造成我士兵三死五伤!”
“啪!” 脾气火爆的122师师长张汉卿一拳砸在桌子上,“反了他了!一伙毛贼,敢动中央军?军座,让我带一个团去,半个月内踏平黑云寨,拿刘黑七的人头来见您!”
副军长李振邦相对冷静:“张师长稍安勿躁。剿匪是其一,但更重要的是,这是我88军成军以来首次实战行动,虽规模不大,却是检验我军近期训练成果、磨合各级指挥、锻炼部队实战能力的绝佳机会。我认为,不应追求速胜,而应以此为契机,进行一场贴近实战的合成演练。”
何志远赞许地点点头:“李副军长所言极是。这次剿匪,目的有三:一、清除匪患,保境安民,锻炼部队;二、检验我德械装备在山地作战中的效能;三、摸索步、炮、通讯等多兵种协同战术。因此,我决定,此战由122师主力负责,但要加强炮兵、工兵、通讯兵支援。”
他看向张汉卿:“张师长,我给你立功的机会。但你记住,我要的不是蛮干!122师出动一个加强团,配属师属炮兵营一个连(四门75mm山炮),工兵一个排,通讯一个班。作战计划要细致,情报要准确,攻击要迅猛,但更要减少不必要的伤亡。特别是当地百姓,绝不能骚扰!”
“是!军座放心!我老张保证完成任务,打出咱们88军的威风!” 张汉卿兴奋地立正领命。
何志远又对情报高参郑云峰说:“郑高参,你的情报网要全力配合,务必在战前摸清黑云寨的地形、明暗哨、火力点分布。”
“是!军座,我们的人已经设法混进去了一两个,正在搜集情报。”
会议结束后,何志远单独留下了张汉卿和即将配属给他的炮兵连长、工兵排长等人,又详细推演了一遍可能的战术。何志远甚至根据自己后世的军事知识,提出了一些诸如“正面佯攻,侧后迂回”、“炮兵火力引导突袭”等超越这个时代普通国军战术思想的建议,令张汉卿等人眼前一亮,啧啧称奇。
剿匪计划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与此同时,何志远也迎来了系统的一份“厚礼”。
这日清晨,他像往常一样进行系统签到时,提示音出现了变化:
【叮!恭喜宿主完成连续签到30天,获得“月度签到大礼包”!】
【礼包开启中……】
【恭喜宿主获得:积分x5000,mG34通用机枪x100挺(配属弹药10个基数),“连级规模战斗医疗包”x10(内含磺胺、止血带、吗啡等),随机科技图纸x1!】
丰厚的奖励!特别是5000积分和100挺mG34!这足以极大增强一个主力团的自动火力。何志远强压激动,立刻下令以“第二批德械装备到货”的名义,让后勤部门接收了这批机枪和医疗包。至于那张随机科技图纸,他选择开启。
【随机科技图纸开启……获得:“八一式马步枪”改良版全套生产工艺图纸(备注:此图纸可根据现有设备进行简化生产,性能优于汉阳造,易于士兵掌握)。】
何志远心中一震!八一式马步枪(历史上抗战中期才出现)虽然比不上德械毛瑟98K,但其生产要求低,适合中国当时薄弱的工业基础,是极好的备选和补充!他小心翼翼地将图纸锁进保险柜,决定在合适的时候,以“借鉴德式步枪优点,结合国情设计”的名义,悄悄交给汉阳兵工厂或未来自己建立的修械所。
剿匪行动如期展开。张汉卿用兵果然有一套,他没有急于强攻,而是利用炮兵优势,首先拔掉了土匪的外围据点,然后围三阙一,伴攻正面,主力则趁夜由向导带领,从险峻的小路迂回至黑云寨后山。
战斗在黎明打响。四门75mm山炮的首次齐射,就将山寨的木制寨门和了望塔轰上了天。土匪们哪见过这等阵势,顿时大乱。mG34机枪密集的火力,更是将试图反扑的土匪成片扫倒。正面佯攻部队吸引注意,迂回部队则从后山悬崖悄然而上,打了土匪一个措手不及。
战斗持续了大半天便告结束。匪首刘黑七企图化装逃跑,被埋伏的侦察兵生擒。此战,122师参战部队以极小代价,毙伤俘匪近千人,彻底端掉了为患多年的黑云寨,自身仅伤亡十余人。
捷报传回军部,一片欢腾。何志远亲自为参战部队请功,并下令将匪首刘黑七公审后枪决,缴获的财物部分犒赏官兵,部分抚恤伤亡士兵家属,部分则分给了被土匪祸害的当地百姓。这一举措,极大地提升了88军在当地的声誉。
剿匪成功的喜悦还未散去,何志远又迎来了一个“意外”的访客——来自南京的《中央日报》着名战地记者,沈怡萱。沈记者二十出头年纪,剪着利落的短发,穿着卡其布记者装,英气勃勃,她是奉命来采访这支新锐德械军的。
何志远在军部会客室接待了她。沈怡萱落落大方,提问犀利而不失专业:“何军长,贵部初建即取得剿匪大捷,令人振奋。外界对您和您的88军充满好奇,您能谈谈您的建军理念吗?您认为,面对强敌,我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何志远沉吟片刻,郑重答道:“沈记者,我认为,抗战非一隅一地之争,乃全民族生死存亡之战。故我军理念,首重‘国家至上,民族至上’。武器装备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军人的精神和技能。我们需要有爱国之志、有必死之心、有杀敌之能的军人。88军的目标,就是成为这样一支军队,一支能让百姓安心、让敌人丧胆的军队。”
沈怡萱飞快地记录着,眼中闪过欣赏的光芒。她又问及对当前华北局势的看法,何志远谨慎地表示“局势严峻,亟需加强战备”,但并未过多透露军事机密。
采访结束后,沈怡萱提出希望能深入部队,采访普通士兵的训练和生活。何志远同意了,安排副官长陈明陪同。这位充满活力的女记者,像一阵清风,吹进了略显枯燥的军营,她的报道,也将88军的形象第一次推到了全国民众面前。
当晚,何志远查看系统,剿匪胜利带来了新的变化:
【叮!支线任务“初试锋芒”(剿灭黑云寨土匪)完成!】
【任务评价:优秀(以极小代价达成战略目标,并赢得民心)。】
【任务奖励:积分8000点,获得称号“剿匪新星”(小幅提升部队士气及对地方势力的威慑力),解锁“周签到”功能(每周可领取更丰厚奖励)。】
【叮!宿主积分首次突破点,解锁“低级抽奖”(积分\/次)!】
连续的好消息让何志远精神大振。他看了看积分余额,达到了多点。是进行一次“低级抽奖”,还是继续积攒?他思考再三,决定先尝试一次。连级规模的部队,对他目前搭建中层指挥框架非常有帮助。
“系统,进行一次低级抽奖!”
【叮!消耗积分,进行低级抽奖一次。】
【恭喜宿主,获得:“德械侦察连”(满编)x1。附带连长(忠诚度锁定100%)及全连人员信息档案,将于48小时内以“原税警总团\/教导总队精锐被裁撤后慕名来投”的合理方式抵达。】
一个满编的、经验丰富的德械侦察连!这价值远超一万积分!何志远心中狂喜。这能极大增强军的战场感知能力!
也就在此时,机要参谋送来了南京的最新通报和情报汇总。通报中提到,两广事变(1936年6月至9月)已近尾声,中央权威得到巩固。但情报汇总则显示,日军中国驻屯军在华北的演习频率和规模都在持续升级,平津一带气氛紧张,小规模摩擦时有发生。
何志远放下电报,走到窗前,夜色中的武昌城依然有点点灯火。剿匪的胜利、系统的奖励、记者的到访,都是插曲。他清楚地知道,真正的考验,正在北方一步步逼近。他和他的88军,必须更快地强大起来。
“给122师张师长去电,”他沉声下令,“剿匪部队休整三日后,立即转入针对性山地攻防训练!训练强度,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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