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最要好的哥们就是虎子和二小。
他和秋燕的事暂时没什么进展,但三子已经打定主意等她回心转意。反正他也没想过跟别人处对象,现在这样也挺好,至少想见秋燕的时候,随时都能去她家见到。
虎子马上就要结婚了,是哥仨里最顺当的一个。虽然也在农村种地,但他脑子活络,不光种大田,还种些西瓜、香瓜、甜菜之类的经济作物。加上找了个好对象,婚事在即,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
再说二小,之前处了个对象,最后人家跟他分了手。从那以后,他就开始郁闷酗酒,喝多了还总闹事。
有好几回他们打群架,都是二小喝多惹出来的。虽然虎子和小三子也烦他这样,但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没法不管,该帮还得帮。
大家都以为二小这辈子就这么完了,肯定要变成个“酒蒙子”。可一次意外,却让他几乎把酒给戒了。虽说不至于一滴不沾,但很少再喝,也很少再惹事了。
1993年夏天,二小去镇里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中午喝得有点多,本来打算下午就坐车回靠山屯。
可另一个同学喝得兴起,说没尽兴,非要让大家去他家接着喝。他家住在靠山屯北边,离屯子十多里地。
大伙一听还有这好事?那就去吧。那时候都没有私家车,这七八个喝得晕头转向的小伙子,挤上客车就去了那个同学家。
那同学已经结婚单过了,正好媳妇回了娘家,自己在家闲着没事,就叫大家来继续热闹。
媳妇不在,没人张罗饭菜,他们就在小卖店买了些火腿肠、花生米、榨菜,搬了两箱啤酒和一瓶白酒,回去接着喝。
从下午三点多一直喝到晚上十点,最后连下酒菜都没了,就去菜园子里摘点黄瓜、小辣椒,蘸大酱接着喝。
众人都喝多了,反正二小这同学的媳妇不在家,大家就打算在他家凑合一宿,各自找地方睡,第二天再各回各家。
说定之后,便各自找地方躺下。
别人喝完酒能倒头就睡,二小却不行。他喝多了非得闹点事出来。见大家都准备睡觉,他偏不睡,非要回家。
半夜十一点多,外面漆黑一片,谁劝都不好使。
大伙拦不住,都知道他喝多了就这德行。能怎么办?由着他去吧,反正路不算太远,一个大小伙子能出什么事?再说,要是二小不走,这一屋子人今晚都别想睡了。
二小摇摇晃晃地往家走。虽然只有十来里路,但以他现在的状态,走回家至少得三个小时。
他喝得云山雾罩,脚下发飘,四周漆黑一片,却一点也不觉得怕——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才来到离同学屯子三里多地的那片小树林。
林子里漆黑一片,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二小心里有点发毛。可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他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走到一半,他突然看见路中间蹲着个人影,穿着破衣烂衫。
二小心里一紧,酒顿时醒了一半。往前走不敢,往后退又怕那人追上来。
僵持了一分多钟,他想:也许就是个要饭的,晚上没地方住,在这过夜,要不咋穿这么破?
这么一想,他就不太怕了,壮着胆子喊:“哎!哥们!你咋在这儿蹲着?大半夜的,怪吓人的。你是哪屯子的?”
那个穿着破烂的人哑着嗓子说:“我就是刚才你出来那屯子的,在这儿歇会儿。我饿了,你有吃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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