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酒店,九百零九号总统套房。
当厚重的房门被强行破开时,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林家护卫,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不像是一间客房。
更像是一处被陨石正面轰炸过的战争废墟。
林傲天负手而立,站在那片狼藉的门口。
他那张足以让无数名媛为之倾倒的英俊脸庞上,此刻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跟在他身后的苏念薇,美眸之中同样闪过一抹极致的错愕。
随即,那错愕便化作了冰冷的怒意。
“人呢?”
林傲天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名气息沉稳如山的中年护卫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声音嘶哑。
“少主,门锁是从内部被纯粹的蛮力撞开的。”
“现场没有第二人的气息残留。”
他伸出手指,指向那面彻底洞开的墙壁,眼中满是凝重。
“而这面墙,是被一股更恐怖的力量,从里面,硬生生轰碎的!”
苏念薇的视线,落在那扭曲如麻花的钢筋之上,冰冷的俏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丝困惑。
但仅仅一瞬。
她便想到了什么,那丝困惑迅速被一种恍然与鄙夷所取代。
“是‘乱神香’。”
她的声音清冷而笃定。
“这种禁药,能在短时间内榨干一个人的所有生命潜能,使其陷入彻底的疯魔狂乱之中。”
“江掠那个废物,必然是在药力爆发下,短暂拥有了远超自身的力量,才撞开了门。”
她走到那巨大的破洞前,感受着从数百米高空灌入的凛冽寒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然后,他从这里,跳了下去。”
“现在,恐怕连一滩完整的肉泥都找不到了。”
林傲天闻言,脸上的阴沉之色缓缓散去。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
“困兽之斗,垂死挣扎罢了。”
“蝼蚁在临死前爆发出的力量,总是这么惊人,却又这么可笑。”
他根本没有将这所谓的“变故”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江掠不过是换了一种更凄惨,更狼狈的死法而已。
很快,酒店经理被带了过来。
在林家滔天的权势面前,他战战兢兢,将昨夜的监控记录和盘托出。
记录显示,从江掠被送入房间,到此刻他们破门而入,期间没有任何人进出过这间套房。
唯一的异常,便是在黎明时分,九百零九号房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这,无疑更加印证了苏念薇的判断。
“废物发狂,破窗自毁。”
这个结论,完美地解释了一切。
“对外宣称,天幕酒店九百零九号房,因燃气管道老化,发生剧烈爆炸。”
林傲天对着身后的手下,下达了冷酷的命令。
“至于江掠……”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森然的杀机。
“就说他畏罪潜逃,下落不明。我林家将发布全城通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嘴上说着通缉。
心中,却早已将江掠的名字,划入死人的行列。
一个从百米高空坠落的废物,绝无生还的可能。
如此一来,既掩盖了真相,又能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那个已经化为肉泥的江掠身上。
一箭双雕。
苏念薇站在一旁,听着林傲天的安排,心中那最后一丝未能亲眼见证江掠屈辱死状的遗憾,也烟消云散。
死了也好。
身败名裂地死去,或许是更好的结局。
想到从今往后,江掠这个名字,将永远与“淫贼”、“逃犯”这些耻辱的标签捆绑在一起,她便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愉悦。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而得意。
仿佛碾死一只蚂蚁后,掸了掸衣角的灰尘。
不值一提。
……
与此同时。
蓉城,旧城区,一栋破旧的筒子楼内。
江掠盘膝而坐。
就在刚才,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两股如同跗骨之蛆般,一直遥遥锁定着自己的冰冷恶意,缓缓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覆盖了整座城市的,充满了鄙夷与不屑的无形大网。
那是林家的通缉令。
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眸子里,没有愤怒,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神明俯瞰蝼蚁般的嘲弄。
“无知,是你们最好的墓志铭。”
他低声自语。
随即,他将所有的心神,都沉入了自己那片浩瀚如宇宙的丹田气海,以及脑海中,那道刚刚响起,如同大道天音般的宏大宣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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