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逼近,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扫房、贴窗花、准备吃食,空气中弥漫着忙碌而又充满期盼的气氛。然而,在这看似统一的“年味儿”之下,各家却有着各家的光景,各有的烦恼。
中院易家,虽然易中海是八级工,收入不菲,一大妈也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但屋里总显得有些冷清。易中海坐在桌边,看着一大妈准备的那些丰盛的年货,心里却惦记着养老的大事。
傻柱的相亲又一次不了了之,让他心里愈发焦急。眼见着年岁渐长,这传承香火、老有所依的执念,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一大妈看着他紧锁的眉头,也只能暗自叹气,将一盘新炸的咯吱盒推到他面前,轻声劝道:“他爹,快过年了,别想那么多了,吃点东西。”
许大茂家则持续低气压。娄晓娥小心翼翼地按照婆婆弄来的偏方熬着药,浓郁的药味几乎成了许家的标志。许大茂看着那黑黢黢的药汁就心烦意乱,躲出去和狐朋狗友喝酒吹牛的时候多,在家的时候少。
娄晓娥端着药碗,看着窗外别家热闹准备过年的景象,眼神空洞而麻木。生育的压力和政策对自己若隐若现的压力带来的自卑,让她在这个年关愈发沉默。
傻柱家倒是热闹,傻柱心大,虽然相亲不顺,但只要有吃的、有酒喝,天塌下来当被盖。他乐呵呵地准备着食堂的年夜饭大菜,也顺带给自家弄了不少硬货。
只是偶尔被易中海念叨起终身大事,才会挠着头嘿嘿傻笑,含糊过去。他看着秦淮茹家日子艰难,还是会忍不住偷偷塞点油水过去,易中海看在眼里,却也不好明着阻拦。
后院的刘海中家,今年这个年注定过得不太舒坦。刘光齐最终还是没有回四九城过年,留在津门老丈人家。这让一心盼着长子归来、享受天伦之乐的刘海中大为恼火,觉得脸上无光。
在家里,他对着刘光天和刘光福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动辄训斥,仿佛要将对大儿子的失望全都发泄到两个小儿子身上。二大妈劝了几句,反被呛了回来,也只能偷偷抹眼泪。刘光天刚考上二级工的喜悦,在这沉重的家庭氛围中也冲淡了不少。家里的年货准备得虽然不算差,却少了份真正的喜庆。
贾家依旧是院里最显困顿的一家。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在院里疯跑,期待着过年能有点好吃的,穿件新衣服。秦淮茹忙里忙外,既要准备厂里那点微薄的年货,又要应付贾张氏的挑剔和唠叨。
婆媳矛盾在年关物资紧张的情况下似乎更加突出。贾张氏埋怨秦淮茹没本事,弄不回多少年货,眼神却不时瞟向傻柱家方向。
秦淮茹则咬着牙,利用休息时间拼命练习车工技术,指望来年能考上工级,改变现状。她看着孩子们渴望的眼神,心里酸楚又坚定。
前院的闫埠贵家,则在上演着一场“精打细算”的年关大戏。闫埠贵拿着小本本,仔细核算着每一分钱的支出,闫解成上交的工资被他盘算了又盘算。
于莉盯着闫解成,生怕他私下藏了钱。一家子为了多买半斤肉还是多称二两糖,能讨论上半天。虽然算计,但也透着小市民过日子的认真和一种紧巴巴的热闹。
李贤英家则因为女主人考上一级工,多了份底气,年货准备得比往年稍显宽裕,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年总要过。在各自的烦恼与期盼中,四合院的人们,依旧用各自的方式,迎接这个传统佳节到来。
腊月廿七、八,年味儿已经浓得化不开了。林墨看着家里年货准备得差不多,便提上自己精心准备的一些吃食和从供销社买的点心、水果,开始了年前的拜访。
他首先去的是龙成家具厂。师父赵山河见到他,高兴得合不拢嘴,拉着他上下打量:“小子!七级工!有时间也要带一两个徒弟才行!”
师徒二人就在车间办公室里聊着,赵山河关心着他大学里的情况,也问起部里联合体的风声。林墨简要说了说,赵山河拍着他的肩膀:“这是大事!也是好事!师父支持你!有啥需要师父出力的,尽管言语!”
接着拜访了聂怀仁书记和陈枋安厂长。聂书记语重心长,勉励他戒骄戒躁,无论将来走得多远,都不要忘了龙成厂这个根。
陈厂长则更关心联合体的进展,听林墨转述了研讨会的初步共识,兴奋地直搓手:“有盼头了!咱们厂要是能搭上这趟快车,将来就更不得了了!小林,你可是关键人物!”
在林墨拜访陈枋安时,恰好遇到来龙成厂协调木材供应问题的周明轩。于是,林墨干脆将带给周明轩的礼物当场送上——是一盒他自制的、造型别致的南瓜饼和一份红烧肉。
周明轩看着那色泽红亮的红烧肉,笑道:“早就听王司长夸你手艺不凡,今天可算有口福了!”三人就在陈厂长的办公室小坐,聊着联合体的未来,都充满了期待。
去轻工部拜访王副司长时,林墨带的是一份完整的“四喜丸子”和自家腌的咸鱼。王副司长刚从又一个会议中脱身,脸上带着疲惫,但看到林墨和这些带着家常气息的礼物,神色柔和了许多。
“难为你还想着我。”王副司长让秘书泡了茶,招呼林墨坐下,“联合体的事,阻力依然不小,但总算开了个口子。你那套‘卫星基地先行、循序渐进发展’的思路,很有说服力。年后再开几次论证会,争取把初步方案定下来。”
他看着林墨,目光中带着期许:“小林啊,过了年,你就要考虑毕业分配了。有没有想法?联合体这边,非常需要你这样既有技术、又有眼光、还能统筹规划的年轻力量。”
林墨心中微动,沉稳答道:“王司长,我听组织安排。无论是回厂里,还是参与联合体建设,我都愿意为国家建设出力。”
王副司长满意地点点头:“好!心里有大局就好!具体去向,等毕业时再看。这个年,好好陪陪家人,放松一下。”
最后,林墨去拜访了王铁和红星公社的孙老蔫。给王铁带的是两瓶好酒和一份咸肉,王铁高兴地留他吃了顿便饭,聊了轧钢厂里李怀德和杨厂长的斗争若隐若现。
去看孙老蔫时,林墨除了带足点心糖果,还特意带了一块厚实的棉布和几盒香烟。孙老蔫和他孙子虎子见到林墨,格外亲热。林墨再次确认了年后找机会带虎子进城试试找工作的想法。
一圈拜访下来,林墨不仅送出了心意,也收获了满满的关怀、期许与更深厚的情谊。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四九城冬日的大街小巷,看着沿途张灯结彩、置办年货的人们,听着孩子忍不住提前零星燃放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他心中那份属于这个时代的归属感,前所未有地清晰和强烈。
放下图纸与刀具,融入这最平凡的人间烟火,与师长友朋温情互动,让他仿佛触摸到了这个时代跳动的脉搏。技艺的精进、蓝图的擘画固然重要,但这浸润在柴米油盐、人情往来中的生活本身,或许才是支撑一切努力最坚实、最温暖的土壤。
回到四合院时,已是华灯初上。家家户户窗口透出温暖的灯光,混合着各种饭菜的香气。妹妹林巧正在门口张望,看到他回来,雀跃着迎上来:“哥,你可回来了!妈把饺子馅都拌好了,就等你回来一起包呢!”
林墨笑着应了一声,推着车走进院门。这个年,注定会是一个温暖、充实,并充满希望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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