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显然没料到叶展颜的反击如此诡异迅疾。
骇然之下,他不得不回剑格挡!
“叮叮”两声脆响,磕开射向手腕和咽喉的飞针,但射向眉心的那一针却已至眼前!
他吓得一个铁板桥,硬生生向后仰倒,金针擦着他的鼻尖飞过,惊出他一身冷汗!
而就在他躲避飞针,攻势一滞的瞬间,叶展颜动了!
他的身影仿佛化作了一道模糊的淡影,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诡异速度,从另外四名侍卫合围的缝隙中一穿而过!
葵花身法!
在穿梭的同时,他并指如剑,指尖凝聚着高度压缩的葵花真气,带着刺骨的阴寒,闪电般点出——葵花点穴手!
“噗!噗!”
两名侍卫只觉得身上要穴一麻,一股阴寒真气瞬间侵入经脉,半边身子顿时失去知觉,僵立当场!
剩下两名侍卫的攻击已然临身!
一刀劈向头颅,一拳轰向背心!
叶展颜仿佛背后长眼,头也不回,反手一剑挥出!
原来,他不知何时已从一名被点穴的侍卫手中夺过了长剑!
这一剑看似轻飘飘,毫无力道。
但是剑尖却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精准无比地点在了劈来刀身的薄弱之处!
“铛!”
持刀侍卫只觉得一股极其阴柔刁钻的劲力顺着刀身传来。
只是一瞬,他整条手臂变得酸麻,刀势不由自主地偏向一旁!
而几乎在同时,叶展颜的左掌如同穿花蝴蝶般,印向了轰向他背心的那一拳!
“嘭!”
拳掌相交,发出一声闷响。
那侍卫只觉得自己的刚猛拳劲如同泥牛入海。
而一股更加阴冷、更加凝聚的真气却如同毒针般透体而入,直窜心脉!
他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兔起鹘落之间,四名高手侍卫,一触即溃!
而此时,晋王才刚刚从躲避飞针的狼狈中稳住身形。
就看到叶展颜如同鬼魅般解决了他的侍卫,正持剑冷冷地看向他。
晋王心中骇然欲绝!
他自诩隐藏极深,武功已臻化境。
本以为突然发难,必能一举格杀叶展颜。
没想到对方的身手竟如此恐怖、诡异!
那飞针、那身法、那指力、那剑术……无一不是他闻所未闻的绝学!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晋王声音干涩,充满了恐惧。
叶展颜不答,手中长剑一振。
剑尖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一股凌厉无比的剑意锁定晋王——葵花剑法!
他身形再动,化作一道残影,剑光如同绵绵细雨,又似鬼魅穿梭,从四面八方罩向晋王!
剑招奇诡迅疾,专攻要害,角度之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晋王拼命挥剑格挡,只觉得对方的剑上传来一股股阴柔诡异的劲力,震得他手臂发麻,气血翻腾。
他引以为傲的武功,在叶展颜的《葵花宝典》面前,竟显得如此笨拙和无力!
“嗤啦!”
一声轻响,晋王肩头的王袍被剑气划开,留下一道血痕。
“噗!”
又一剑,刺穿了他的大腿,让他一个踉跄。
叶展颜火力全开,将《葵花宝典》的种种绝学施展得淋漓尽致,完全压制了晋王。
这不仅仅是一场武力的碾压,更是一种功法层面上的绝对克制!
最终,叶展颜觑准一个破绽,剑交左手,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晋王胸口的膻中穴!
葵花真气透体而入!
晋王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冻结了一般。
他保持着挥剑的姿势,动弹不得,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不甘和难以置信。
叶展颜缓缓收剑,看着被制住的晋王,气息平稳,好像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杀,并未耗费他多少力气。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与人以命相搏,也是他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现《葵花宝典》的威力。
结果,他很满意。
“押下去,严加看管!”
他对着终于冲上前来的东厂铁卫淡淡吩咐道。
大局,彻底抵定。
当黄诚忠率领着麾下精锐,一路砍杀冲破王府最后几道零星的抵抗。
等他们浑身浴血地冲入集英殿时,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中,已然尘埃落定的景象。
东厂番役们正在清理战场,收缴兵器,看押俘虏。
叶展颜负手立于殿中,蟒袍虽沾染了血迹,却气度沉凝,毫发无伤。
而那位不可一世的晋王李泓基,则如同斗败的公鸡。
已在被两名东厂档头用精钢镣铐死死锁住,点了穴道,瘫软在地,眼神空洞绝望。
“叶提督!”
黄诚忠快步上前,抱拳行礼,语气带着一丝未能亲手擒王的遗憾,以及深深的敬畏。
他没想到,叶展颜仅凭五十人,竟真的在这龙潭虎穴中,完成了这惊天逆转!
“黄将军辛苦了,来得正是时候。”
叶展颜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黄诚忠身后那些杀气未消的将士。
“忻州城内残敌,还需黄将军尽快肃清,全面接管城防,安抚百姓,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
黄诚忠凛然应诺,知道这是叶展颜对他的信任,也是将他彻底绑上战车的明确信号。
他立刻转身,大声分派任务,命令各部迅速控制城内要冲。
处理完城防事宜,叶展颜片刻未停,立刻带着一队东厂好手,直奔乐平郡主李云韶的居所。
此刻的李云韶,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外面的喊杀声、火铳轰鸣声她听得真切,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她既盼着叶展颜成功,又恐惧着家族覆灭的结局。
当叶展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
她猛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叶展颜没有多余的解释,直接开口说道。
“郡主,事急从权。”
“需借王府统兵虎符一用,稳定军心,接管城外大营。”
李云韶看着他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些煞气腾腾的东厂番子,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她惨然一笑,默默转身,从一处极其隐秘的暗格中。
取出了那枚象征着并州最高军权的青铜虎符,冰凉沉重。
“我……跟你一起去。”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她知道,这是她作为晋王血脉,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
就以她的身份,去尽可能地平稳过渡,减少流血。
叶展颜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一行人迅速出府,在东厂番役的严密护卫下,策马直奔七十里外的忻州大营。
大营内的将士早已被城内的巨变惊动,人心惶惶。
营中将军大多随晋王入城赴宴,此刻音讯全无。
此时,营中只剩下几名品阶较低的副将和校尉主持事务。
叶展颜与李云韶径直闯入中军大帐。
李云韶强忍着心中的悲恸与恐惧,高高举起那枚青铜虎符,朗声道。
“晋王殿下偶染重疾,需静养时日!”
“奉王爷令,即日起,由本宫暂时代为监理并州军政!”
“各营将士,需谨守岗位,不得妄动!”
帐内几名将领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王爷突然“重疾”?
由郡主监理军政?
这未免太过蹊跷!
一名姓孙的副将,素来是晋王心腹。
他仗着资历老,上前一步,目光不善地扫过叶展颜。
最后落在李云韶身上,语气带着质疑和几分不逊。
“郡主!非是末将不信,只是王爷身体一向康健,何以突然重疾?”
“且军政大事,非同儿戏,岂能由……由郡主一言而定?”
“末将请求面见王爷,亲耳听到王爷钧旨!”
他这话,几乎是在公然质疑李云韶和叶展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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