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锦天而言,融入百新国上流社会的社交圈,始终是件令他倍感烦躁却又不得不应付的差事。自从来到此地,隔三差五的酒会、晚宴便成了固定节目。他通常的策略是寻个不起眼的角落,端着一杯几乎不喝的酒水,面无表情地站着,扮演一个合格的背景板。多年下来,倒也习以为常。
然而,进入大学之后,这份“清静”被彻底打破了。
婶婶鲁素姬是这所名校的教授,开学时亲自带着他办理手续的情景,落在某些有心人眼里,自然解读出了不同的意味。对于那些在本国手眼通天的顶级财阀家族的年轻继承者们来说,杨锦天这个转校生,身上贴着“有背景”、“有实力”的标签。尽管鲁白那位前任大统领如今时常被政敌叫嚣着要送进监狱,但明眼人都清楚,真正可能被扔进寒江玩潜水的,恐怕是那些叫嚣者本人。毕竟,当年杨锦天的堂叔杨似峰,可是能轻描淡写地让杨锦佐、杨锦佑两兄弟去给不听话的大财阀“拍写真”,事后所有杂音瞬间消失的狠角色。
于是,校园里那些自诩为金字塔尖的财阀少爷们,开始以一种他们自以为“亲切友好”、实则带着居高临下审视意味的态度接近杨锦天。他们邀请他参加各种派对,出入高档俱乐部,言语间充满了试探和拉拢。但杨锦天太清楚这个国家某些阶层根深蒂固的德性——所谓的教养和礼貌,不过是他们披在最外层的华丽外衣,内里依旧是粗鲁、自大且缺乏边界感的本质。他对这些示好心知肚明,也仅限于虚与委蛇,维持着表面的客套,内心深处则充满了厌烦。
这群少爷们的玩乐方式,远比杨锦天想象的要“疯”。飙车、赌博在他们看来只是寻常消遣,更有甚者,私下里沾染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不良嗜好。杨锦天对此敬而远之,打定主意不与这群人产生过深的瓜葛。
然而,麻烦总是不请自来。
一次,几位家里涉及重工、金融和娱乐产业的少爷,热情(或者说,是不容拒绝地)邀请杨锦天去一家他们常驻的顶级会员制酒吧“放松”。包厢内灯光迷离,音乐震耳,空气中混杂着昂贵酒水和奢侈香水的味道。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一起,大声喧哗,吹嘘着各自的“丰功伟绩”,言语间充满了对普通人的蔑视。
杨锦天耐着性子坐在角落,只偶尔抿一口清水。他清晰地看到,其中一个面色略显苍白、眼带亢奋的少爷,趁着旁人不注意,动作娴熟地将一小包无色粉末状的东西,抖进了侍应生刚给他端来的一杯威士忌里。那家伙甚至还自以为隐蔽地朝他这边瞥了一眼,嘴角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真当自己是瞎子?还是觉得他杨锦天是那种可以随意摆弄、拉下水共沉沦的软柿子?
一股荒谬夹杂着怒意涌上心头。他并非不能理解这个圈子的糜烂,但把主意打到他头上,简直是愚蠢透顶!
杨锦天没有当场发作,他甚至没有碰那杯酒。在包厢气氛最热烈,几个人起身去舞池摇摆时,他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言简意赅地举报该包厢有人涉嫌吸毒。
事情的发展如他所料,又出乎那群少爷的意料。
最先赶到的是附近巡逻的警察,他们显然认识这几位常客。带队的警官是个面色黝黑、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一进包厢,目光扫过那几位明显身份不凡的年轻人,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容,语气恭敬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当杨锦天平静地指出有人在他酒中下药,并愿意配合调查时,那警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转向杨锦天,刚才的恭敬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耐烦和隐隐的威胁,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带着本地执法者特有的蛮横:“呀!小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知道这几位是谁吗?胡乱报警是要负责任的!我看你是喝多了吧?赶紧给这几位少爷道歉,然后滚蛋,这件事就算了!”
另外几个警察也围了上来,眼神不善,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请”他出去的架势。那几位财阀少爷则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热闹,脸上带着戏谑和嘲弄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滑稽戏。
杨锦天看着眼前这幕变脸大戏,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来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取出那张代表异人身份的卡片,递到了那位胖警官眼前。
那警官起初还不以为意,骂骂咧咧地接过卡片,嘴里嘟囔着:“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别想耍花……”话还没说完,他的目光触及到卡片上那几个特殊的加密字符以及后面跟着的、用特殊工艺烙印的、代表能量层级的复杂纹路时,声音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戛然而止。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黑红变成煞白,额头瞬间沁出豆大的汗珠,捏着卡片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猛地抬头,看向杨锦天,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作为维持本地秩序的执法人员,他或许不认识所有大人物,但他绝对接受过培训,清楚知道这种特定格式的身份卡意味着什么,尤其是上面显示的等级标识……那代表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个体实力,达到了一个他无法想象、甚至不敢去想的恐怖高度。战斗力已经是他们认知中百新国内顶尖战力的天花板,而这张卡传递出的信息,远远超出了这个范畴!
“对……对不起!大人!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请您恕罪!”胖警官的声音变得异常尖细,带着哭腔,腰弯得几乎要对折过去,双手颤抖着将身份卡恭敬地递回,态度与几秒钟前判若两人。他身后的其他警察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头儿这副模样,也立刻意识到踢到了铁板,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那几个财阀少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们看着警察头目前倨后恭的戏剧性转变,面面相觑,一时搞不清状况。
杨锦天收回卡片,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给你个面子,这事警方不用管了。”
“是是是!谢谢大人!谢谢大人给我们这个机会!”胖警官如蒙大赦,连连鞠躬,然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带着手下退出了包厢,一刻也不敢多留。
杨锦天这才将目光转向那几个已经笑不出来的少爷,特别是那个下药的,他走到对方面前,无视对方眼中开始浮现的惊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祝你今天晚上有个好梦。”
第二天,一则消息在极小的圈子里引发了地震般的震动。那几位昨晚试图给杨锦天下药的财阀少爷,连同他们的直系亲属,全部离奇失踪。不久后,有登山客在首尔远郊一座人迹罕至的山林里,发现了骇人听闻的一幕——这几个家族的成员,除了头部露在外面,身体其余部分全部被深埋进冰冷的泥土中,一个个面色惨白,眼神涣散,显然是受了一夜的冻和极大的惊吓。虽然生命无碍,但精神和尊严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此事影响极其恶劣,但在某种更强力量的干预下,所有相关报道在极短时间内被彻底压下,舆论没有掀起任何波澜。紧接着,这几个家族迅速变卖部分资产,将那几位惹祸的少爷全部送往国外“留学”,短期内再无返回的打算。
经过此事,本地那些素来眼高于顶、行事肆无忌惮的财阀们,终于认清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前提是那条过江龙不够强悍。而当来的不是一条龙,而是一群携带着雷霆之怒、拥有绝对碾压力量的龙群时,任何地头蛇都只能盘着。
杨锦天在校园里终于获得了久违的清静。他有时会回想起之前在高中时的经历,那时觉得全在俊那种强奸犯已经算是恶的极致了。如今看来,那不过是小打小闹。越高层,掌握的资源越多,堕落起来才越是毫无底线,手段也越是龌龊和隐蔽。这所大学,这个国家顶层的真实面貌,比他之前所见识过的,要黑暗和荒唐得多。而他,只不过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一些人明白了,有些底线,不容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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