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武境,早在对方抖腕时,便已预判其力道、速度与轨迹,看似后撤,实则先机尽握。
“你们皆是逃兵……”他忽然轻叹,“我该谢你们才是。”
众人茫然不解——逃兵何以值得感谢?可他们清楚,此子绝不能留!
“宰了他!”
“若让他活着走脱,必会泄露我等行踪!”
“晦气!竟遇上这号人物!”
“当心些,此人有些古怪……”
“怕什么!三十多人还拿不下他?!”
他们肆无忌惮地叫嚣着,仿佛刘苍已是一具 ** 。
刘苍却缓缓摇头:“美梦易做,现实难违。”
武力臻至化境的他,虽不及赵云于万军中纵横,但对付这三十余杂兵,不过砍瓜切菜。
唰!
他身形骤动,不退反进,直闯入人群!
霎时间,残影如电,拳脚携风。
砰!
一人胸口中拳,倒飞数丈。未等旁人回神,扫腿如鞭,周遭七八人应声栽倒!
嘭嘭嘭!
尘土激扬,哀嚎四起。
这群乌合之众,在万人敌的武威前,连刘苍的衣角都摸不着,便已横七竖八瘫倒在地。
夜空中回荡着沉闷的击打声。
十息之间,
刘苍静立原地,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四周横七竖八躺满了 ** 的人群。
他仅用一息便能击倒三人,
这般身手实在骇人听闻!
\"太可怕了!\"
\"没想到他实力如此惊人!\"
\"这般武艺,堪称军中翘楚。\"
\"都说刘苍麾下有赵子龙,怕也不过如此!\"
\"今日算是撞到铁板了!\"
众人瘫倒在地,望向刘苍的眼神充满畏惧。
议论间不免将赵云拿来作比。
平心而论,刘苍目前尚不及赵云。
但因刘苍的出现,
历史轨迹已然改变,
少了长坂坡七进七出的传奇,
人们对赵云知之甚少,
才会将二者相提并论。
刘苍舒展筋骨,慵懒道:
\"我比赵云还差些火候,
但碾死你们,
犹如巨象踩死蝼蚁。
你们最不该的,
就是招惹到我头上。\"
说着缓步走向门下督,
随手一挥,
\"铮\"的一声抽出佩剑。
寒芒在夜色中闪烁,
令人胆寒。
\"饶...饶命......\"
门下督像蛆虫般在地上蠕动乞怜:
\"求您高抬贵手,
我再也不敢了......\"
方才趾高气扬的督军,
此刻卑贱如丧家之犬。
刘苍暗自冷笑:
这般软骨头,
不当逃兵才怪!
剑光闪过,
人头应声飞起,
血柱喷涌如泉。
滚落的头颅旁,
惊呆的部属们,
双唇不住颤抖。
他们的头领死了!谁都没料到刘苍如此强悍,竟一剑斩落门下督首级。
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像蛆虫般在地上扭动退缩。越是挣扎,双腿越是发软,连爬行都成奢望。刘苍斜睨着这群人,剑锋轻颤:\"就这副德行,也配上阵杀敌?\"
战场上的尸山血海,远比此刻凶险百倍。这群人抖若筛糠——当年在军阵中尚能苟活,全因前头总有替死鬼。眼下就这么几个活靶子,怕是转眼就要轮到自己。
镫!青锋钉入地砖三寸,剑穗犹自震颤。\"滚吧。\"刘苍懒散摆手。他本就没打算赶尽杀绝,宰个领头的足够震慑这群鼠辈。
\"谢将军开恩!\"众人如蒙大赦,有的甚至喜极而泣,连滚带爬作鸟兽散。转眼间,马厩只剩刘苍与那具无头尸。
他拾起尚在淌血的首级,利落剥下尸身铠甲。用染血的战袍裹住头颅塞进鞍袋,又将铁甲叠得齐整——这可是混入甘宁大营的重要凭证。
当他提着血包裹回到客栈时,整间屋子瞬间鸦雀无声。所有酒客都屏住呼吸,眼神里糅杂着敬畏与恐惧。那些常年被欺压的商旅暗自畅快,却又怕这杀神迁怒自己。
\"真正的虎将啊...\"
\"瞧这通身气派...\"
窃窃私语在角落蔓延,有人甚至紧张得打翻了酒碗。刘苍对四周目光视若无睹,铠甲的金属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清脆。
细微的议论声在空气中飘荡。
刘苍对这些窃窃私语报以浅笑,未作停留便返回客房。
推门瞬间,他脚步微滞。
房间 ** 摆着盛满热水的橡木浴桶。
稍加思索便了然——定是掌柜见他身手不凡,特意安排的体贴之举。
卸下衣衫与铠甲,他沉入氤氲热水。在这冰封时节,能享受温水沐浴实属难得。
这个细节让他明白:适度展现实力确实能换得诸多便利。
待水温渐凉,他起身擦干,任由浴桶留在原处,倒在榻上酣然入梦。
晨光穿透窗棂。
刘苍舒展筋骨,简略梳洗后,携铠甲来到马厩。
昨夜的血腥痕迹已被清理殆尽,火麒麟的食槽里还残留着新鲜草料——显然夜间有人添过饲料。
这个细节让他嘴角微扬。
回到大堂时,在伙计诧异的目光中抛出一把铜钱。
\"赏你的。\"
这是他在此世首次打赏,这小厮确实机灵。
(分割线)
单骑踏进荆州地界。
再行半日即可抵达主城,沿途所见尽是断肢残躯,血染官道。
战争从来都是人间炼狱。
正午时分,荆州城墙映入眼帘。
城门处围着层层守军,看装束是刘表部下,想必是为围堵甘宁。
此刻战场应当处于休战状态。
从城门望进去,街道空旷,只有零星的士兵巡逻。
刘苍整好铠甲,牵着火麒麟走向城门。
\"站住!\"
守卫长枪交错,拦住去路。
刘苍抱拳行礼:\"漠北信使路过此城,烦请通传。\"
守城卫兵面露诧异。
当今天下,纵使双方交战,亦不伤使者分毫。
刘苍自报信使身份,已是求得周全之策。
\"漠北?\"
卫兵眉头紧锁,怎也想不透漠北为何突然来人。但规矩如此,若刘苍能验明正身,他必须代为通禀。
\"可有身份凭证?\"
卫兵询问道。
刘苍取出一物递上。
卫兵细看确认无误后道:\"请在此稍候,容我通报。\"
刘苍微微颔首。
卫兵转身入城传讯。
这通报流程,少说也要数个时辰。
自城门至内城,需层层上报,方能传到刘表耳中。
刘苍静立等候。
荆州城,将军府邸。
刘表端坐主位,神色自若地品着香茗。
即便甘宁滋扰生事,他也浑不在意。此时的甘宁,尚不足为惧,不过多费些时日罢了。
论财力、物力、兵力,甘宁与刘表天差地远。
能坐镇一方,刘表自有其过人之处。
一位幕僚匆匆入内。
\"主公,漠北信使求见。\"
刘表手中茶盏微微一滞。
\"漠北信使?\"
他眉头轻蹙:\"刘苍派人来作甚?\"
幕僚低声道:\"尚未可知。莫非与甘宁作乱有关?\"
刘表颔首:\"确有这种可能。但不知刘苍意欲何为。\"
幕僚笑道:\"不如召见信使,且听其言,自见分晓。\"
\"也好。\"
刘表不再多虑。
刘苍虽非等闲,但双方素无过节。信使来访,未必是坏事。
退而言之,即便来者不善,区区信使在荆州地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刘表挥袖道:\"引他进来。\"
荆州城门处。
通传的卫兵快步返回。
他朝刘苍抱拳:\"信使请随我入城!\"
刘苍嘴角含笑,牵马缓步入城。
前有专人引路。
途中。
引路者试探道:\"信使此来荆州,不知有何贵干?\"
能被派来引路者,皆非等闲之辈。途中盘问,正是探听虚实的好时机。
刘苍淡然道:\"不过是路过歇脚罢了。\"
那人神色微动。
路经此地的说辞着实牵强——大漠使者怎会无端途径荆州?即便真要从荆州过境,也大可绕开主城,何必专程前来?
更蹊跷的是,既是途经,为何还要郑重通报?那人讪笑道:\"看来使者身负要务,恕在下不便多问。\"
刘苍淡然道:\"阁下过虑了。\"
他此行确无重任,只为收服甘宁才需入城。而要进主城,非得刘表首肯不可。若不是这个缘故,他也不会假借使者身份。不过待见到刘表,这层伪装自然会被揭穿——刘表岂会不识故人?
见套不出话,那人只得作罢。但心中疑云未散,暗自揣度着这位\"使者\"的真实来意。可惜一路观察,始终未见任何破绽。刘苍始终从容自若,直至将军府前。
\"使者请。\"那人躬身引路,\"将军正在府中等候。\"说罢悄然退下。
刘苍含笑颔首,却在跨过门槛时微微挑眉——刘表果然仍以\"将军\"自称,倒是与史载相符。
171. 新的际遇
将军府内人影绰绰,仆从穿梭,文武往来。刘苍的出现并未掀起波澜,唯几名谋士多看了他几眼,只觉面善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当年刘苍声名鹊起时,荆襄之地确有不少人见过画像,但真人倒是头回得见。
\"这位便是大漠使者吧?\"身着长衫的文士踱步而来,儒雅地拱手作揖。得到肯定答复后,他侧身引路:\"将军久候多时,请随我来。\"
廊下几名谋士纷纷向刘苍颔首致意。他们这般礼遇,原是因刘表素来敬重抗击胡虏的豪杰。而眼前这位,正是让塞外铁骑闻风丧胆的人物。
言毕,他悄然隐入暗处。
刘苍眉峰微蹙。
此情此景,竟只见刘表独自相候,身旁半个谋士也无。
是真不设防,抑或存心轻视?假借使节行刺之事,古往今来从未断绝。
偏这刘表泰然自若。
既主家尚且如此,刘苍更无犹疑,径自推门而入。
室内茶香氤氲,刘表独坐案前。
闻声抬首,忽见来人面容,执杯的手陡然顿住。
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引得他凝神细辨。
五息过后。
\"是你!\"
刘表霍然离席,案上茶盏应声翻倒。
眼前哪是什么漠北使者,分明是大漠之主刘苍亲临!刘苍唇角微扬:\"刘表将军好眼力。\"他早料定会被识破,此刻倒省了周旋。
\"哈哈哈!\"
刘表须发皆颤,\"当今天下,谁人不识刘将军威名?\"这一声将军叫得恳切。他虽割据荆州,却始终以汉室宗亲自居,抗击胡虏的旗号从未放下。
疾步上前握住刘苍双臂,刘表声音发颤:\"早闻将军英姿,今日得见,果然...\"
这番热忱倒让刘苍略显窘迫。
非是面薄,只因那卷征讨诸侯的羊皮地图上,荆州也曾被朱砂圈画。只是最终兵锋转向了西凉。
\"将军谬赞。\"刘苍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此番途经荆州,见狼烟突起,特来询问可需援手。\"
刘表瞳孔骤缩。
以刘苍今时之势,何须对他虚与委蛇?纵要取荆州,铁骑直下便是。刘苍看破其疑,忽展颜一笑:\"将军多虑了。你我同为汉室血脉,今外敌环伺,自当同气连枝。\"
句句铿锵,字字诛心。
这\"汉室正宗\"四字,被他咬得极重。谎言裹着蜜糖,正顺着血脉渗入刘表心窍。
172. 汉室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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