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冰雪聪明又会撒娇的小丫头,刘苍整颗心都快融化了,当即满口答应:\"她要是不肯教,哥哥亲自教你!\"
刘苍携征服拜访蔡邕府邸,将其引荐给蔡琰。令人意外的是,两位姑娘仅用半个时辰便形影不离,反倒将刘苍冷落一旁。
见二人无心理会自己,刘苍只得摇头苦笑,叮嘱蔡琰好生照料征服后,便独自返回大将军府。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两日后,右北平与辽西传来急报——公孙瓒大军压境!原来刘备兵败后仅率两三千残部退回公孙瓒大营,断后的关羽张飞亦负伤脱险。张飞身中太史慈两箭,其中一箭险伤肺腑;关羽与典韦激战百余回合后,肩膀更被飞戟所伤。
公孙瓒未加责难,但此次北伐右北平、辽西之战,他未让刘备随行,仅令其留守渤海。此番公孙瓒倾巢而出,率六千白马义从与两万步卒,合计近三万兵马浩荡北上。
刘苍当即调遣戏志才、典韦、张辽、高顺及五千并州铁骑奔赴右北平。太史慈则留臧霸镇守辽西,亲率主力驰援。两军对峙时,刘苍兵力已占优势。
此战刘苍志在必得。公孙瓒于无垠城外河畔扎营后,终日派遣白马义从绕城游弋,意图难测。此举虽阻断了刘苍的突袭机会——那片平坦营地本是骑兵绝佳战场——但刘苍稳若泰山。他粮草充沛,乐得与敌周旋,同时下令全军昼夜轮值,严守城中各处要道。
(两天后,刘苍在郡守府研究地图时,戏志才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脸色凝重地禀报:\"主公,城内突然涌出大量地下水,部分街道积水已没过膝盖。经查发现,无垠城地下竟密布着数十条可容一人通过的暗道。\"
戏志才忧心忡忡地补充:\"无垠城墙根基尚浅,若长期被水浸泡恐将坍塌,届时公孙瓒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刘苍闻言勃然变色:\"难怪公孙瓒将营地扎在河边,原来是要水淹无垠城!\"
这些地下通道本是公孙瓒任右北平太守时为应急所建,如今却成了他攻城利器。因无垠城地势低洼,河水通过暗道倒灌入城,即便找到出水口也难以封堵。
\"这是在逼我们出城决战啊。\"戏志才叹息道。刘苍握紧拳头:\"自起兵以来,还未曾与敌军正面交锋。既然公孙瓒执意如此,那便如他所愿!我麾下将士绝不逊于白马义从。\"
戏志才望着逐渐上涨的积水,深知在这无险可守的平原,面对来去如风的白马义从,唯有背水一战。当机立断的刘苍披甲持枪,大步流星迈向已部分被淹的军营,积水甚至漫进了士兵们的帐篷。
【积水漫过将士们的战靴,刘苍站在点将台上振臂高呼:\"弟兄们!公孙瓒这厮竟想水淹无垠城!\"他望着脚下泛着寒光的水洼,霸王枪在烈日下划出耀眼弧线,\"既然退路已绝,何不杀出条血路?\"
黄忠的白须在风中颤动,太史慈的铠甲叮当作响。三军鸦雀无声,只听见刘苍的声音在城墙上撞出回音:\"自幽州起兵至今,某尚未遇见值得全力一战的对手。\"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今日就让白马将军见识见识,什么叫作——\"
\"常胜之师!\"数万柄长矛同时顿地,震得积水泛起涟漪。
\"斩敌一首级者赏双份,两颗头颅换三倍饷银!\"刘苍甩开猩红披风,露出胸前狰狞的饕餮纹,\"若有不测,诸君妻儿即我刘苍家眷!\"
\"必胜\"的吼声惊飞城外觅食的鸦群。戏志才望着主力部队洪流般涌出城门,手中羽扇突然停住——远处白马义从正在急速收缩包围圈,雪白的鬃毛连成一道移动的城墙。
【战场侧】
陌刀阵撕开晨雾的刹那,公孙瓒的银鞍白马突然人立而起。这位白马将军眯起眼睛,看见无垠城方向腾起的尘烟中,一杆玄色大纛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本阵迫近。
刘苍毫不在乎,依旧指挥着军队稳步逼近公孙瓒的驻地。尚未抵达对方营地,公孙瓒便已率领全军在一片开阔地带与刘苍军相遇。
数万大军迅速列阵,气势恢宏,仿佛两股无形的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战意愈发浓烈。
公孙瓒在白马义从的簇拥下向前行进,刘苍也带着陌刀营缓缓迎上。双方在合适的位置停下,各自留下最精锐的部队,独自向前走去。
两人相距二十步时停下。公孙瓒举起武器讥讽道:“刘苍,你这缩头乌龟总算舍得离开无垠城了?怎么不多躲几天,被水淹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攻我右北平,夺我辽西?还杀我儿子,斩我大将!此仇不共戴天,纵使将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刘苍冷冷回应:“你不是一直想逼我决战吗?如今我已现身,你反而不满了?我敬你公孙瓒是条好汉,为大汉镇守边疆立下汗马功劳。可惜你终究难成雄主——对外族残暴便罢,为何对关内百姓也如此狠毒?我岂能容你!”
“哼!若非我率军血战,这些贱民哪有安稳日子?他们敬我服我天经地义!不服者,留之何用!”
闻言,刘苍轻叹摇头:“既如此,不必多言。无论你是为子 ** ,还是要夺回失地,只要有本事胜我,尽管放马过来!”说罢拍马回归本阵。
公孙瓒冷笑一声,也回到白马义从阵前。
“白马义从!”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震天吼声中,刘苍缓缓举起长枪:“陌刀营!”
“寒光一瞥,苍苍可破!纵横天下,陌刀无双!”
“杀——!”
两支精锐同时爆发出惊天战吼。白马义从如雪崩般冲向陌刀营,而陌刀将士却如铁塔般巍然不动。他们见识过太多冲锋——即便名震天下的白马义从,在这些铁血战士眼中也不过是纸扎的骑兵。
刹那间,白色洪流撞上了钢铁丛林。
残阳染血,马蹄踏碎冻土。当一排银甲尚未倒映出敌影时,陌刀寒芒已然撕裂晨雾。 ** 过处,连人带鞍化作四溅血瀑!白马义从的冲锋轨迹却在血雨中愈发凌厉,前排陌刀手尚未收势,便被裹挟着雪沫的白色洪流撞得骨骼尽碎。
二排陌刀根本无需瞄准——抬臂即见断肢腾空。刀锋剖开皮甲的脆响、铁蹄踏碎颅骨的闷响、长槊折断的裂响,在霜原上谱出死亡交响曲。奇怪的是,整片战场竟无半声哀嚎。这六千白袍与三千玄甲,本就是为彼此而生的修罗。
当刘苍的青铜钺与公孙瓒的赤缨枪同时划破天际时,真正的炼狱才刚开启。并州狼骑的弯刀与西凉铁骑的长矛,正从侧翼撕开血色扇面。而真正的杀招,是那八百具黢黑的重甲——陷阵营每踏前一步,地面就多出几具被铁靴踩碎胸膛的弩手。
公孙瓒的龟甲阵在重骑面前犹如薄冰。当一具马铠撞碎盾墙时,那些试图刺击的枪矛只在精钢甲胄上擦出火星。这不是战斗,是具装骑兵对轻步兵的单方面碾压。阵型溃散的幽州军仍在挥刀,但他们的反抗,不过是给这支钢铁洪流增添几抹猩红点缀。
两支劲旅在战场上激烈交锋,刘苍统领的步兵部队及时赶到,对溃散的公孙瓒部众展开猛烈攻击。刘苍身先士卒冲入敌阵,眨眼间便连斩八名敌将。典韦率领亲兵紧随其后,所到之处敌军纷纷溃败。
刘苍目光如炬,在白马义从的阵列中锁定公孙瓒的身影。他挥舞长 ** 出一条血路,直取公孙瓒而去。
这时田楷突然杀出,横枪拦住刘苍去路。刘苍诚挚劝降:\"田将军乃当世豪杰,若愿归顺,必当重用。\"
田楷仰天长笑:\"良将不事二主!今日唯有一死以报主公知遇之恩!\"说罢策马挺枪直取刘苍。
寒光闪过,刘苍先挑飞田楷兵器,继而刺穿其左肩。田楷忍痛再战,刘苍不再留情。火麒麟疾驰中,霸王枪如蛟龙出海,田楷心口顿时血如泉涌。战马驮着摇摇欲坠的主人踉跄数步,最终轰然倒地。
刘苍望见白马义从护着公孙瓒突围,对典韦道:“田楷是条汉子,派人将他好生安葬。待我取了公孙瓒首级,让他主仆地下团聚!”
话音未落,刘苍已提刀杀向公孙瓒阵中。此时两百白马义从结成死阵,将公孙瓒护在核心,正拼死向外突围。其余白马义从皆被陌刀营缠住,动弹不得。
两军交锋处已成血海。明光铠失了光泽,白马鬃毛浸透赤红。双方将士眼中唯有死战——唯有杀尽敌寇,才对得起肩上将旗!“白马义从,杀!”
骑兵再度发起冲锋,可每次突阵后,幸存的同袍便少去三成。陌刀营同样伤亡惨重,却如铁塔般 ** 。眼见白马又至,将士们握紧陌刀,刀锋齐腰以待——
“铿!”
刀光闪过,人马俱裂。经数次拉锯,六千白马仅存八百,陌刀营亦折损过半。然以步克骑,两倍歼敌,天下唯此一军!残存的一千六百陌刀卒结成铁桶阵,将最后的白马义从团团围困。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陷阵的白马将士发出最后的呐喊,向四面发起决死冲锋。奈何兵力悬殊,刀光过后,最后一名骑兵轰然坠马。这支威震边陲的铁骑,终在此役全军覆没。
可叹虎贲英魂,错付庸主!
彻底消灭白马义从的陌刀营此时也已精疲力竭,他们使用的沉重陌刀能坚持到此刻,全凭超乎寻常的坚韧与不屈的信念,无愧于\"无双陌刀\"的威名!公孙瓒眼睁睁看着亲手建立的白马义从全军覆没,万念俱灰。仅存的二百余名骑兵拼死护主突围,但在刘苍大军的重重包围下,如今只剩数十人。
他终于认清今日已无生路,这样的结局早在预料之中。汉室衰微,群雄逐鹿,这乱世只遵循一个铁律——胜者为王。刘苍来到阵前,望着被白马残部誓死守护的公孙瓒,真诚劝降:\"公孙将军,我素来敬重你的为人。若愿归降,仍可继续镇守北疆,保留白马将军的威名。\"
公孙瓒仰天长笑:\"胜王败寇,不必多言!我公孙瓒既败,就没想苟活。刘大将军征乌桓、灭匈奴,是某平生最钦佩的英雄。北方交予你手,我死而无憾!\"话音未落,他已横剑自刎,身躯缓缓坠马,眼中交织着未竟的遗憾与释然。
见主将殉节,剩余白马义从纷纷拔刀自尽。刘苍默然叹息,下令:\"以诸侯之礼厚葬公孙将军。\"随后望着浴血奋战的全军将士,振臂高呼:\"此战大捷!全军休整一日, ** 行赏!\"
在震天的欢呼声中,得胜之师踏上归途。
71.英魂永驻
无垠城头,戏志才眺望远方,眼中忧虑尽消。虽然留守城中,但他每隔一刻便派斥候打探战况。当捷报传来,这位谋士终于展露笑颜。
天边骤然扬起无数旌旗,戏志才眼中笑意愈浓,急令左右士卒:“速开城门!迎主公得胜回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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