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烨兄长那般俊朗年轻,怎会是叔父?反正父亲与他并非血亲,更非结义兄弟,她才不在意这些。
吕布瞪了女儿一眼,本想训斥,终究心软,叹道:“罢了!为父管不了你,随你吧!”他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不宠她宠谁?
“嘻嘻!爹爹最好了!”吕玲绮竖起剪刀手,欢喜地扑进父亲怀里,追问道:“您还没回答呢,伯渊兄长怎么说?他肯定不赞同您认丁原为义父吧?那人一看就心怀鬼胎!”
严氏闻言沉下脸,呵斥道:“玲绮!女儿家岂能妄议长辈?丁刺史乃朝廷重臣,此话若传出去,于你父女有何好处?”
吕玲绮撅着嘴,一脸委屈。
她晓得背后议论人不好,可那丁原实在惹人厌。
她就是莫名看他不顺眼。
“行了!”
吕布打断严氏的话:“玲绮没说错,丁原本就对我存着歹心。”
“这丫头直觉准,是好事,往后也得这样。”
“嘻嘻!”
吕玲绮转嗔为喜,冲父亲甜甜一笑:“多谢爹爹,还是爹爹最疼我!”
说罢,还冲母亲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严氏无奈摇头。
这丫头性情半点不像她,倒随了她爹。
幸而没继承她爹的脑子,否则严氏更要发愁。
“伯渊兄弟可有应对之策?”
严氏顾不上教训女儿,忧心忡忡地问吕布。
“有。”
吕布从怀中取出苏烨的信递过去:“你瞧瞧,里头写得明白,坏事能变好事。”
“不过他提醒我多加小心——洛阳天子病重,丁原迟早要率军入京。”
“我若借他名头起势,势必也要同去。到时并州空虚,胡人定会趁虚而入。”
“我打算让你们暂住苏氏商会,待我在洛阳安定,再来接你们。”
带家眷随军既不安全也不便,留在五原更危险。
好在,还有苏烨和甲二十五可以托付。
“懂了!就这么办吧!我们不会给你添乱的!但你自己也得多加小心!”
“如果有不清楚的,记得写信问问伯渊;”
“他是真心拿你当兄弟的,不会害你。”
严氏点了点头,叮嘱道。
“好!”
吕布郑重点头:“我明白!”
次日一早,吕布便主动前往丁原府上拜访。
面对丁原第三次招揽,他答应了!
但却婉拒了丁原收他为义子的提议,只愿以普通下属的身份效力,不愿成为丁原的义子。
理由也很简单——家训如此。
丁原见状,只得惋惜道:“实在可惜!我是真心欣赏奉先,想收你为义子的!”
“多谢将军抬爱!”
吕布举杯一笑,不再多言。
你是不是真心,难道我还感受不到?
我虽不够聪慧,却也不蠢,直觉从不会骗我。
最终,吕布被任命为骑郎将兼主簿。
骑郎将一职是吕布极力争取来的。
他的理由很充分:身为将领,只擅统兵,不通政务。
况且,他麾下的并州狼骑是他一手培养的精锐,配合默契,能结军阵。
换谁来指挥都会影响战力。
他不想因此削弱实力。
丁原若不同意,他便拒绝效力。
丁原只得妥协。
至于主簿一职?
有苏烨提前提醒,吕布深知这是丁原为了架空他、不让他接触兵权的伎俩。
他自然不会上当——任你怎么任命,我只当个挂名主簿,绝不理政务。
有意见也忍着。
理由很充分:我不懂这些,也学不会,只想做个纯粹的将军。
丁原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这吕 ** 么时候变聪明了?怎么突然这么难对付?\"
站在旁边的丁秀分析道:\"父亲,吕布不像是自己开窍的模样,更像是背后有能人指点。\"
\"哦?\"丁原眼睛一亮,豁然开朗:\"说得对!他前两次找借口推脱,原来是去搬救兵了!\"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在坏我好事,否则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丁秀思索片刻,斩钉截铁地说:\"十有 ** 是征南将军苏烨。吕布的至交好友本就不多,苏烨绝对是其中一个。\"
\"我派人调查过,这些年来吕布没少跟苏氏商会做生意,\"丁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所以他才能积累这么多财富。\"
丁原闻言,眼中寒光闪烁:\"好个苏伯渊!当初袁公们宽宏大量与你和解,你倒来坏我的好事?\"
他暗暗下定决心,要找机会向袁隗告状,给苏烨使绊子。最好是能挑拨袁氏与苏烨的关系,借袁氏之手对付这个眼中钉。
想到如今苏烨的权势地位,丁原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以他区区刺史兼骑都尉的身份,确实奈何不得如日中天的征南将军。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的妒火烧得更旺了。
你不过是个没落家族的年轻小子,为何短短数年就能达到如此成就?
光阴飞逝,又过去数月,转眼已是公元189年3月末。
这期间,甘宁已完全融入苏烨麾下。他跟随黄盖、文聘等人勤学苦练,实力突飞猛进。从暗劲中期直抵暗劲巅峰,更修成人仙武道与心灵观想法。尤其他在江陵水师掌握了系统水战技能,褪去草莽之气。
与此同时,苏烨与甄姜诞下长女,取名苏溪。其余子嗣尚待出生。
苏烨还抽空带领甘宁前往庐江水域,成功招揽蒋钦、周泰。二人被安排进军校进修,并编入江陵水师。
某日,甲三匆忙赶到将军府禀报:\"主公!洛阳急报...\"见甄姜与侍女在场,他欲言又止。苏烨会意,将女儿交予夫人,示意众人退下。
待他人离去,甲三继续道:\"天子已于数时辰前驾崩!张让等人封锁宫门,隐瞒消息。但此事瞒不了多久,洛阳即将大乱!\"
苏烨闻言立即起身,开启气运之瞳望向北方。果然看见洛阳上空的大汉气运金龙又衰弱三分。
体型又缩小了近一半。
\"确认已死!\"
苏烨微微颔首,收敛气运之瞳,侧头对甲三吩咐道:\"你接着说,甲一那边有什么动向?\"
甲三立即回应:\"甲一传来消息请示,他接下来该采取什么行动?是否该抓住眼下时机夺取传国玉玺?\"
\"万万不可!\"
苏烨抬手制止,神情凝重道:\"天子虽亡,气运金龙确实衰弱不少,但它并未彻底消散。那传国玉玺承载着大汉历代气运,更与气运金龙息息相关,此时贸然出手,无异于自寻死路!\"
\"务必告诫甲一不得妄动!\"
他说着眉头紧锁:\"不妥,我亲自修书一封严令禁止。此事绝非儿戏,稍有不慎便会送命。\"
甲一何时变得如此激进?莫非是压力太大?
不对......
恐怕是想一鸣惊人。
这种铤而走险的念头必须扼杀。
\"遵命!\"
甲三见苏烨神色严峻,肃然应道:\"属下也会劝阻。眼下确实不是良机。不过甲一提及,潜伏宫中的暗卫似乎已找到主公名单上的貂蝉,是否趁乱将人带出?\"
宫中名为\"貂蝉\"的女官不止一人。
若非主公所说那位容貌尤为出众,暗卫也不敢确认。
\"咳!\"
苏烨轻咳一声:\"还真有此女?此事倒未尝不可,但必须以暗卫安危为先。若存在暴露风险,立即放弃行动,绝不可为此涉险,明白吗?\"
他素来倾慕佳人,对那位名动三国的貂蝉更是向往已久,却绝不会为此令麾下死士涉险。
说来也怪,他原以为这方天地未必真有貂蝉其人——毕竟前世史书皆言此女乃是杜撰。
但此界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历史,正史里何来超凡之力?
\"诺!\"
甲三闻言胸中激荡,这般体恤下属的主公当真世间罕有。越是如此,他心中敬意愈甚:仁德之主若不得天下,还有天理么?
\"其实此事未必凶险,\"甲三续道,\"何进与阉党之争已近白热,届时皇城必乱。\"
\"乱局正是良机。\"
\"甲一原想趁乱谋取传国玉玺...\"
\"但主公既认为时机未至,不如改为全力营救貂蝉姑娘,再尽量多运些皇家藏书阁的典籍。\"
要说天下典籍之富,莫过于皇家藏书阁。那些孤本古籍若不及早抢救,只怕迟早要毁于董卓那把烈火。
这事苏烨绝不容许。
\"先运一批,来日再搬空便是。\"他心想,\"董卓那莽夫横竖不识字,留着也是暴殄天物。\"
\"善。\"
苏烨满意颔首:\"书籍能搬多少搬多少,切记不可暴露。\"
\"诺!\"
甲三抱拳领命,忽然犹豫道:\"关于貂蝉姑娘...尚有隐情...\"
\"哦?\"
苏烨剑眉微蹙:\"讲。\"
“是!”
甲三拱手禀道:“洛阳暗卫查出,貂蝉乃王允数年前送入宫中的暗棋,意在探听宫中消息;”
“此外,王允或存利用貂蝉接近天子,谋取私利之心;”
“然而不久后,王允遭宦官屡次打压,贬官下狱,最终隐匿行迹;”
“貂蝉因此与王允断了联系,又因宫中险恶,便低调行事,安心做起了女官;”
“暗卫接触后,她愿伺机投靠,但其弟仍在王允手中;”
“目前,并州太原的暗卫已潜入王家,寻得其弟线索,救出应是指日可待!”
“另有一事需禀明——此女身怀刺杀武艺,修为已达化境,极为危险!”
言毕,甲三抬眼望向苏烨。
“混账!”苏烨岂会不知他所想?当即瞪眼斥道:“在你眼里,你家主公便是见美色便昏头的蠢货不成?”
“既觉她危险,带回后先晾着,盯紧些;”
“届时,我自会以秘法探其深浅!”
区区化境女子,在他面前翻不起浪。
他有读心术与精神契约在手,若貂蝉当真存异心,落入他掌心便再无作乱之机!
当然,若她本分,自是两全其美——貂蝉姐弟团聚,苏烨亦得佳人。
《戏谑日常》
\"呵呵!是我不好!\"
甲三挠头赔笑:\"属下这就去安排!待将人从宫中带出,救出其弟后,定护送至南郡交由主公处置。\"
见再无他事,甲三拱手告退。
\"快滚!\"苏烨甩袖笑骂。
\"得咧!\"甲三嬉笑着退出庭院。
待脚步声远去,甄姜才抱着咿呀学语的小苏溪转出屏风。苏烨忙接过女儿,用指腹轻点她 ** 的脸颊,引得婴孩咯咯发笑。
\"我家囡囡当真灵秀!\"苏烨眉飞色舞地显摆。
甄姜倚着朱栏打趣:\"平儿当初可没见你这般稀罕。再这般偏心,采姐姐该抱醋坛子了。\"
\"她呀?\"苏烨捻着女儿的小手笑道,\"如今嫌平儿闹腾还来不及。那皮猴儿自会走路起,整日翻箱倒柜,倒把采儿气得够呛。\"
正说着,廊下传来环佩叮当。荀采执团扇款款而来:\"姜妹妹既说得轻巧,不如帮我看顾那混世魔王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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