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忙碌与修炼中飞逝,转眼又过去两个月。
宗门一年一度的外门弟子小比即将开始。这是外门弟子展现实力、争取进入内门机会的重要场合,整个天剑宗都热闹起来。
杂役处也接到了不少协助布置场地、维护秩序的任务。
凤璃被分派到演武场外围负责清扫工作。她乐得如此,可以远远观摩外门弟子的比斗,增长见闻。
演武场上,剑气纵横,法术流光溢彩。
炼气中期的弟子大多只能施展些基础法术,武技也以凡俗武功为主,夹杂着粗浅的灵力运用。炼气后期的弟子则能熟练驱动低阶法器,符箓、小型阵法也开始登场,斗法变得精彩许多。
凤璃看得目不转睛,默默记下那些弟子的灵力运转方式、战斗技巧以及各种法器和符箓的效果。这些都是宝贵的经验。
她看到凤柔也参加了小比。凤柔已有炼气六层的修为,手持一柄家族赐予的下品法器长剑,剑光流转,搭配着几张三阶的“锐金符”,倒也接连战胜了几个同阶对手,引得看台上一些外门管事微微点头。
凤柔下场时,目光瞥见远处角落里默默清扫的凤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眼神充满轻蔑。
凤璃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扫地。
内心却毫无波澜。凤柔的招式在她看来华而不实,过于依赖法器和符箓,自身根基并不扎实。若是自己与她同阶,凭借净灵之气的特殊性,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当然,这只是想想。她现在只是炼气三层,刚刚打通了阴维脉,距离中期还有一段距离。
小比高潮阶段,几位炼气九层、十层的弟子出手,场面顿时不同。
法器呼啸,符箓轰鸣,甚至有人布下了简易的困阵、幻阵。他们对灵力的掌控、时机的把握,都远非中期弟子可比。
尤其是一位名叫赵莽的体修弟子,仅凭一双拳头和一身横练的筋骨,硬生生砸碎了对方法器的光罩,震撼全场。
凤璃看得心神激荡,对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实力,才是根本!
小比期间,她也听闻了一些关于内门弟子、甚至那位宗门天才凌清寒的零星议论。
“听说凌师兄早已筑基圆满,正在准备凝结金丹了!”
“真的假的?他才多大?”
“剑心通明之体,岂是我等能揣度的?据说宗主对他寄予厚望。”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凌清寒的名字再次传入耳中,凤璃不禁想起禁地中那道冰冷的眼神和那道恐怖的剑气。金丹期?那是她目前无法想象的境界。
小比最后一日,发生了点意外。
一位炼气八层的弟子在激烈比斗中,强行催动一件受损的二阶法器,导致法力反噬,不仅法器爆裂,自身也受了不轻的内伤,经脉被灼伤,倒地不起。
裁判长老迅速上前救治,稳定了他的伤势,但那股灼热的火系法力残留却一时难以清除,需要慢慢调养,势必影响后续修炼。
众人皆为之惋惜。
凤璃远远看着,心中微动。
火系法力反噬残留她的净灵之气,连铁牙鼠的妖气和兽窟的秽气都能净化,对这种无主的、暴乱的法力残留,是否也能起效?
这个念头一起,就难以压下。
但她绝不会此刻出头。风险太大。
她只是默默记下了那名弟子被抬下去的方向——似乎是往杂役区附近的低级客舍去了,那是给前来观礼或受伤弟子暂住的地方。
夜里,凤璃换上一身深色的旧衣服,用布巾包住头发,遮住胎记,悄悄摸到了低级客舍附近。
她耐心等待,直到后半夜,守卫松懈之时,才如同幽灵般潜入其中。
根据白天的观察,她很快找到了那名受伤弟子所在的房间。对方服了药,已然睡熟。
凤璃屏住呼吸,指尖凝聚起一丝极其微弱的净灵之气,小心翼翼地点在那弟子手腕经脉处,缓缓渡入。
她的灵力微弱,不敢过多刺激。净灵之气顺着经脉游走,果然感应到几处灼热狂暴的火系法力残留。
净灵之气缓缓包裹上去,如同清凉的泉水浇在烧红的炭火上,发出细微的“滋滋”声,那灼热的法力残留竟真的被一丝丝中和、净化!
过程缓慢,且极其耗费她的心神和灵力。只是净化了最小的一处残留,她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灵力几乎耗尽。
她不敢久留,立刻收手,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消失在夜色中。
接连三夜,她都如法炮制,每次只净化一点点。
到了第四天,那弟子惊喜地发现,体内顽固的火系法力残留竟然消散了大半!经脉恢复速度大大加快!
医师查探后,也啧啧称奇,只道是他自身恢复力强,或是丹药起了神效。
无人知道,是一个小小的杂役,每夜冒险前来,耗尽心力的结果。
而凤璃,每次净化完成后,都能感受到丹田内功德白光的显着增长。当那名弟子体内残留最终被清空时,她的白光甚至凝实了一倍有余!
奇经八脉中的第二条“阳维脉”,在这股功德之力的助推下,竟水到渠成地豁然贯通!
炼气四层!中期屏障,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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