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华雄浓眉紧锁,\"孙坚背靠联军,粮道畅通......\"其余将领也露出疑惑之色。唯有狄青眸光微动,但仍旧独坐饮酒,恍若未闻。
伍奎从容道:\"我们只需静待孙坚粮尽之时。\"
\"这要等到何时?\"华雄按着案几追问。
\"袁公路素有野心。\"伍奎轻声道,\"若听闻孙文台欲据扬州自立......\"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帐角的狄青举杯微抿,眼中透着赞许。
营帐内灯火通明,华雄拍案称赞:\"妙计!德瑜果然足智多谋。此计若成,当记你头功!\"他眼前仿佛已浮现孙坚溃败的场景,眼中杀意更浓:\"孙文台,这次定取你项上人头!\"说罢转向伍奎,\"全军上下皆听你调遣,包括本将在内。\"
突如其来的信任让伍奎心头一震,他连忙起身抱拳:\"末将必不负所托!\"表面恭敬,心底却在盘算:建立更多功勋,日后脱离董卓便更易如反掌。
只见伍奎运筹帷幄,先命狄青派遣亲信散播流言,再安排探马紧盯孙坚军动向。军令如流水般下达,从容不迫的气度赢得将士钦佩。虎牢关守军趁此难得的平静期积攒战力,为大战养精蓄锐。
三日后,谣言随风飘至袁术耳畔。联军自会盟以来势不可挡,已攻占荥阳。此刻中军帐内,袁术正与众幕僚谋划未来。主簿阎象、长史杨弘等人各献良策,听得这位四世三公之后不断抚须颔首,眼中野心之火愈燃愈旺。
阎象忽然进言:\"只是孙坚那厢......\"话未说完便被袁术挥手打断:\"本初何须多虑?孙文台的粮草皆由我供给,他别无选择!\"正得意间,斥候慌忙来报:\"孙将军攻打虎牢关失利,现与华雄、伍奎五万大军对峙!\"帐中众人初闻一惊,旋即释然——三十万联军面前,区区五万援军何足挂齿。
袁术猛然站起,面目狰狞地拍碎桌案:\"伍奎狗贼!定要千刀万剐为父叔 ** !速传军令,即刻发兵虎牢关,取伍奎首级!知会袁本初,就说袁家血仇现藏身虎牢!\"
杨弘慌忙上前劝谏:\"主公暂熄怒火,且听斥候后续军情。\"众人目光齐刷刷射向跪地的探子。
探子喉结滚动,战战兢兢禀报:\"孙坚部久攻虎牢未果,现欲回师江东图谋扬州,似有自立之意。\"
袁术脸色骤变,由红转青:\"好个背主之犬!竟敢觊觎我扬州基业!\"他猛地转身逼视众臣:\"诸位有何良策?\"
阎象沉声质问探子:\"此讯来源可确凿?\"
探子额头沁汗:\"孙营上下皆知此事,小人岂敢妄言?\"
阎象闻言变色:\"孙氏在江东根基深厚,若纵其南归,则扬州危矣!\"
袁术急问对策时,末座一文士突然出列:\"孙军粮草皆仰赖主公,若断其供给,未至江东便军心涣散!\"
袁术转怒为喜:\"妙计!\"当即重赏献策者,厉声传令:\"即刻停供孙军粮草,看这饿虎如何逞凶!\"
众臣默然领命,无人异议。
虎牢关内,伍奎正埋首处理堆积如山的军务文书。华雄因负伤静养,索性将诸多政务尽数推给伍奎,令他连日不得闲暇。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伍奎抬头瞥见狄青匆匆而来,脸上挂着温和笑意:\"汉臣何事如此着急?\"
\"主公,天大的好消息!\"
狄青抱拳行礼,眉宇间难掩喜色,眼中还闪烁着几分敬服。
伍奎将手中文书搁在案几上,和煦地说道:\"究竟是何喜事让汉臣这般欢喜?快快说来。\"
狄青当即直入主题:\"探马刚传回消息,袁术断了孙坚大军的粮草供给。\"
\"妙极!此计已成!\"伍奎猛地起身,拍掌大笑,俊逸的面容漾起舒心笑容,\"汉臣,你多派几队斥候紧盯孙坚军动向,每日报我。\"
\"遵命!\"
狄青欣然领命而去,立即着手安排哨探监视孙军。
\"好!孙文台,且看我伍奎再败你这江东猛虎!这次定要叫猛虎沦为病猫。\"
伍奎反剪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越走越是欣悦,豪迈的笑声在房中回荡。
得知计策初见成效,伍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锋芒。回想虎牢关之战能击退孙坚,全赖西凉铁骑之利。若无骑兵相助,单凭步卒想要战胜孙坚麾下那些历经黄巾 ** 、凉州平叛的百战精兵,简直难如登天。此战让伍奎深刻体会到,在这乱世之中,骑兵之重要犹如现代战争的战略武器,步兵若无地利可依,又无奇谋相辅,妄图对抗骑兵实属妄想。
\"他日必当组建铁骑劲旅,横扫六合,所向无敌。\"
伍奎暗暗攥紧拳头,心中已定下宏愿。此刻,那支日后令诸侯闻风丧胆的铁血狼骑,已在他心中埋下了种子,只待时机成熟,便可生根发芽。
斗转星移,白驹过隙,一月光阴转瞬即逝。孙坚军中此刻已显出异样。
中军大帐内,孙坚高坐主位,单手托腮,剑眉紧锁,眼中交织着焦灼与怒意。扫视侍立多时的程普、韩当、黄盖、祖茂诸将,沉声问道:\"德谋,军中存粮尚可支撑几日?\"
\"主公,末将半月前已将士兵口粮减半,即便如此,粮草至多只够明日之需。将士们腹中空空,近来已停止操练,军中怨言四起,若再这样下去,恐生哗变。\"程普抱拳回禀,面带忧色。
\"派往袁术处的使者可有回音?\"孙坚仍抱着一线希望,语带期盼地问道。
“袁术放话说,只要主公臣服于他,即刻拨发粮草。”程普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堂堂四世三公的世家,竟行此下作之事!”
“狗贼袁术!”祖茂双目赤红,战甲铮铮作响,“竟敢克扣我军粮饷!待我提刀砍了这厮头颅,挂在辕门示众!”
主座上的孙坚缓缓摩挲着刀柄,苦笑道:“他早想收编我军,这次不过是借题发挥。我孙文台若向这等庸主俯首...”话音戛然而止,喉结重重滚动了两下。
“呸!他也配?”黄盖的虬须根根炸起,“主公当年单枪匹马杀进长沙郡时,袁术还在啃老本呢!”
年轻将领韩当突然单膝砸地:“末将愿为主公肝脑涂地!什么后将军府,便是玉皇大帝来了也不认!”
孙坚望着四位爱将,眼眶倏地发热。忽然抄起案上酒坛仰头痛饮,残酒顺着下颌浸透战袍:“传令!程普明日去见袁术——就说孙某愿效犬马之劳!”酒坛砸碎在地,瓷片深深扎进夯土。
“主公不可啊!”程普等人跪地膝行向前,甲胄在地面刮出深深刻痕。
“滚出去!”孙坚背过身去,墙上的虎纹披风无风自动。当帐帘落下时,隐约传来刀鞘坠地的闷响。
......
虎牢关军议厅内,华雄正把玩着刚拆下的绷带。“报!”探马满脸涨红冲进来,“孙坚营中已断炊半月,今晨又逃了百来人——那些江东兵饿得在啃皮甲衬里!”
伍奎猛地推开沙盘:“末将 ** 夜袭!五千铁骑足够把饿殍碾成齑粉!”华雄闻言大笑,伤疤在火光中皱成蜈蚣状。
华雄眉头微蹙,略带不解地开口:\"孙军既已断粮,何不再等数日?待其士气萎靡,士卒力竭之时劫营,岂非上策?\"
伍奎上前一步,拱手答道:\"将军明鉴。然孙文台素有爱兵之名,若为救江东子弟性命而屈从袁术,一旦获其粮草接济,我军谋划便前功尽弃。\"
华雄闻言恍然,霍然起身按剑高声道:\"德瑜所言极是!今夜全军听凭伍将军调遣,违令者犹如此案!\"话音未落剑光闪过,面前桌案应声断为两截。
\"谨遵将令!\"
堂下众将肃然应诺,狄青、杨志二人更是喜形于色。伍奎先向华雄致意,随即沉声部署:\"狄青率五千铁骑直取孙坚中军,杨志领三万步卒随后接应。华将军精于骑战,烦请统领前锋。\"
华雄拍胸应道:\"包在某家身上!\"
\"有劳将军。\"伍奎稳了稳心神继续道:\"其余将士严守城防,不得有误。\"
\"得令!\"
众将齐声应和,凛冽杀气直冲霄汉,竟令虎牢关上风云变色。在这肃杀氛围中,西凉军静待夜幕降临。
二月春寒料峭,五更时分八千铁骑衔枚疾走。马蹄裹布,人皆噤声,借着黎明前的黑暗悄然逼近孙营。伍奎深知此时正是守军最懈怠之际,成败在此一举。
孙坚虽命部将严加戒备,奈何士卒饥疲交加。埋伏多时的江东儿郎终是抵不住困倦,待到四更天,此起彼伏的哈欠声中,不少将士已抱着兵器沉沉睡去。
夜幕沉沉,孙坚歇息了两个时辰后出来查哨,见四野雾气弥漫,麾下兵卒个个困倦不堪。他当即传令全军回帐休整,待袁术粮草运到后饱餐战饭再攻虎牢关,仅留了部分上半夜轮值过的士卒继续警戒。眼看天光将晓,料想西凉军此刻必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决计不会来袭营。
不料须臾之间,三道黑影已潜至孙军营门。守门的士兵倚着长枪昏昏欲睡,全然未觉危机临近。
\"天赐良机!\"伍奎手中蛇矛寒光乍现,\"弟兄们随我杀!\"
狄青掌中水龙刀青光暴涨,三两下挑开路障,劈开寨墙纵马直入:\"狄汉臣来也,孙家鼠辈纳命来!\"但见刀光如雪,五六名睡眼惺忪的哨兵尚未回神便已身首异处。
\"敌袭!敌袭!\"
方才松懈的孙军顿时炸营,黑暗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更添混乱,根本辨不清来了多少敌军。
\"放箭!\"
狄青一骑当先,率部自南向北席卷而过,逢人便刺。伍奎虽为统帅却奋勇争先,八十三斤重的蛇矛舞得虎虎生风,收割着普通士卒的性命。
\"痛快!真痛快!\"华雄青铜大刀幻出漫天青光,宛若暴风骤雨般势不可挡。
近千西凉骑兵纷纷张弓搭箭,浸了松脂的火箭如流星般射向营帐。火借风势,转眼间连营已成一片火海。
孙坚刚躺下不久,突闻营中哗变。来不及披甲,抄起古锭刀便冲出帐外。
\"各部以屯队为单位集结!校尉统辖本队,严禁乱窜!\"孙坚横刀厉喝,试图稳住阵脚。
然士卒多从梦中惊醒,加之腹中饥火中烧,但见满营火把晃动,帐幕纷纷燃起熊熊烈焰,愈发混乱不堪。
狄青的咆哮震耳欲聋,刀锋过处血肉横飞。偶有抵抗者,转瞬便被后续铁骑冲得人仰马翻,顷刻间淹没在奔腾的马蹄之下。
五千铁骑势如破竹,眼看就要贯穿全营,忽见斜刺里跃出一将,双刀交叉拦住去路:\"大汉祖茂在此,贼子休走!\"
狄青冷笑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同盟军不过是群包藏祸心的乱臣贼子,洛阳才是大汉正统,你也配称汉将?\"
\"少耍嘴皮子!\"祖茂怒喝一声,策马扬刀冲向狄青。
战火映照中,两员猛将交锋不过数合,狄青故意露出空当,猛然探身抓住祖茂的战甲腰带,暴喝一声:\"给我下马!\"竟将对方生生拽 ** 鞍。
伍奎手中蛇矛寒光乍现,祖茂头颅应声飞起。
就在孙军被祖茂稍稍拖延之时,杨志率三万精锐杀入战场,孙军阵线顿时土崩瓦解。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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