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五的夜幕，是带着寒意的黑。不是天庭常见的 “墨蓝”，是纯粹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漆黑，连月亮都躲在云层后，只敢漏出一点微弱的光，勉强照亮万事屋殿顶的瓦片。殿内的烛火却亮得温暖，三根红烛并排摆在木桌上，火焰跳动着，把周围的一切都染成淡淡的橘色 —— 李老整理样本的手影、金宝记录线索的笔尖、鲁班仙调试仪器的侧脸，都在烛光里轻轻晃动，像一幅安静的画。
李老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五个精致的玉盒，每个盒子上都贴着用朱砂写的标签：“d-08 号丹炉焦炭（东炉口）”“假仙玉涂层粉末（仙市样本）”“黑仙墨残留（赵公明袖口）”…… 他的动作格外轻柔，用一把银质的小勺，将白天从废丹谷收集的焦炭，一点点舀进玉盒里。焦炭是深褐色的，上面还沾着些暗红色的粉末，是假仙玉的原料残留，他怕弄掉，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这焦炭可得收好，是证明 d-08 号丹炉造假仙玉的关键，丢了一块都不行。”
金宝趴在桌的另一头，手里握着一支狼毫笔，在竹简上飞快地写着。他面前摊着 “假仙玉线索总册”，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废丹谷巡逻队：每半个时辰一次，玄铁靴，带灵力探测器”“暗财组织铺货点：鬼市东入口、仙市仙草铺、汴京城汇通钱庄”“关键证人：黑牙（被掳，疑似藏于幽冥洞）”…… 写着写着，他突然停下笔，抬头问小钱：“小钱，你说赵公明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查到签名了？他下午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一提到 d-08 号丹炉就变脸。”
小钱坐在桌中央，手里拿着那块半块青铜令牌，正对着烛光比对上面的 “赵” 字。令牌上的字迹虽然磨损，但在烛光下，能清晰看到起笔处的弯钩 —— 和竹简上的签名一模一样。“他肯定怀疑了，但没证据。” 小钱放下令牌，语气笃定，“他说档案丢了，又回避签名的事，就是怕我们追问。不过他越心虚，越容易露出马脚，比如他袖口的黑仙墨，说不定就是制造假仙玉时沾的。”
“说到黑仙墨，我这有结果了！” 鲁班仙突然大喊一声，手里举着那个银色的 “黑仙墨检测仪”，屏幕上亮着醒目的绿光，下面显示一行字：“检测样本：赵公明袖口墨渍；匹配对象：假仙玉涂层黑仙墨；匹配度：98%—— 成分一致，含幽冥草汁液、伪仙石粉末、松烟墨。”
他激动地把检测仪递到小钱面前，手指点着屏幕：“你看！这就证明赵公明肯定接触过假仙玉！普通仙官根本不会用这种掺了幽冥草的黑仙墨，只有暗财组织才会用 —— 这墨能掩盖假仙玉的灵力波动，是他们造假的关键原料！”
小钱接过检测仪，看着屏幕上的 “98% 匹配度”，心里的石头又落下一块。这不仅证明赵公明接触过假仙玉，还能说明他和暗财组织有关 —— 不然，他怎么会有暗财组织专属的黑仙墨？“太好了！这又是一个铁证！等文曲星明天见到玉帝，把档案、令牌、检测仪报告一起呈上去，就算赵公明想抵赖，也没理由了。”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 “沙沙” 声。不是风吹过院子里的桂树的声音 —— 桂树的叶子早就落了，是更沉、更有规律的声响，像什么硬东西踩在瓦片上，每一步都带着 “咯吱” 的轻响，还夹杂着金属摩擦的 “咔嗒” 声。
李老的动作瞬间僵住，手里的银勺停在玉盒上方。他常年带兵，对脚步声格外敏感：“这声音…… 是玄铁靴！和废丹谷巡逻队的靴子声一模一样！”
金宝的脸色瞬间变白，手忙脚乱地吹灭了桌上的烛火。殿内瞬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漏进来的一点月光，勉强照亮周围的轮廓。“是黑斗篷！他们肯定是来抢样本的！” 他的声音带着紧张，手悄悄摸向袖袋里的缚仙符 —— 那是文曲星昨天给的，说 “遇到危险就扔，能缠住低阶神仙”。
小钱也摸向腰间的灵力剑 —— 这是鲁班仙特意给他打造的，剑身掺了 “灵银”，能破黑雾咒。他贴在门后，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万事屋的院墙外，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 —— 是黑雾咒特有的味道，混合着幽冥草的腐味，越来越浓，显然是有备而来。
“砰！”
一声巨响突然炸开，震得整个万事屋都在晃。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门板碎成好几块，飞溅的木屑像刀子一样四处乱飞。黑色的烟雾瞬间涌了进来，像一条巨大的黑蛇，裹着刺鼻的幽冥草气味，呛得人忍不住咳嗽。烟雾里，十几个黑色身影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闪着冷光的黑雾刀和锁仙链，脚步声 “咚咚” 地响，直奔放样本的桌子：“把假仙玉样本和运输清单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想抢样本，先过我这关！” 李老反应最快，一把将装样本的五个玉盒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长刀 —— 这是他当年带兵时用的 “破阵刀”，刀身泛着淡淡的红光，是用 “赤铁砂” 打造的，能砍破普通黑雾。他迎着最前面的黑斗篷冲过去，刀光一闪，朝着对方的手腕砍去：“敢来万事屋撒野，找死！”
黑斗篷连忙用黑雾刀格挡，“当” 的一声脆响，两把刀碰撞在一起，溅起一串火花。可没等李老再砍第二刀，黑斗篷的黑雾刀上突然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像藤蔓一样缠上李老的破阵刀，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原本泛着红光的刀身，瞬间暗了下去，连刀刃都变得钝了 —— 是能破坏神器的 “幽冥雾”！
“李老，小心！” 小钱挥着灵力剑冲上去，剑身的白光与幽冥雾碰撞，发出 “噼啪” 的声响。白光像一把利剑，劈开了缠在破阵刀上的黑雾，他趁机拉着李老往后退：“别用刀硬拼，他们的黑雾能毁神器！用符咒！”
烟雾中传来黑斗篷的冷笑，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石头：“小钱，别挣扎了！赵总管早就下令，今天必须拿到样本，毁了你的万事屋！你以为凭你们三个人，能挡住我们？”
说话间，又有三个黑斗篷冲了上来，手里的锁仙链 “哗啦啦” 地响，朝着金宝的方向甩去。金宝虽然没怎么打过架，但反应很快，从袖袋里掏出三张缚仙符，朝着黑斗篷扔过去。符纸在空中炸开金光，像三张金色的网，瞬间缠住了两个黑斗篷的手脚，让他们动弹不得。
可剩下的黑斗篷太多了，足足有十几个，很快就把金宝围在中间。一个黑斗篷举起黑雾刀，朝着金宝的手臂砍去，刀上的幽冥雾泛着冷光，显然是想伤他夺样本。“金宝，躲！” 小钱大喊一声，挥着灵力剑冲过去，挡住了这一刀。剑身与黑雾刀碰撞，发出 “滋滋” 的声响，小钱能感觉到手心传来的灼痛感 —— 幽冥雾的腐蚀性太强，连灵银打造的剑身，都在慢慢变黑。
“你们的对手是我！” 鲁班仙也没闲着，他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把 “灵木钉”—— 这是用 “千年灵木” 做的，能暂时定住低阶神仙的灵力。他朝着围堵金宝的黑斗篷扔过去，木钉像箭一样飞出去，正好钉在对方的袖口上。黑斗篷的动作瞬间僵住，灵力被暂时封住，金宝趁机往后退，躲到了桌子后面。
可黑斗篷的人数实在太多，又都带着幽冥雾武器，小钱、李老和鲁班仙渐渐体力不支。李老的手臂被幽冥雾蹭到，起了一串水泡，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紧紧抱着装样本的玉盒，不肯松手；鲁班仙的工具箱被黑雾刀砍破，里面的仪器撒了一地，有几个还被幽冥雾腐蚀，变成了黑色的粉末；小钱的灵力剑也越来越钝，剑身上的白光越来越弱，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仙力在快速消耗 ——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一刻钟，他们就要被黑斗篷制服。
“我们来了！”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比黑斗篷的脚步声更沉、更有气势。紧接着，十几道白光从门外冲了进来，是老君的炼丹房仙兵！他们穿着银色的甲胄，手里举着 “灵力盾”—— 盾面泛着淡淡的绿光，是用 “凝露草汁液” 和 “灵银” 打造的，能挡住幽冥雾。为首的是金角大仙，他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 “炼丹炉锤”，锤头是用废弃的九转丹炉内胆做的，重有百斤，朝着最前面的黑斗篷砸过去：“大胆狂徒，竟敢偷袭万事屋！老君有令，格杀勿论！”
“砰！” 的一声，炼丹炉锤砸在地上，震得整个万事屋都在晃。黑斗篷们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有的甚至没站稳，摔在了地上。仙兵们趁机冲上去，灵力盾挡住了幽冥雾，灵力剑不断挥出，很快就把黑斗篷围在了中间。
一个黑斗篷想从窗户逃跑，刚爬上窗台，就被仙兵的灵力箭射中肩膀，惨叫一声摔了下来，很快被锁链缠住。另一个黑斗篷想偷袭金角大仙，却被金角用炼丹炉锤挡住，锤头上的灵力震得他手臂发麻，黑雾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为首的黑斗篷见势不妙，知道再打下去不仅抢不到样本，还会被活捉。他朝着剩下的黑斗篷大喊一声：“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完，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 “黑雾弹”，往地上一扔，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比之前的黑雾更浓，呛得人睁不开眼。
等烟雾散去，黑斗篷们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满地的黑雾刀、锁仙链，还有几滴黑色的血迹 —— 是刚才被灵力箭射中的黑斗篷留下的。
战斗终于结束，殿内一片狼藉。门板碎成好几块，散落在地上；桌子翻倒了，上面的竹简、仪器撒了一地；三根红烛都被黑雾熏得发黑，只剩下半截，还在冒着黑烟；空气中弥漫着幽冥草的腥气和灵力碰撞后的焦糊味，呛得人忍不住咳嗽。
李老扶着桌子，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他怀里的玉盒还紧紧抱着，可手臂上的水泡已经破了，流出黄色的脓水，看着触目惊心 —— 刚才为了保护样本，他用手臂挡住了黑斗篷的黑雾刀，虽然没砍到肉，却被幽冥雾灼伤了。
“李老，您没事吧？” 小钱连忙跑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 —— 里面是老君上次送的 “愈伤丹”，能快速修复仙力灼伤。他倒出一粒丹丸，递给李老，“快服下，这药能缓解疼痛，还能防止幽冥雾扩散。”
李老接过丹丸，吞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脸色稍微好转，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怀里的玉盒。看到里面的景象，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 五个玉盒里，有两个已经被黑雾腐蚀，装焦炭的玉盒破了个洞，里面的焦炭变成了黑色的粉末，一吹就散；装假仙玉涂层的玉盒也裂了，粉末撒了一地，只剩下原来的 13；另外三个玉盒虽然完好，但里面的样本也沾了些黑雾，边缘开始发黑。
“样本损毁了 13……” 鲁班仙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玉盒碎片，声音里满是心疼。他用手指碰了碰变成粉末的焦炭，指尖立刻传来一阵灼痛感 —— 幽冥雾的腐蚀性还没散，“焦炭和涂层样本还好，我们可以再去废丹谷收集，可里面的‘赵公明袖口墨渍样本’也沾了黑雾，怕是没法再检测了。还有运输清单，刚才打斗时被黑雾熏到，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了。”
金宝蹲在地上，捡起散落的 “假仙玉线索总册”。竹简上的字迹被黑雾熏得发黑，有的地方甚至看不清了，他用袖子擦了擦，却越擦越黑。看着自己辛苦记录的线索变成这样，他的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委屈：“赵公明太过分了！为了抢样本，竟然派黑斗篷偷袭！我们查到的线索、收集的样本，就这样被他毁了……”
小钱走到李老身边，看着损毁的样本，又看了看李老手臂上的伤，心里的怒火像被浇了油，越烧越旺。他走到殿外，夜风带着寒意吹在脸上，却没让他冷静下来 —— 赵公明为了掩盖罪行，竟然敢在天庭公然派人偷袭万事屋，还想用幽冥雾毁了所有证据，这已经不是 “心虚”，是 “猖狂”！
他看着夜色中黑斗篷消失的方向，眼神变得格外坚定：“他越是急着掩盖，越说明他心虚。样本没了可以再找，清单可以再拓印，线索可以再收集，但赵公明的罪证，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今天毁我们的样本，明天我们就掀了他的老巢！”
“说得好！” 金角大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布片 —— 是刚才黑斗篷逃跑时掉落的，上面绣着一个模糊的 “财” 字，和运输清单上暗财主的签名字体相似，“小钱仙官，这布片上有暗财组织的专属印记，我们已经送去器修仙工坊鉴定了，工坊说能通过布片的材质，查到它的织造地 —— 说不定能找到暗财组织的据点。另外，老君让我转告你，以后炼丹房会派两队仙兵，在万事屋周围 24 时辰巡逻，保证你们的安全，再也不会让黑斗篷偷袭了。”
小钱转过身，看着金角大仙。之前因为赵公明的挑拨，金角大仙还带头抵制万事屋，现在却带着仙兵来支援，还主动帮着查线索。这份转变，比任何帮助都让他暖心。“多谢金角大仙，也替我谢谢老君。” 小钱躬身行礼，语气真诚，“之前因为假仙玉的事，我们之间有误会，现在能并肩作战，我很感激。”
金角大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之前是我糊涂，听了赵公明的鬼话，以为你们万事屋真的造假仙玉。现在知道他的真面目，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假仙玉的事，不仅关系到你们万事屋的名声，还关系到整个天庭的仙玉秩序 —— 要是让赵公明和暗财组织继续搞下去，底层神仙都要活不下去了，我们这些仙官，还有什么脸待在天庭？”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老君还说，要是你们需要炼丹房的帮助，比如修复受损的仪器、分析样本成分，尽管开口 —— 我们工坊里有最好的器修仙，还有‘净化符’，能清除样本上的幽冥雾残留，说不定能把损毁的样本救回来一些。”
小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点了点头：“那真是太感谢了！明天我就把受损的样本送到炼丹房，麻烦你们帮忙修复。”
当天晚上，文曲星也赶来了。他刚处理完天庭仙玉库存的事，一听说万事屋被偷袭，就立刻带着巡查仙兵赶了过来。看到殿内的狼藉和李老的伤，还有损毁的样本，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玉杖重重地敲在地上：“赵公明这是狗急跳墙！以为毁了样本就能掩盖罪行？我明天一早就带着检测仪报告、竹简档案、青铜令牌去见玉帝，申请暂停他的总管殿职权，全面调查他和暗财组织的关系！”
“文曲星大人，还有一件事。” 小钱连忙说，从怀里掏出那张被熏黑的运输清单，小心翼翼地展开，“清单上写着，下月初一，暗财组织会把 500 块假仙玉，通过跨次元传送阵运到凡间汴京城的汇通钱庄，对接人是‘铜面’—— 应该就是那个戴青铜面具的黑斗篷首领。我们得提前准备，在运输路线上设伏，不仅要截获假仙玉，还要抓住铜面，让他指证赵公明！”
文曲星接过清单，借着烛光仔细看了看。虽然字迹模糊，但 “汴京城汇通钱庄”“下月初一”“铜面” 几个字还能看清。他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会安排巡查司的仙兵，配合你们的行动。我们可以分两路：一路在废丹谷的传送阵附近埋伏，等黑斗篷运假仙玉时动手；另一路去汴京城的汇通钱庄，堵住对接的铜面，前后夹击，让他们插翅难飞！只要能抓住铜面，拿到他的口供，赵公明就算想抵赖，也没理由了！”
夜色渐深，万事屋的烛火重新点燃。金角大仙已经带着仙兵去布置巡逻了，鲁班仙正用 “净化符” 小心翼翼地处理受损的样本 —— 符纸贴在玉盒上，发出淡淡的绿光，慢慢驱散上面的幽冥雾；金宝蹲在地上，用 “拓印符” 拓印受损的线索竹简，虽然有的字迹拓不完整，但能恢复七八成；李老敷着老君送的药膏，手臂上的水泡已经消了些，他正帮着小钱整理 “下月初一埋伏计划”，在地图上标记巡逻队的位置、传送阵的坐标、汇通钱庄的布局。
烛火跳动着，映着四人的身影，虽然经历了偷袭，虽然样本受损，但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对真相的执着和对正义的坚定。
而此刻的总管殿内，气氛却压抑得吓人。赵公明坐在云纹椅上，手里的翡翠玉珠被捏得咯咯作响，脸色铁青。他面前站着几个幸存的黑斗篷，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 他们不仅没抢到样本，还损失了三个兄弟，连暗财组织的布片都丢了，简直是惨败。
“一群废物！” 赵公明突然把玉珠摔在地上，玉珠碎成好几块，“连个样本都抢不到，还被炼丹房的仙兵打跑了！丢了布片，还暴露了汴京城的计划！要是小钱他们顺着布片查到据点，要是玉帝相信了文曲星的话，你们都得死！”
为首的黑斗篷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声音沙哑：“赵总管，别慌。我们虽然没抢到样本，但也毁了他们 13 的线索，而且我们已经在废丹谷的传送阵附近设了埋伏 —— 下月初一，小钱他们肯定会去截假仙玉，到时候我们就引爆‘幽冥炸弹’，把他们和假仙玉一起炸了！再伪造一份‘小钱勾结暗财组织，想抢假仙玉造反’的假证据，呈给玉帝，到时候不仅能杀了小钱，还能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身上，一举两得！”
赵公明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怒火渐渐消了些。他走到黑斗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就这么办！你现在就去废丹谷布置，一定要确保炸弹能引爆，假证据也要做得逼真 —— 我要让小钱和他的万事屋，在下月初一那天，彻底消失！”
“属下明白！” 黑斗篷躬身行礼，转身快步离开。
赵公明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万事屋的方向。夜色中，万事屋的烛火还亮着，像一颗顽强的火种，在黑暗中不肯熄灭。他嘴角勾起一丝阴狠的笑容：“小钱，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太碍事，挡了我的路。下月初一，就是你的死期！”
他不知道，小钱和文曲星已经通过检测仪报告、竹简档案、青铜令牌，掌握了他接触假仙玉的铁证；更不知道，炼丹房的仙兵已经在万事屋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器修仙还在修复受损的样本，很快就能找到更多关于暗财组织的线索；他更没料到，下月初一的埋伏，不仅没杀了小钱，反而让他抓住了铜面，拿到了自己勾结暗财组织的口供 —— 那场他以为能 “一举两得” 的阴谋，最终变成了揭穿他罪行的 “最后一根稻草”。
万事屋的烛火，在夜色中亮了整整一夜。小钱、李老、金宝、鲁班仙，还有后来赶来的文曲星，一起制定了详细的 “下月初一埋伏计划”：巡逻队的位置、灵力盾的布置、跨次元传送阵的封锁、汴京城的接应…… 每一个细节都反复确认，生怕出一点差错。
天快亮时，文曲星才离开，临走前他拍了拍小钱的肩膀：“放心，玉帝那边我会搞定。下月初一，我们一定能抓住铜面，揭穿赵公明的阴谋，还天庭一个清明的仙玉秩序。”
小钱点了点头，看着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离下月初一还有五天，离真相大白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他走到殿外，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心里暗暗发誓：下月初一，一定要抓住所有坏人，让假仙玉的受害者都能得到公正，让天庭的仙玉秩序，再也不会被黑暗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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