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晨雾里还裹着硝烟味,青石板上的血迹被露水浸得发暗,几株被踩折的灵草歪在墙角,叶片上的淡青光晕渐渐褪去——昨夜拜月教的突袭虽被打退,却在药圃里留下了半罐淡紫色粉末,凌玄用银针试过,粉末能让灵草根系快速腐烂,正是之前西域商队里发现的“能量干扰剂”。
霍锦蹲在药圃前,指尖捏着半片枯萎的灵草叶,星罗镜在胸口微微发烫。空间里的灵泉正缓缓涌出,她用瓷勺舀出泉水,小心浇在受损的灵草根部,看着叶片慢慢恢复一点绿意,才松了口气。
“这些粉末,是南楚国师的手笔。” 凌玄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粉末的检测报告,“里面掺了北狄的寒砂,只有北狄太子能弄到这么多,拜月教根本就是他们俩搞的情报站,一边赚丝绸贸易的钱,一边探北凉的底。”
“南楚、北狄联手……” 霍锦起身,灵泉水沾湿的指尖发凉,“之前苍狼族、三皇子党,现在又是拜月教,他们是铁了心要搅乱北凉。”
话音刚落,玄色身影踏过晨雾走来,萧夜爵的玄铁剑还悬在腰间,甲片上沾着的草屑没来得及拍掉——他昨夜在京郊精锐营盯了半宿,确认拜月教没有后续动作,才赶过来。
“天机阁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散着了。” 萧夜爵握住她发凉的手,揣进自己的袖筒暖着,“江湖线、敌国线的情报太杂,单靠天机阁弟子,跟不上拜月教的动作,得和朝廷的暗卫整合,效率才高。”
他看向回春堂里忙碌的弟子,“至于民生线,你想留着,我支持你——朝堂管不到的地方,总得有人替百姓说话。” 权力的谋划里,藏着对她初心的尊重,像袖筒里的暖意,不张扬却踏实。
巳时的天机阁密室,烛火噼啪作响,墙上挂着的北凉舆图被标记得密密麻麻——红色是敌国动向,蓝色是江湖势力,黑色是民生问题,每一个标记旁都记着弟子的手书,有的字迹潦草,是在马背上急写的,有的沾着血迹,是从死人手里抢回来的情报。
“从今日起,天机阁分三线:江湖情报线、敌国动向线,移交夜影统领,归朝廷调遣,成为‘安靖司’,专管北凉内外安全;底层民生线,由我亲自管,弟子们继续盯江南涝灾的赈济、北疆流民的安置。”
霍锦指着舆图上的黑色标记,声音清晰,“安靖司的人,穿朝廷的暗卫服,但要记着,你们的根是天机阁,是百姓,不是某个人的私兵。”
夜影单膝跪地,接过霍锦递来的情报令牌——令牌是玄铁做的,一面刻着“安靖”,一面刻着“民生”,边缘还留着天机阁初创时的凿痕。
“属下明白,绝不让殿下和霍小姐失望。” 他的声音低沉,眼底却亮着光——他跟着萧夜爵多年,见惯了朝堂的虚与委蛇,如今能做些实在事,比什么都强。权力交接的严肃里,藏着对“初心”的坚守,没有多余的废话,却重如千钧。
密室的角落里,霍景域和苏轻晚正看着拜月教的线索。苏轻晚展开一张西域商路图,上面用朱砂画着拜月教的据点,大多在丝绸贸易的必经之路上。“他们不仅搞情报,还在截杀北凉的丝绸商队,把货卖给西域诸国,赚的钱用来买寒砂和兵器。”
她指着图上的“月牙泉”标记,“这里是他们的总据点,南楚国师的弟子就在这坐镇。” 霍景域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暗器磨出来的,“我带精锐营的人去查,你留在京城,盯紧李大人的动向。” 简单的叮嘱里,是生死与共的默契。
午时的朝堂,萧夜爵提出“设立安靖司”的奏请,立刻引来了争议。李大人出列反对,朝服的褶皱里藏着不安:“太子殿下,天机阁是霍小姐的私设情报网,突然归朝廷管,恐有不妥——若是有人借安靖司的名义,干预朝政,怎么办?” 他这话看似为公,实则是怕天机阁查到他和北狄的勾结。
萧夜爵拿出拜月教的密报,扔在案上:“李大人觉得不妥,是觉得北凉的安全不妥,还是觉得有人的‘私事’要被查?”
他的眼神扫过李大人,冷得像玄铁剑,“安靖司只对朕和太子负责,专查内外之患,谁敢阻拦,就是与北凉为敌。” 皇帝坐在龙椅上,缓缓开口:“准奏。” 一个字,定了局——这是帝王的制衡,也是对萧夜爵的信任,冷得理性,却也救了急。
傍晚的天机阁,民生线的弟子回来了。一个穿粗布衫的弟子,裤腿还沾着江南的泥水,递上一份奏折:“小姐,江南涝灾后,粮商还在抬价,有的百姓已经开始吃树皮了,地方官不管,说是‘按市价来’。”
霍锦接过密,指尖捏得发白——这就是她要留着民生线的原因,朝堂的新政到不了底层,粮商的贪婪、地方官的不作为,总得有人管。
她转身进了空间,从药园里摘了些能果腹的灵果,交给弟子:“把这些给百姓送去,告诉他们,天机阁会帮他们讨公道。” 太平的表象下,藏着百姓的苦,像灵果的甜里,裹着树皮的涩。
萧夜爵站在阁外,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底满是温柔。他走上前,递过一个暖手炉:“别太累,江南的事,我让景辞在翰林院递奏折,会有人管的。”
霍锦接过暖手炉,靠在他肩上,看着远处的京城灯火:“我知道,可我总想着,能快一点,再快一点,百姓就能少受点苦。”
就在这时,夜影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份密报:“殿下,霍小姐,拜月教在月牙泉的据点,不仅截杀商队,还在囤积兵器,好像要和西域的某个部落联手,断北凉的丝绸之路!”
萧夜爵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霍锦也直起身——丝绸之路是北凉的经济命脉,断了路,江南的丝绸、北疆的马匹都卖不出去,国库会亏空,百姓会更苦。
夜色渐深,天机阁的烛火还亮着。舆图上的月牙泉标记,被红笔圈了又圈,像一个醒目的伤口。
霍锦握着星罗镜,感受着空间里灵泉的波动——她知道,接下来的仗,不仅是情报战,更是守护北凉民生的仗。而拜月教背后的南楚国师和北狄太子,还有没露出的底牌,等着他们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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