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是第三天,特刑队第五小队全体成员已经被暂时看管在这里,三天了。
今天,各地有点儿名气的研究员终于会齐聚c市,而他们,特刑队第五小队全体成员,将成为研究员们研究的对象。
没错,就是他们也要被研究了,因为他们全体失声,注射疫苗还出现古怪的症状,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十七小队虽然情况没有他们严重,但也被看管起来了,只不过是在其他地方,并不在他们这里,虽然他们觉得这儿住得下,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要把他们分开。
上头可能是怕他们突然变异吧。
刚进特刑队时,他们曾在这所闲置的消防中心待了不到半天,时隔大半年,命运仿佛和他们开了个玩笑,也仿佛在眷顾他们,让他们又回到了这个于他们而言最熟悉的家乡。
毛延带走的那两个人招了,他们是云组织的人,也确实是从藏区去的c市,变异兽潮有一半是他们的手笔。
他们只能知道这些,其他再多就不行了。
*
“妈,你别来看我了,我这里酱都吃不完了!”
蒲安正悠闲地躺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爬上来的紫色小花。
那小花开得娇艳欲滴,跟冉燃的紫色喇叭花长得一模一样,这三天来,一点儿没有要谢掉的意思。
外面的鲜花也是,极其不正常,天气要冷下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冉燃的声音。
蒲安熟练地从床底下拿出麻绳,动作干脆的翻身下床。
宿舍不大,空间显得有些局促,所以就像最开始安排的那样,他和冉燃住在同一间宿舍。
蒲安几步走到栏杆边,身体微微前倾,朝下面扬起灿烂的笑脸,大声打招呼:“刘姨中午好。”
刘丽锦看见他,脸上立刻洋溢起温暖的笑容,朝他招手,声音带着关切,“安安,快把绳子放下来。”
蒲安扬声应道:“来了。”
他们的宿舍只有三层楼,十米顶天了。
这样的高度,对于身手矫健的他们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不过,既然上面说了让他们待在小楼里,他们倒也没人跑出去,都乖乖地遵守着规定。
每天定点有人来送饭,除了送饭时间之外,小楼都会封闭起来,只有楼底下上锁的铁门边有两个士兵日夜轮换守着他们。
真是辛苦了。
家里人都能来看他们,但是只能在楼下,上不来,他们也守规矩不下去,所以,每天都会发生这么几场楼上楼下的喊话。
蒲安的酱料还没提上来,就看到张鱼从路口迈着大步过来,站在楼下。
“队长,你出来看看我啊!”张鱼在楼下中气十足地大吼。
她的视线紧紧落在二楼最左边的那个房间的门上,眼神中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反正不是期待。
等了好一会儿,门内没有任何响应。
张鱼已经习以为常,她把手里带的巧克力全部扔上去,手臂用力一挥,巧克力一颗不落的扔在了那扇紧闭的门上,又被撞开落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队长,我走了!”张鱼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们只是来c市帮忙,今天必须离开了,有任务在身,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的停留。
冉燃探出头去看楼下,他这里看不到那一块,只能隐约看见二楼那边角落的光线强了一点儿,又很快淡下去。
大概是开门了吧。
高漾云是对的,如果不是她劫机,c市人就会被送到各个城市安扎。
三天前,也是有人不愿意注射疫苗的,这批疫苗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紧赶慢赶着送出来,有人不愿意注射,上面当然不会强求。
生死有命,人是个体,不愿意注射的,他们都尊重个人意见。
然后那些人在太阳出来之前,变异了,然后被就地解决。
所以高漾云被放了出来,但是鉴于她行为古怪,所以也暂时被关了起来。
本来高漾云不该和他们一起在这儿,不过听夏集说,是因为高漾云不想自己待一个地方,夏集干脆的把人带了过来,还安排了个单间。
丛五青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微微弓背,双臂撑在栏杆上。
他的头发长了一点儿,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有自己的意志,想随着风走,又没办法离开。
那凌乱又不失美感的发型,为他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动人心魄的美人儿靠在微风中,朝蒲安招了招手,眼神中带着遣眷的笑意。
冉燃还在目送他亲爱的母亲离开,怀里突然被塞了两罐牛肉酱。
他一愣,一抬眼,蒲安已经跑没影了,而队长的房间门刚关上。
“......”冉燃转身进宿舍,恨恨的关上门。
他就知道!
队长本来的宿舍根本不在三楼,要不是为了和蒲安幽会,他怎么可能换上来。
蒲安这两天晚上都没回宿舍,冉燃惆怅的放下牛肉酱,他的安安,黄了。
下午刚过两点,特刑队第五小队全体队员准时午觉醒来。
这两天他们被队长要求必须午睡,队长原话——“难得有充足的睡觉时间,不睡才是傻子。”
没人愿意当傻子,所以他们都乖乖地睡了。
蒲安进丛五青的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知道研究员下午到,这点儿时间也做不了什么,所以两人只是抱着睡了一觉。
宿舍的床是单人的,挤两个大男人其实不太好睡,但如果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就另当别论了。
窗帘虽然拉得很严实,但是那些布料都老旧了,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形成耀色的斑点,就像一幅抽象的画。
床上的两人是相拥在一起的。
睡了可能一个小时,蒲安就被吵醒了,但他窝在丛五青怀里,这个天气很适合睡觉,浑身暖和得让他不想睁开眼睛。
但是联络器响了又响,催命似的滴滴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不起也不行了。
蒲安撑着丛五青的胸膛坐起来,又被拽住手腕,力道向下,蒲安也顺着他的意倒下去,然后被闭着眼睛的丛五青亲了一口。
蒲安心里也暖暖的,他蹭了蹭丛五青的鼻尖,把他微长的头发往后捋了捋,温柔地说:“下去让疏鱼给你剪个头发吧,前面的都挡眼睛了。”
丛五青半眯起眼,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问:“你不喜欢?”
其实长头发真的挺难打理的,看着还闹挺。
丛五青看到疏鱼的头发,好几次都差点儿帮他剪掉,又在起了念头的时候止住。
他们没有规定男女发型,只是为了方便行动,在蒲安六人入队之前,他们一整队都是短寸。
然后疏鱼来了,蒲安又喜欢看他的头发。
然后丛五青在明确自己的心意之后,就不怎么剪发了。
这几天他对着镜子修了又修,这个长度是最适合的,蒲安会被他的头发吸引,就不会再去看疏鱼的。
丛五青自认自己的脸没死角,唯一的不足就是头发,但是现在蒲安让他把头发剪了。
“喜欢啊。”蒲安理所当然的回道。“但是比起头发,还是眼睛重要。”
“行吧。”丛五青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个理由。
说得差不多了,蒲安强迫自己离开温暖的床铺。
下床之后,寒冷的空气促使他飞快穿好衣服。
丛五青也很快起床,床边的手机也响了。
“喂。”丛五青的声音有些哑,不是因为刚起床,是他们这群老队员的嗓子都才刚恢复,丛五青又比他们严重,所以现在也是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蒲安站着听了一会儿,是许栏蔷打来的,蒲安在,他不方便进来,干脆也不上来,打通讯不接通,就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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