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敖突如其来的骚操,白瓷努力掩下自己的真实情绪。他垂下头,看上去像是受惊般紧紧抓住霍骁的衣角。
霍骁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宴厅内原本窃窃私语的宾客们也彻底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秦敖的话已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强索。
“秦总,”霍骁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但他脸上还维持着最后一丝商业礼仪的假笑,“是这小东西冲撞到您了么?我带他向您道歉,回去一定好好教训。”
没有明说,在场的所有人却都听明白了霍骁话里的意思。
白瓷——他不卖。
“呵!”秦敖嗤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眼神却像锁定猎物的猛兽,紧紧锁定半靠在霍骁胸前的白瓷,
“霍总,你我都是生意人,何必说的拐弯抹角呢?一个玩伴而已,值得你放弃我们即将敲定的庞大合作?把他给我,东南亚那条新航线的利润,我可以再让你两个点。”
巨大的利益诱惑让周围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所有人都看向霍骁,等待他的抉择。
白瓷紧张的喉结滚了滚——现在的霍骁会放弃这么大的利益,护着自己吗?
阿泰唇角不自觉的扬起,像是看到积压货物卖出了高价的欣喜。
霍骁下颌线绷紧,眼中情绪不明。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个嚣张高傲,带着几分调笑的声音却突兀地插进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啧!这么热闹?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暗黑色西装的男人慢悠悠地走来,他容貌极其俊美,甚至带了几分邪气,眼尾微微上挑,手中把玩着一枚古铜色的戒指,笑容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是陆冥迟!
“陆总来的……还真是时候啊!”秦敖微微皱眉,显然对陆冥迟的突然出现感到不悦。
陆冥迟却像是没听到秦敖的话,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霍骁,最终落在白瓷身上。
带着侵略性的目光,毫不遮掩!
“呵。”陆冥迟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只是刚好路过,听到秦总说要买人。我没记错的话……”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回到霍骁脸上,笑容加深,语出惊人:
“阿骁上次开价,一个亿!当初是我眼拙,没看懂这位‘白瓷’小朋友的身价。如今连秦总都肯让利两个点,足以证明其价值。废话不多说,一个亿,你的宝贝瓷器——我要了!”
轰!
此话一出,整个宴厅彻底炸开了锅!
谁能想到,霍骁养在身边的那个看似纯净无害的金丝雀,竟同时引得秦敖和陆冥迟这两位大佬开出天价争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仅仅是美色的争夺,更像是三方势力在打什么暗语。
霍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额角青筋微跳。
原本想以不卖白瓷为理由拒绝秦敖,陆冥迟偏要在这时候横插一脚!
明显是让自己骑虎难下。
白瓷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情绪,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显露出一丝脆弱。
霍骁感觉到白瓷抓着他手臂的手指微微收紧,似乎还带着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心乱如麻。
小东西在害怕……
怕自己卖了他?
“陆冥迟,”霍骁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骇人的戾气,“你也要来凑这个热闹?”
“怎么能叫凑热闹呢?”陆冥迟无辜地摊手,“我是真心实意地想买。霍总,不会后悔了,舍不得卖吧?”
秦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陆冥迟这时候横插一脚,明摆着是想通过白瓷来跟他谈生意:“陆总,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既然要拍卖,当然是价高者得了。”
“好啊!”陆冥迟笑眯眯地反驳,唯恐天下不乱。“那就请阿骁出价吧,我们重新起拍。”
一时间,三位巨头呈三角对立之势,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所有宾客都屏住了呼吸,感觉一场风暴即将爆发。
就在霍骁、秦敖、陆冥迟三方对峙,气氛紧绷得一触即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看似柔弱却又语出惊人的白瓷身上时——
呜——!!!
一声尖锐刺耳、绝非游轮正常鸣笛的警报声猛地撕裂了夜空,从海面方向狂暴地冲撞而来!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骇人,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敌意和威胁!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了?”
“快看外面!”
宴厅内的权贵名流们瞬间慌了神,再也顾不上看三位大佬争夺美人的戏码,惊慌失措地涌向甲板栏杆处。
只见漆黑的海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艘体型庞大、线条硬朗、充满了钢铁杀伐之气的航海舰!
它如同幽灵般悄然逼近,此刻正与豪华游轮并行,距离近得令人心惊胆战!
舰体之上,数盏探照灯猛地亮起,冰冷的光柱如同利剑般扫过游轮甲板,刺得人睁不开眼。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舰首和侧舷赫然架设着的黑沉沉炮口,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而舰艇最高的桅杆上,一面狰狞的旗帜正在海风中猎猎作响——那是一条盘踞着、吐着信子的黑色蝮蛇!
“是‘蝮蛇’!是那个西南边境人人畏惧的雇佣兵指挥官!”
有人失声尖叫,人群顿时陷入更大的恐慌。
“他们想干什么?抢劫吗?”
“这艘船上可是有护卫队的…”
“什么护卫队能抵抗火箭筒炸弹?”
秦敖和陆冥迟也皱紧了眉头,显然没预料到会出现这种变故。
霍骁出于本能的将白瓷严严实实地护在自己身后,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那艘充满敌意的舰船,大脑飞速运转着应对之策。
就在一片混乱和猜测声中,被霍骁牢牢护在身后的白瓷,脸上却不见丝毫惊慌。
他微微扬起嘴角,眼神无奈,又像是……嫌麻烦?
然后,白瓷微微侧头,对着一直如影子般守在他侧后方的那个“保镖”,递了一个极其意味深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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