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白瓷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涌上了头顶,羞耻和隐秘的渴望疯狂交织,让他无地自容。
他猛地用双手捂住滚烫的脸,声音闷闷地带着哀求,
“先生——,求你别说了!”
“呵……”霍骁低沉愉悦的笑声响起,随即是大获全胜的爽朗大笑,“哈哈哈——”
直到那笑声彻底消失在楼梯尽头,白瓷才敢慢慢放下捂着脸的手,指尖还残留着脸颊惊人的热度。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望着霍骁上楼的背影,小声嘟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泄气:
“白瓷……你争气一点行不行?”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才是猎人!我才是猎人!不能在对着霍骁犯花痴了。
霍宅书房——
霍骁靠坐在高背皮椅里,身影几乎完全没入阴影。
书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
阿泰悄无声息地闪身进来,随即反手将门严丝合缝地关上。
他脸上惯常的冷硬线条此刻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眼底带着一种确认无误的决然。
阿泰径直走到书桌前,在距离霍骁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没有多余的礼节,只有最直接的禀报。
“霍爷。”阿泰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却字字清晰,
“查清楚了。”
阴影中的霍骁没有任何动作,连呼吸的频率似乎都未曾改变。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在昏暗中倏然抬起,两道冰冷刺骨的视线瞬间锁定了阿泰。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阿泰从怀中掏出一个用证物袋密封的,沾着暗褐色污迹的细小金属块,轻轻放在桌面上。
金属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冷硬的光。
“七毫米弹头,特制的。”
阿泰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令人胆寒的肯定,
“源头,锁死了。是陆冥迟养的那群‘狗’惯用的家伙。”
霍骁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那枚冰冷的证物,仿佛在确认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然后才吐出那个早已在预料之中的名字。
“陆冥迟——,”他喃喃一声,语气冰冷而平静。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喜欢作贱我。”
霍骁搭在扶手上的右手猛地攥紧!坚硬的皮质扶手在他掌下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他整个人依旧陷在阴影里,但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几乎要撕裂空气的杀意。
阿泰垂手肃立,如同最忠诚的磐石,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指令。
霍骁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枚染血的弹头上,几秒钟死一般的沉寂后,他终于动了。
他缓缓地靠回椅背,阴影重新将他大半张脸吞噬。只有紧绷的下颌线条和那双在昏暗中闪烁着肃杀的眼睛。
霍骁伸出左手,用两根手指捻起那枚冰冷的证物袋。
“呵!”一个极轻、却仿佛带着血腥味的冷笑,从霍骁的喉间溢出,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随手将那证物袋丢回桌面,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如同敲响了丧钟。
“陆冥迟总以为——我是当年那个任他凌辱的孩子。”霍骁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却比平时更加低沉,每一个音节都像裹挟着雪山顶上的寒流,
“查一下陆冥迟明天的行程。”
阿泰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种了然于胸的锐利:“是!霍爷。”
他立刻转身,行动迅捷无声,如同接到了捕猎指令的猛兽。
霍骁的目光越过阿泰离去的背影,落在书桌一角。
那是一块染着新鲜血迹的绷带碎片,是刚从白瓷手掌上换下来的。刺目的猩红,如同最直接的挑衅,灼烧着他的神经。
霍骁拿起桌上一支未点燃的雪茄,在指间缓缓转动,坚硬的茄衣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眼底的寒冰之下,是看不清的情绪。
陆冥迟……十年了。
第二天中午,阿泰打探到了陆冥迟的行程。
“霍爷,陆冥迟下午要去‘陆家私人马场’。”阿泰简明扼要的回禀:“还特意说了要沈然过去。”
霍骁吃着午餐,心情不错的从鼻腔发出一个单音,“嗯。”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这只小金丝雀未免也太娇气了些,这都12点了,还在睡?”
阿泰听出了霍骁的意思,观察着他的神情,试探着问:
“霍爷是准备带白瓷去马场吗?”
霍骁放下筷子,眼神如即将狩猎的鹰隼:“怎么?有什么不妥的?”
阿泰始终觉得,这个白瓷会是霍骁的心腹大患。
他直言不讳地分析道:
“那要看霍爷是想卖掉白瓷,还是……?如果是为了挑衅陆冥迟,拿下他那批芯片,我觉得可以带白瓷去马场。”
霍骁五指骤然收拢,方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阿泰,我忍了十年。”霍骁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起伏,“陆冥迟欺我辱我长达十年,我从未真正的反击过。”
他指腹缓缓摩挲着佛珠:“如今我与他势均力敌——你还要我忍?”
阿泰低头,眉头蹙得更紧了。他清楚霍骁这些年是如何忍辱负重的。如今好不容易能与陆冥迟抗衡,想给他些教训也无可厚非。
可阿泰总觉得,霍骁这么做与那个白瓷脱不了干系。
真的……只当白瓷是个玩物么?
“霍爷,我这就去安排。”阿泰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霍骁瞥了眼餐桌上的饭菜,完全没了胃口。他站起身,径直走向二楼主卧。
“醒醒。”霍骁面无表情,伸手捏了捏白瓷睡得香甜的脸颊。
“嗯~不要……”白瓷含糊地咕哝着,身体蠕动了一下,反而抱紧霍骁的手臂,仿佛又要沉沉睡去。
“……”
霍骁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陡然转冷:“三!”
“二!”
“一”字还未出口,白瓷一个激灵坐起身:“我起我起!先生别喊!”
直到看清霍骁眼底里那几分掌控者的笑意,白瓷才反应过来。
他拿起柔软的枕头,似是撒娇般丢过去:“先生!你又吓我!先生是准备拿这三个数吓我一辈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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