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为祭!这四个字如同惊雷,震得御书房内的皇帝萧启恒霍然起身,脸色铁青。太子萧元宸肃立在下,将春禧宫发生的一切、李太妃的情况、以及西郊乱葬岗的变故,详尽禀明。
“放肆!猖狂!!” 皇帝勃然大怒,一掌拍在御案上,龙颜震怒,“区区魑魅魍魉,竟敢妄图以我萧氏皇城为祭坛!虺宗……好一个阴魂不散的虺宗!”
他看向萧元宸,目光深沉:“宸儿,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置!朕予你先斩后奏之权,京畿驻军、各部衙门,皆听你调遣!务必在其酿成大祸之前,将这伙逆贼连根拔起,碎尸万段!”
“儿臣领旨!” 萧元宸沉声应道,感受到了肩上沉重的责任。
然而,尽管拿到了皇帝的尚方宝剑,萧元宸和云昭翎的心情却并未轻松。李太妃这棵明面上的大树虽然倒了,但虺宗这棵毒草的根系,似乎比他们想象的更深、更隐蔽。
正如他们所料,虺宗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而且完全改变了策略。
他们不再试图控制或夺取紫灵,也不再进行精细的潜伏和渗透。而是采取了一种不计代价、不顾暴露的疯狂破坏!
首先遭殃的是京城的水源。
一夜之间,城中多处水井被人投入了剧毒,虽因发现及时,未造成大规模伤亡,但也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京兆尹府疲于奔命。
接着是几处与陈贵妃、三皇子有所牵连的官员府邸,接连遭遇不明身份高手的袭击,虽未伤及性命,但财物损失惨重,更有一些不甚光彩的隐私被暴露出来,引得朝堂上一阵鸡飞狗跳。
这显然是虺宗在故意搅混水,转移视线,并发泄因陈贵妃一党倒台而积攒的怨气。
最令人不安的是,之前被秘密关押、正在接受审讯的几名从“济世堂”抓获的虺宗低级成员,以及那个佝偻太监,竟在守卫森严的天牢内,离奇暴毙!死状凄惨,浑身精血仿佛被抽干,变成了干尸! 验尸结果,与南疆某种邪恶的吸血蛊术特征极为吻合。
“他们在清理门户,也在向我们示威。” 云昭翎看着九香带来的验尸记录,声音冰冷,“他们在告诉我们,即便失去了李太妃这个宫内的据点,他们依然有能力在京城兴风作浪,甚至将手伸进天牢。”
萧元宸面色凝重:“他们这是在拖延时间,干扰我们的视线。真正的‘惊蛰’计划,一定还在暗中推进。”
的确,虺宗如今的疯狂,很大程度上源于云昭翎和太子的步步紧逼。
先是南疆之行,云昭翎不仅查清了父母身亡的部分真相,更机缘巧合下,几乎毁了虺宗在南疆经营多年的总坛,使其元气大伤,不得不将重心更加转向中原和京城。
接着,林楚瑶那个蠢货为了一己私利,将云昭翎引入清虚观后山,导致他们秘密培育、寄予厚望的三首魇鳞蟒提前暴露,不仅失去了一个强大的武器,更打乱了他们借助此蟒实施某项关键仪式的步骤。
如今,连深埋宫中、地位特殊的李太妃这颗最重要的棋子也丢了,还赔上了辛苦炼制的“血脉秘钥”。虺宗高层定然已是恼羞成怒,狗急跳墙!
“他们现在的行动,毫无章法,四处点火,像无头苍蝇。” 云昭翎分析道,“但这恰恰说明,他们在掩饰真正的目的。‘惊蛰’需要时间,或者某个特定的时机。他们想用这些混乱,拖住我们,让他们能够完成最后的准备。”
“我们必须比他们更快!” 萧元宸决断道,“既然他们四处活动,就不可能不留下新的痕迹!加大对京城所有阴暗角落的搜查力度,尤其是与南疆有过来往的人员、商铺。同时,严查近日京城内所有大量采购特定物资(尤其是硫磺、硝石、朱砂、以及各种活毒虫)的可疑记录!”
他看向云昭翎和九香:“‘惊蛰’的具体形式,还需要你们从药理和邪术的角度,尽快推断出最有可能的方向。皇城为祭……究竟是什么样的‘祭’?”
云昭翎与九香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敌暗我明,时间紧迫。虺宗就像一条被逼入绝境的毒蛇,在发出最后的嘶鸣前,谁也不知道它会从哪个角落,发出致命的一击。
然而,他们已没有退路。皇城的安危,无数人的性命,都系于此。云昭翎抚摸着腕间气息愈发深邃的紫灵,眼神锐利如刀。
无论虺宗还有什么后手,她都必将与之周旋到底,直至将其彻底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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