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这帮土着,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厚厚的腐叶没过脚踝,时不时还会踩到光滑的石头,差点摔倒。
我们走了大概几公里,眼前突然开阔起来——一片依山而建的村落出现在眼前。
村落里的房子全都建在高大的榕树上,树干上缠绕着粗壮的藤蔓,像是天然的楼梯,连接着地面和树屋。
每间树屋的屋檐下都挂满了东西:
金黄的鱼类被串在树枝上,散发着淡淡的鱼腥味;
兽类的皮毛被撑开晾晒,风吹过,皮毛轻轻晃动;
最让我心惊的是,几串深褐色的肉干挂在树屋的角落,看形状,竟然像是人肉干!
“千万别是秦岚他们……”我心里默念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些肉干,心脏狂跳不止。
沈离歌和吴悠也紧张地看着。
我们三人屏住呼吸,仔细辨认着肉干上的衣物碎片——幸好,那些肉干上没有熟悉的布料,也没有我们认识的饰品。
确认没有秦岚他们的踪迹后,我们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
很快,我们被土着抬进了一间最大的树屋。
树屋的地板是用粗壮的树枝拼接而成,上面铺着厚厚的干草,踩上去软软的。
树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两张用树干搭建的床。
床上铺着干草和柔软的兽皮,角落里还堆着一些陶罐和兽骨。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在荒岛的经历——那天我也是被土着送进树屋部落,还喝了一杯不知名的饮料,等我醒来时,竟发现身边躺着阿雅姐妹。
这件事后来被沈离歌她们当成笑料,笑话了我十几年。
“可别再遇到这种事了,”我暗自嘀咕,“被女野人‘收留’,这可不是什么福气!”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为首的土着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抱着之前那个女人走了进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女人放在另一张床上,然后从旁边的陶罐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兽皮,轻轻给女人换上。
女人靠在床头,感激地看着他,眼神温柔。
为首的土着转过身,朝着我比划起来——他先是指着女人,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接着做出一个“抱小孩”的动作。
我也跟着他比划,一会儿指自己,一会儿指沈离歌。
可我们俩手舞足蹈了半天,还是谁也没听懂对方的意思。
不过,在他反复的比划下,我渐渐看出了端倪:
他每次指着女人时,眼神都会变得格外温柔,还会轻轻摸女人的头发,而女人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依赖。
结合他的动作,我猜测,这个土着女人十有八九是他的女儿。
再看他的穿着——他的兽皮上缀着更多的兽牙,头上的野鸡毛也比其他土着更长更鲜艳,而且其他土着对他都十分恭敬,想来他肯定是这个部落的酋长。
“可他堂堂一个酋长,女儿怎么会落在如康团伙手中?”我心里满是疑惑。
如康团伙是附近一带臭名昭着的盗猎团伙,手段残忍,专靠走私贩毒,杀人越货,偷猎珍稀动物牟利,他们怎么会和土着部落扯上关系?
而且看女人身上破旧的麻布衣服,还有她脸上的伤痕,显然在如康团伙那里受了不少苦。
这些疑问在我脑海里盘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行,得赶紧找到秦岚他们!”我突然想起了正事,心里的焦虑又涌了上来。
我四处打量,终于在树屋的角落找到了几块木炭。
我拿起木炭,又找来几张干净的兽皮,铺在地上,然后在兽皮上画起了飞机。
我的飞机就迫降在不远处的沙滩上,而这里是酋长的地盘,他说不定知道沙滩的位置。
我一边画,一边指着画好的飞机,又指了指窗外的方向,希望能让酋长明白我的意思。
酋长凑过来看了看兽皮上的画,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指着飞机的图案,又对着我“咿呀”说了几句,看他的表情,似乎真的见过飞机!
我心里一阵狂喜,连忙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他的手,用力点了点头,希望他能带我去找飞机,去找秦岚他们。
可没等我再说什么,酋长突然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按倒在床上。
我吓了一跳,刚想挣扎,却看到他脸上没有敌意,反而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酋长的手掌带着山林的粗粝感,却并未用力,只是稳稳将我按在铺着兽皮的床上。
我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他眼中没有半分敌意,反而带着一种长辈般的关切,指了指床榻,又做了个“躺下”的手势,嘴里还发出轻柔的“呜呜”声。
原来他们并非有恶意,只是见我之前被绑得狼狈,又一路紧绷着神经,是想让我好好休息。
我和沈离歌、吴悠顺从地躺下。
粗糙的兽皮贴着后背,竟意外地暖和,干草的清香混着淡淡的兽皮气息,驱散了几分之前的恐惧。
等我们醒过来时,手中的腕表指针指向六点。
这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落日的余晖穿透密林的缝隙,洒在部落的树屋上。
原本深褐色的树皮被染成了金红色,挂在屋檐下的兽骨和肉干也裹上了一层暖光,像是有人在整片部落撒了一把碎金,将这片无人问津的秘境衬得格外温柔。
没过多久,树屋下方传来“噼啪”的声响。
我撑起身子打开窗户往下看,只见十几个土着正围着空地搭建篝火。
他们将晒干的树枝堆成圆锥形,一个土着拿着燧石轻轻一敲,火星落在干草上,很快就燃起了橙红色的火苗。
火苗越烧越旺,映得周围土着的脸庞忽明忽暗,也将空气中的湿气渐渐烘干。
很快,篝火上就架起了烤架。
几条肥美的海鱼被串在树枝上,鱼皮在火烤下渐渐变得金黄酥脆,油珠顺着树枝往下滴,落在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诱人的鱼香瞬间弥漫开来。
旁边还烤着几只肥兔,兔皮被剥得干干净净,肉质在火上慢慢收缩,撒上部落特有的野果磨成的粉末,香气更浓了。
最让人惊讶的是,一根粗壮的木架上还架着半条蟒蛇。
蟒蛇的鳞片已经被刮去,雪白的蛇肉在火烤下泛着油光,几个土着正用木签时不时戳一下,检查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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