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专心处理伤口时,旁边突然传来“噗通”一声,紧接着是吴悠拍手的笑声。
我眼角余光一瞥,只见她把手里的小海龟丢进了火堆里。
那只小海龟在火里徒劳地蹬着四肢,壳上的纹路都被烤得发黑。
“悠悠!”我低喝一声,沈离歌也立刻起身,把小海龟从火里抢出来。
可它的四肢已经不动了,只剩下壳还带着温度。
吴悠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瘪了瘪嘴,却还是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加快了缝合的速度——最后一针穿过皮肉,打了个死结,才算彻底完成。
这时,东方的海平面上,一轮红日缓缓升了起来。
金色的阳光洒在沙滩上,把海水染成了一片金箔。
火堆还在燃烧着,我们之前搭在火边的湿衣服,此刻已经被烤得干透,带着淡淡的烟火气。
一阵饥饿感突然袭来,肚子“咕咕”地叫个不停。
吴悠见我们不休息,又把那只可怜的小海龟丢进了火堆。
而她死死地盯着火堆旁的小海龟,见我们忙完,直接伸手把烤得焦黑的海龟拿起来。
然后不管不顾地啃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吃了个精光。
她显然还没吃饱,还伸着沾满油星的手,跑到我面前,仰着头要吃的。
我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土着女人,又看了看饿得发慌的吴悠和沈离歌,打定主意:
“我去海边找找吃的,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秦岚他们的踪迹;
离歌,你在这儿守着女人,顺便把剩下的干柴拢一拢,别让火灭了。”
说着,我拿起匕首,沿着沙滩往前走。
正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清晨的沙滩上总能有意外惊喜——退潮后,沙滩上留下了不少巴掌大的海鱼,有的还在沙坑里蹦跳着。
还有圆滚滚的乌龟蛋,埋在浅浅的沙层下,用手一摸就能感觉到。
我弯腰捡着,不一会儿就抓了七八条鲜活的海鱼,又挖了十几个乌龟蛋,用衣服兜着往回走。
回到火堆旁,沈离歌已经用湿布擦拭了土着女人的伤口附近的瘀血。
她自己也跳进海里洗了个澡。
然后脱的只剩内衣,把我的烤干的衣服套上,自己的衣服在火边烤!
她接过鱼,拿着匕首把鱼处理干净,然后用细树枝串着架在火上烤。
我则拿着匕首,再次出发——食物有了,可水才是生存的关键,没有淡水,我们撑不了多久。
我找了几个宽大的贝壳,当作盛水的容器,沿着沙滩往山坡的方向走,心里祈祷着能找到水源。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把山坡下的灌木丛翻了个遍,别说溪流,就连湿润的泥土都没找到,手里的贝壳依旧空空如也。
我垂头丧气地准备原路返回,脚步却突然顿住——不远处的空地上,竟孤零零立着一棵椰子树!
树干笔直,顶端的枝叶间挂着十几个青绿色的椰子。
更惊喜的是,地上还散落着七八个成熟掉落的椰子,外壳已经有些发黄,一看就汁水充足。
我立刻跑过去,捡起地上的椰子,用匕首劈开一个——清甜的椰汁立刻顺着裂缝流出来,我忍不住凑过去喝了一口,冰凉解渴,瞬间驱散了浑身的疲惫。
我像个孩子一样,兴高采烈地将所有椰子都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它们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然后,我迈着轻快的步伐,急匆匆地往回赶,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当我终于回到火堆边时,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定睛一看,只见沈离歌正熟练地烤着四条鱼,那金黄的色泽和滋滋作响的声音让人垂涎欲滴。
而吴悠则坐在一旁,捧着一条烤鱼,吃得津津有味,满嘴都是油光。
看到我回来,沈离歌立刻放下手中的烤鱼,快步迎上来,满脸关切地问道:“找到水了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得意地把怀里的椰子放在地上,然后迅速地劈开了好几个。
椰子的清香顿时弥漫开来,让人精神一振。
我把椰子递给沈离歌和吴悠,说:“尝尝这个,椰子!”
沈离歌接过椰子,仰头喝了一口,那冰凉的椰汁顺着喉咙滑下去,带来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
她们忍不住赞叹道:“哇,好清甜啊!”
我也咬了一口烤得外焦里嫩的鱼肉,那鲜嫩的口感和独特的香味在口中散开,让人陶醉。
再配上一口清凉的椰汁,这种美妙的滋味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吴悠显然也被这美味所吸引,她吃得不亦乐乎,不一会儿就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然后,她满足地靠在温暖的火堆旁,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毕竟,经历了一整晚的折腾,她早已疲惫不堪。
我们并没有忘记那个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土着女人。
沈离歌小心翼翼地将剩余的鱼肉捏成细细的粉末,仿佛这些粉末是她手中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而我则迅速劈开一个椰子,将椰汁倒入一个容器中,准备好为女人补充水分。
我用手指蘸取一些鱼肉粉末,然后轻轻地将其放入女人的口中。
一开始,她毫无反应,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们的举动。
然而,当我连续灌了几口后,她的喉咙突然微微一动,开始无意识地吞咽起来。
虽然她的动作非常缓慢,但这已经足够让我们感到欣慰了——她终于有了生命的迹象。
看着女人逐渐恢复生机,我们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接下来,我们继续耐心地给她喂食,直到她的吞咽动作变得稍微顺畅一些。
当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之后,一股强烈的倦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几天的连续奔波和高度紧张已经让我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到达了极限。
此刻,火堆旁的温暖恰到好处,海风也似乎变得格外温柔,轻轻地抚摸着我们的脸颊。
我缓缓地靠在礁石上,感受着那股倦意逐渐占据我的全身。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一般,难以睁开。
不知不觉中,我的眼睛慢慢地合上了,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沈离歌坐在女人身边,也渐渐没了动静;吴悠更是直接趴在沙地上,睡得呼呼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一个小时?
朦胧间,我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那触感尖锐、坚硬,还带着金属的寒气。
我猛地睁开眼,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一把长刀正横在我的脖子上,刀身映着阳光,闪着刺眼的寒光!
喜欢荒岛求生从劫机开始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荒岛求生从劫机开始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