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滨海的晨雾还没来得及散开,我便轻手轻脚地从秦岚身边起身。
月光透过别墅的落地窗,在她裸露的肩头洒下一层柔和的银辉,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连呼吸都带着昨夜温存的慵懒。
我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微凉的肌肤。
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眸子,此刻正蒙着一层水汽,显然早已醒了。
“你醒了?”秦岚说着,赤裸的手臂轻轻环住我的腰,脸颊贴着我的胸膛,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我伸手抚摸着她后背细腻的肌肤,指尖划过她腰间淡淡的疤痕——那是当年在荒岛抵御海盗时留下的印记,也是我们并肩作战的勋章。
“如果我回不来了,这个家和南柯国,就全指望你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南柯国是我们用十年心血筑起的家。
孩子们是我们最珍贵的软肋,而她,是我唯一能托付一切的人。
秦岚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滚烫的泪珠砸在我的皮肤上,像细小的火焰灼烧着我的心。
“你放心去,我和詹妮弗,还有三个孩子,都在这儿等你回来。”
她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眼神却愈发坚定,
“这么多年,我们什么风浪没见过?从荒岛的断粮危机,到珊瑚岛的生死枪战,哪一次不是闯过来了?
还怕那帮搞电诈的亡命之徒?你只管往前冲,家里的一切,有我呢!”
我们迅速穿好衣服,黑色的作战服衬得秦岚愈发干练。
她将我领口的褶皱抚平,像是在为即将出征的战士整理铠甲。
走出别墅时,晨风吹来带着海腥味的凉意,停机坪上早已灯火通明——阿杰和项信带着五十名特战队员笔直地站着。
黑色的头盔、锃亮的战术靴,连呼吸都保持着一致的节奏,一看便知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詹妮弗牵着三个孩子走了过来。
六岁的鲁芬还揉着惺忪的睡眼,被詹妮弗抱在怀里;
四岁的鲁班则攥着詹妮弗的衣角,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特战队员;
只有八岁的鲁芸醒得格外彻底,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走到我面前时。
她突然伸出小手抱住我的大腿:“爸爸,您一定要把妈妈安全带回来。”
我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眼中与沈离歌如出一辙的坚定,心中一阵酸涩:
“芸儿乖,爸爸答应你,一定会把妈妈平平安安地带回来,咱们一家人还要一起回荒岛看日落呢。”
詹妮弗走上前,将一个小巧的信号器塞进我的手心:“这个是紧急联络器,就算跟踪器出了问题,按这个按钮,我们也能立刻收到信号。”
秦岚则仔细检查着我身上的装备,从战术背心的弹夹到口袋里的防身手枪,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最后还不忘叮嘱:
“手枪里装了麻醉弹和实弹,能不伤人就尽量别伤,但要是危及性命,千万别犹豫。”
她还往我腰间放进一把匕首,这是我们在荒岛求生的时候我送给她的礼物,她直接还给我!
“准备好了吗?”我朝着项信问道,他是海洋基金会武装力量的负责人,曾多次参与海外救援任务,经验丰富。
项信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
“报告老板,武装直升机已加满油,特战队员装备全部调试完毕,医疗组也在后方待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就出发!”我转身走向那架银色的小型私人飞机。
刚踏上舷梯,鲁芸又追了上来,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爸爸加油!”
我笑着点头,钻进了驾驶舱。
透过舷窗,我看到秦岚和詹妮弗换上了黑色的防弹衣,分别登上了后面两架武装直升机。
阿杰则站在停机坪上,朝着我比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
引擎轰鸣着响起,飞机缓缓升空,逐渐远离滨海的灯火。
我猛地将操纵杆向上推,飞机迅速爬升,穿过层层云雾,最终稳定在平流层。
按下自动飞行模式的那一刻,我才松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股权转让书——沈氏集团市值一千亿元的股份,还有一张十亿美元的瑞士银行存单。
这些曾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财富,此刻在我眼中却不及沈离歌的一丝笑容。
可疑惑却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吴悠已经十八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却是个精神智障的孩子。
平时连基本的交流都很困难,如康要的是沈氏集团的股份,绑架她有什么用?
而且当时鲁芸明明也在沈离歌身边,对方为什么偏偏带走了吴悠,却留下了鲁芸?
这些疑问像一盆盆浆糊,将我的脑子搅得晕头转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这场绑架背后,还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昨夜与詹妮弗、秦岚的两次温存,是生离死别前最炽热的慰藉,可沈离歌的安危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我疲惫不堪。
不知不觉间,我竟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耳边传来秦岚焦急的声音:“鲁滨孙!快醒醒!马上就要到北哨兵岛了!”
我猛地惊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指针清晰地指向十一点半,距离如康规定的时间只剩半小时。
我立刻切换到手动驾驶模式,缓缓将操纵杆向下拉。
飞机开始平稳下降,穿过厚重的云层后,一座被深蓝色海洋环抱的岛屿渐渐出现在眼前。
随着高度不断降低,岛屿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墨绿色的植被像地毯般覆盖着整个岛屿,陡峭的礁石从海中突兀地升起,山岛竦峙,树木丛生,连海风都仿佛带着原始的野性。
“鲁滨孙,我们在云层之上待命,已经打开视频显示器,能实时看到你周围的情况。”
阿杰的声音透过头发里的追踪器传到我的耳朵里,带着一丝凝重,
“你身上一共植入了三个追踪器,一个在头发丝里,一个在手臂的皮下组织,还有一个在大腿内侧,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用金属探测器都查不出来。
一旦你找到时机,按下任何一个追踪器,我们半小时内就能赶到你的位置,切记,一定要确认安全后再行动!”
我点点头,操纵着飞机在岛屿四周贴水飞行。
蓝色的海浪拍打着机身下方的机翼,溅起的水花在舷窗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我紧紧盯着下方的岛屿,目光扫过茂密的丛林、陡峭的山崖,却始终没看到半个人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腕表的指针即将指向十二点。
就在我越发焦急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岛屿东北侧的天空中,升起一缕淡淡的浓烟——那是篝火燃烧的痕迹,在一片绿色中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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