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皮摩擦的窸窣声,在废弃别墅里回荡,韩馥和沈留雪蜷缩在霉斑遍布的墙角,指甲深深抠进膝盖上结痂的伤口。
当詹妮弗递来烤兔时,韩馥突然抓住对方手腕,眼眶里滚出的泪珠砸在焦黑的兔肉上:\"求你们...救救沈留雪,他被野人用毒药毒哑了喉咙...\"
我握紧手电筒照向她脖颈处蜿蜒的红痕,那些印记边缘泛着诡异的紫晕,像是某种植物汁液灼烧的痕迹。
我们小心翼翼地取出从地堡里寻来的消炎药,将其缓缓注入她那脆弱的身体里。
沈留雪静静地躺在那张破旧不堪的沙发上,呼吸声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她紧握着的半截兽骨上,刻着与野人图腾毫无二致的螺旋纹,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神秘故事。
我们满怀关切地问韩馥:“你们怎会落入野人的魔掌?”
韩馥满脸疲惫地回复道:“我们在你那里得到食物后,体力逐渐恢复。
我们在荒岛上艰难地开始捕鱼、打猎,历经千辛万苦,才勉强过上温饱的生活。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夜之间,我们的食物竟被几头饿狼无情地夺走了!
走投无路之下,我们只得前来寻找你们。
来到树屋,未见你们的身影,我们便顺着海洋划船前行。
终于,我们看到一处废弃的军港,那里有几堆熊熊燃烧的火堆。
我们继续前行,来到一处礁石边,看到了你们留下的足迹,于是沿着沙滩一路追寻,却在森林中听到了阵阵异响,谁曾想,竟然遭遇了野人!”
我和沈离歌、詹妮弗相视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默契。
四头八手怪如雕塑般蹲坐在窗口,八个手掌在玻璃上留下湿漉漉的印记,仿佛是它们恐惧的泪水。
四个脑袋交替发出低沉的嘶吼,那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这些兽皮你们先换上。”我将那裹着青苔气息的鹿皮,轻轻地披在沈留雪那单薄的肩上。
布料刚一触及她的肌肤,她便如受惊的小鹿般,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韩馥也在沈离歌那如刀子般锋利的目光下,穿上了一件兽皮衣服。
“谢谢你们!”他紧紧拉着沈留雪的手,对我们说道。
他们的身体都无比虚弱,没过多久,便在温暖的火堆旁沉沉睡去!
我们也回到了我们那舒适的别墅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休憩。
正当我们睡眼蒙忪之际,突然一声号角,犹如一把利剑,惊得窗棂嗡嗡作响,仿佛要刺破这无尽的黑夜。
我和沈离歌、詹妮弗立马穿好衣服,拿着武器冲到窗户前。
我掀开那如残阳般褪色的窗帘,月光下,密密麻麻的赭色身影宛如汹涌的潮水,正从红树林里喷涌而出。
野人们高举的骨杖,顶端绑着燃烧的麻布,那熊熊烈火,宛如恶魔的眼睛,照亮了他们脸上狰狞的彩绘。
“不好,他们发射火箭!”詹妮弗的尖叫,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撕碎。
野人的第一支火箭,如流星般擦着屋檐掠过。
木制的屋顶瞬间被点燃,火苗如蛇一般蹿起。
我们连忙下楼,蹲在几处钢筋水泥的墙壁后面。
这时,被激怒的四头八手怪,如同一辆失控的坦克,撞碎落地窗,冲了出去。
它那八只手臂,如同八条舞动的毒蛇,同时甩出缠满倒刺的藤蔓,缠住了三个举着号角的巫医,然后抡起来,在半空打了几个圈后,丢进了十来米远的湖边。
那些野人显然被它的神迹所震撼,纷纷停住了脚步。
可是酋长显然非常愤怒,它拉满弓箭,朝着四头八手怪射过来,刚好射在一只眼睛中,把它疼得四张嘴都咬牙切齿。
野人们看到四头八手怪也会受伤,就开始潮水般涌过来。
他们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石矛,有的拿着兽骨,不要命把我们围起来。
我和沈离歌、詹妮弗则蹲在一面墙壁上,犹如饿虎扑食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墙角的冲锋枪。
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无情地穿透最近的野人胸膛。
温热的鲜血如喷泉般溅在脸上,带着一股腐烂海藻的腥气,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让人毛骨悚然。
野人们在一声声号角中,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如潮水般一排排倒下,却又如汹涌的波涛般一排排冲了过来!
我扣动扳机的手指,已经麻木得毫无知觉。
冲锋枪吐出的火舌,如火龙般照亮了野人扭曲的面孔。
他们身上涂着的赭石颜料混着血污,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宛如从地狱深渊中爬出的恶魔。
前排的野人被子弹穿透胸膛,如被狂风摧残的稻草人般,踉跄着栽倒在沙地上。
可后方的人群却踩着同伴的尸体,如发了狂的野兽般继续冲锋。
喉咙里发出的嚎叫,仿佛是来自幽冥地府的恶鬼。
詹妮弗的冲锋枪早已哑火,此刻她已经拿出了手枪,朝着冲到身边的野人射去。
很快子弹用光,她只好拿起工兵铲和匕首,在我身旁艰难地抵挡着逼近的野人。
而四头八手怪被二十几个野人包围,他们时不时用石矛戳它的身体,犹如蚂蚁一般,一点点消耗他全部的战力。
很快它浑身浴血,伤痕累累,三个脑袋已经如泄气的皮球般耷拉下来。
仅剩的头颅发出绝望的嘶吼,八只手臂如乱舞的群魔,却还是被野人的长矛刺穿了坚硬的鳞片。
沈离歌也好不到哪里去,冲锋枪的子弹打光了以后,她操起了军刀,朝着一个身高是她两倍的野人冲去!
我们深陷重围,我的后背如被冰冷的毒蛇缠住,紧紧抵上冰凉的墙壁,这才惊觉我们已经退无可退。
弹夹里的最后几发子弹,宛如风烛残年之人的叹息,发出阵阵空响,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终结。
野人首领目睹我们的颓败之态,高举那镶嵌着兽骨的权杖,喉咙里发出的悲鸣,恰似鲸鱼在深海中的哀嚎,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在他的召唤下,野人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再度集结,人群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来,势不可挡。
黑曜石刀刃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恰似死神手中的镰刀,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仿佛要收割一切生命。
詹妮弗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将最后一枚手榴弹,宛如传递希望的火炬一般,塞进我的掌心。
她的脸上沾满了猩红的血迹,眼神却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涟漪:“看来,我们要在这里长眠了。”
就在此时,我们作为屏障的那整面墙壁,犹如被巨人的铁锤狠狠砸中,轰然倒塌。
我们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野人面前,野人群如汹涌的洪水般疯狂涌入。
四头八手怪的嚎叫,变得愈发凄厉,恰似夜枭在黑暗中发出的哀鸣,让人不寒而栗。
它那坚硬的鳞片,被火箭点燃,皮肉烧焦的气味,混着浓烈的硝烟,仿佛是一股致命的毒雾,令人窒息,仿佛末日降临,世界末日的阴影笼罩着我们。
沈离歌抛出最后一个手雷,她宛如一头凶猛的母狮,抄起酒瓶,如挥舞着流星锤般狠狠地砸向攀爬窗台的野人。
而住在对面别墅里的韩馥,则带着沈留雪,趁着我们混战的混乱局面,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逃之夭夭!
难道我们真的就要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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