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犹如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从美军碉堡那如双头蛇般的海洋中侥幸逃脱,此时,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
沈离歌的手臂还在汩汩渗血,詹妮弗的头发如被黏液黏住的蛛丝般,而我每走一步,大腿上的伤口都犹如被火灼烧般疼痛难耐。
“必须找地方处理伤口。”沈离歌嘶声说道,她撕开衬衫下摆,简单包扎住被咬破的小臂,“辐射尘如恶魔般在空气中漂浮,我们得尽快找个遮蔽所。”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带着压抑的痛苦,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滴血。
我们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身躯继续艰难前行,脚下的土地松软得犹如一滩烂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腐烂的尸体上,发出令人作呕的“嘎吱”声。
沿途的树木如被恶魔扭曲了一般,叶片呈现出诡异的紫色,仿佛是被诅咒过的。
藤蔓上布满瘤状突起,犹如狰狞的鬼脸,让人不寒而栗。
不时有变异的昆虫如幽灵般从枝叶间窜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一路上,我们还看到三条腿的兔子,四个头的蛇,顶着拳头大脑袋的青蛙,看得出这一带还是深受当地辐射!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殖质气息,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辐射金属味,如同一股瘴气,让人窒息。
大约三个小时后,詹妮弗突然如雕塑般停下脚步,手指颤抖着指向远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看!”
一座破败的营房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斑驳的墙面上依稀可见褪色的星条旗图案,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
营房主体由砖石和钢筋混凝土构成,虽然屋顶已经坍塌。
但墙壁依然坚挺,犹如一位坚强的战士,守护着这片曾经的战场。
“是 1940 年代的美军营房。”沈离歌用匕首敲了敲墙面,发出沉闷的回响,仿佛是历史的回声,“应该能抵挡辐射尘。”
我们如履薄冰地靠近,小心翼翼地踢开挡路的枯枝烂叶,仿佛它们是会突然爆炸的炸弹。
营房内一片狼藉,锈迹斑斑的铁床如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庄稼般东倒西歪。
散落的文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是死去的士兵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
角落里的军用地图被霉菌侵蚀得面目全非,但仍能辨认出岛屿的轮廓和一些红色的标注,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密码,等待着我们去解读。
我们开始在废墟中如寻宝般搜寻,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物资,仿佛这些物资是我们生存的希望之光。
詹妮弗在储藏室中犹如发现了宝藏一般,那箱生锈的子弹,宛如被时间遗忘的历史遗物。
可惜与我们的弓箭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无法匹配。
沈离歌则在工具间寻觅到一把铁铲,以及几个手电。
它们仿佛是在岁月的磨砺中顽强存活下来的战士。
虽已破旧不堪,但仍勉强能用,还有几根生锈的铁钉,如同被遗弃的孤儿,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而我在厨房的角落,犹如探险家发现了神秘的宝藏,那块微微凹陷的地板下,竟藏着一个地窖!
“小心!”沈离歌如临大敌般用铁铲撬开地板,那腐烂的木梯在我们面前摇摇欲坠,仿佛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木梯的横档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瓷器,一碰就碎成齑粉,显然无法承受我们的重量。
我们只好返回树林,犹如伐木工人般砍下几根结实的树干,用藤蔓和铁钉精心制作了一个简易木梯。
当第一缕阳光如利剑般穿透云层时,我们终于顺着新梯子,小心翼翼地缓缓下到了地窖。
地窖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如同一股腐朽的气息,让人窒息。
但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瞠目结舌,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整整齐齐的木箱堆积如山,上面印着“V.S.o.p”和“ARmY RAtIoN”的字样,犹如沉睡的巨兽,等待着我们去唤醒。
我们用铁刀劈开木箱,里面居然藏着成箱的葡萄酒、伏特加,还有未开封的军用罐头,这些物资就像久旱后的甘霖,让我们欣喜若狂。
最令人惊喜的是,其中一箱标注着“法国波尔多 1942”的葡萄酒,在黑暗中泛着诱人的光泽,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我们得救了!”詹妮弗激动得如同孩子一般,紧紧抱住一箱罐头,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哭腔。
自流落荒岛以来,我们从未见过如此丰盛的物资,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沈离歌则显得更加谨慎,她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探险家,仔细检查每一个罐头的生产日期和密封情况,确认没有变质后,才如释重负地允许我们取用。
我们挑选了几罐牛肉罐头和两瓶葡萄酒,犹如搬运珍贵的宝物般,费力地搬回地面。
在营房的一角,我们犹如巧妇一般,精心清理出一间相对完整的房间,用木板和藤蔓封住破损的窗户,又在地上铺上些干草,将这里打造成临时营地,仿佛是在荒岛上建立起了一个小小的避风港。
沈离歌用找到的铁锅架起篝火,詹妮弗则用弓箭在附近射杀了一只兔子——幸运的是,这里的小型动物似乎并未受到严重的辐射影响。
等我们忙完这一切,夕阳西下时,我们围坐在篝火旁。
牛肉罐头在铁锅中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烤兔子的油脂滴入火堆,溅起阵阵火星。
我们打开葡萄酒,深红色的液体在生锈的搪瓷杯中荡漾,与跳动的火光相互映衬。
这是我们流落石头岛以来,第一次享受到如此丰盛的晚餐。
\"敬我们的生命。\"沈离歌举起酒杯,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
我们碰杯的声音在寂静的营房内回响,这一刻,所有的恐惧和疲惫都暂时被抛诸脑后。
夜色如墨,葡萄酒的暖意似潮水般涌上心头。
詹妮弗像一只慵懒的猫,靠在墙角打盹,沈离歌则如忠诚的卫士,守在篝火旁,仔细擦拭着她的弓箭。
我凝视着手中的酒杯,突然瞥见酒液中漂浮着一些细小的黑色颗粒,宛如恶魔的眼睛——那是辐射尘。
这个发现犹如一盆冰水,无情地浇灭了我心中仅存的希望之火。
我们虽然暂时觅得了一处容身之所和些许食物,但辐射的阴影却如幽灵般萦绕不去。
“沈离歌,”我轻声呼唤,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的恶魔,“这些酒……”
她抬头望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宛如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如同一潭死水。
“先休息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明天我们继续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
我深知,她是在安慰我们,在这座被时间遗忘的荒岛上,离开又谈何容易?
但至少,此刻我们还活着,还能在这残垣断壁中,品味这短暂而珍贵的宁静。
篝火渐渐熄灭,只剩下暗红的炭火在黑暗中闪烁,宛如生命的最后一丝喘息。
我躺在干草堆上,听着营房外传来的阵阵异响。
那声音时而像海风掠过废墟的呜咽,时而又似某种未知生物的低嚎,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交响乐,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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