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晨时分的荒岛上,时间似乎已经停滞不前,这里仿佛是被整个世界遗忘的角落。
浓稠的夜色如同一层厚重的帷幕,将整个荒岛紧紧地包裹起来。海风带着咸涩的气息,在这片沙滩上肆意流淌,将沙滩浸染成一片墨黑。
远处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的声响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迟缓而沉重,就像是一只巨兽在发出绵长的叹息。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灌木丛中,零星的几点萤火虫的微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它们拼命地闪烁着,想要穿透这化不开的黑暗,但却始终显得那么无力。
在悬崖的停机坪上,一架零式战机静静地伫立着。
它的金属机身被一层细密的夜露所覆盖,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
机舱的玻璃倒映着稀疏的星子,那些星星点点的光芒在玻璃上破碎开来,仿佛是一个个破碎的梦。
营地中的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下暗红的炭块偶尔迸出几点火星。
然而这些火星也只是转瞬即逝,眨眼间便被黑暗吞噬得无影无踪。
清水冲刷着零式战机的挡风玻璃,我紧握着操纵杆,听着身后詹妮弗调试机枪的金属碰撞声。
机舱内弥漫着机油与硝烟的混合气息,零式战机的仪表盘幽蓝的荧光,映照着秦岚和沈离歌坚毅的侧脸——这是我们筹备半年的复仇计划,此刻正化作机翼划破黎明前的黑暗。
训练场上的场景,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闪回。
三个月来,秦岚和沈离歌几乎将自己钉在模拟机舱里。
沈离歌的手掌磨出层层老茧,却在每次模拟空战中都能精准预判敌机轨迹;
秦岚则反复研究p-38的战术资料,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对方的弱点。
而詹妮弗,当她重新拿起狙击枪时,眼中燃烧的复仇之火比枪膛里的子弹更灼热。
我们踏入飞机驾驶舱,舱门缓缓关闭,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两架飞机犹如沉睡的巨兽被唤醒一般,开始在悬崖峭壁上的飞机坪上加速滑行。
随着速度的不断提升,飞机终于腾空而起,如夜枭一般,悄无声息地冲入云霄。
机翼下方的气流呼啸而过,与发动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交响乐。
两架零式战机一前一后,平稳滑行了接近两个小时。
零式战机时速五百公里每小时,我们海盗离韩馥的基地大概一千多公里!
“距离目标还有 300 公里。”秦岚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清晰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这无尽的夜空。
我低头检查油量,仪表盘上的指针稳定地指向满格。
油箱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它的充足与可靠。
这足够的燃油,将支撑我们完成这次突袭任务。
两架零式战机保持着完美的菱形编队,机翼在夜空中划出两道银灰色的弧线,宛如两把即将出鞘的利刃,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蛇形岛屿的轮廓出现在雷达屏幕上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黎明的曙光逐渐照亮了这片海域,也让我们的目标变得更加清晰可见。
然而,就在这时,詹妮弗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东南方向有电磁干扰,他们可能有预警系统!”
我心中一紧,立刻调整航线,战机如同灵巧的飞燕一般,擦着云层的边缘飞行。
机身下方的海浪在晨曦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磷光,仿佛是这片神秘海域的守护者,警告着我们不要轻易靠近。
透过云层缝隙,韩馥的基地逐渐清晰——那座依山傍海的别墅灯火通明,宛如盘踞在岛上的毒瘤。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们惊讶地发现前方竟然有一大片罂粟花海,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粗略估计至少有上百亩之多。
这片罂粟花海在夜风中轻轻翻涌,仿佛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洋。
每一朵罂粟花的花瓣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色,边缘泛着淡淡的紫晕,宛如千万张被血色浸透的绸缎,在黑暗中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低垂的花苞上沾满了夜露,但这些夜露却并非清澈的水珠,而是凝结成树脂般的粘稠液体,在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暗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诡异。
“原来他在这里种植毒品……”詹妮弗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明显的颤抖。
当零式战机掠过这片花海上空时,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混合着甜腻与腐朽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仿佛是从地狱中飘出的瘴气。
花海中蜿蜒的灌溉渠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仔细看去,竟然是用人类的骸骨铺就而成的管道!
那些骷髅头空洞的眼窝里,爬满了发光的甲虫,它们在骸骨间穿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让人不寒而栗。
毫无疑问,这些骸骨极有可能就是那些被摘取器官的“供主”的遗骸!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压低飞行高度,让机翼几乎擦过那些摇曳的花枝。
突然,整片花海剧烈震颤,无数暗红色藤蔓破土而出,末端绽开锯齿状的花苞,像是地狱张开的巨口。
这些变异的植物显然经过基因改造,藤蔓上布满倒刺,在月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竟能直接撕裂低空飞过的海鸟。
于是,在这紧张的时刻,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果断地拉升飞机!
“注意机场!”沈离歌的警告声在机舱内回荡,让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透过驾驶舱的窗户,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四架 p-38 战斗机整齐地排列在停机坪上,它们那银色的机翼在晨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冷冽光芒。
在 p-38 旁边,还停放着两架湾流私人飞机,透过舷窗,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人影在晃动。
而更远处的海湾里,一艘两三千吨的海轮正在忙碌地装卸着货物。
甲板上堆积如山的木箱上,印着醒目的骷髅标志,与岸边那一大片摇曳的罂粟田遥相呼应,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黑暗与罪恶。
“四颗炸弹,必须一击致命!”我紧紧握住投弹拉杆,心跳随着飞机高度的下降而愈发加速。
坐在我旁边的詹妮弗,她的手指也同样悬在机枪扳机上,由于太过用力,她的指节都已经微微发白。
终于,当飞机进入投弹范围的那一瞬间,我毫不犹豫地猛地按下按钮。
伴随着一声巨响,机身因巨大的后坐力而剧烈震颤起来,一颗黑色的炸弹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拖着长长的尾焰,直直地朝 p-38 机群扑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秦岚和沈离歌驾驶的战机也完成了投弹动作。
两声巨响震耳欲聋,停机坪瞬间被火光吞噬,p-38的残骸如同破碎的蝴蝶漫天飞舞;
海湾方向腾起冲天水柱,海轮在爆炸中裂成两半,沉入海底时带起的漩涡将几艘游艇一并吞没。
\"快拉升!\"詹妮弗突然大喊。
我抬头望去,别墅楼顶的停机坪上,一架直升机正在紧急升空。
舱门处韩馥在威廉和保镖的簇拥下,露出阴鸷的冷笑。
更糟的是,地面防空火力突然苏醒,密集的弹雨如同黑色帷幕向我们扑来。
\"分开行动!\"我果断下达指令。
两架零式战机如同离弦之箭,分别从岛屿两侧迂回。
我操纵战机做着极限机动,机身在弹雨中穿梭,詹妮弗的机枪疯狂扫射,将试图追击的防空炮台逐一摧毁。
通讯器里传来秦岚的喘息:\"潜艇!西北方向有潜艇在下潜!\"
我转头望去,只见海滩边的礁石缝隙中,一艘潜艇正缓缓沉入海面。
来不及多想,我猛地拉高战机,在空中划出180度回旋,朝着潜艇下潜的位置俯冲。
最后一颗炸弹脱离弹舱的瞬间,潜艇指挥塔刚刚没入水面。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整片海域掀翻,巨大的气浪震得战机剧烈摇晃。
当硝烟逐渐散去,海面上漂浮着燃烧的残骸,岛屿上的建筑大半已成废墟。
詹妮弗靠在座椅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这次,他总该知道疼了。\"
韩馥的直升机早已消失在云层深处,但至少,他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空中力量和海上运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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