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功提炼出了食用盐,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我们却没有任何铁器,这使得我们在荒岛上的活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没有铁器,我们无法制造工具,更不敢轻易地深入森林或湖泊去探索未知的领域,只能无奈地被困在河流周边。
我常常幻想,如果能有一把刀该多好啊!
这样我们就可以砍伐树木、制作简单的工具,甚至还能用来防身。可惜,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瀑布的水潭处摸鱼。
这里的鱼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多一些,没过多久,我便顺利地抓到了几条。
正当我心满意足准备打道回府时,一只洁白如雪的大白兔突然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面对这意外的“礼物”,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我毫不犹豫地扔下手中的鱼,拼命地追逐着那只大白兔。
它跑得飞快,我在后面紧追不舍,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渐渐远离了熟悉的河流区域。
不知跑了多久,那只大白兔突然钻进了一片林深叶茂的丛林深处。
我来不及多想,紧跟着它冲了进去。然而,就在我快要追上它的时候,一根如蛇一般的藤蔓突然横在我的面前,我猝不及防,被绊倒在地,身体像球一样顺着山坡滚落下去。
最终,我重重地掉进了一处山坡下的泥潭里,浑身上下都被厚厚的淤泥所覆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
幸运的是,泥潭旁边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我艰难地爬出泥潭,来到小溪边,迫不及待地在溪水中洗漱起来。
溪水冰凉刺骨,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想尽快把身上的淤泥清洗干净。
一番折腾后,我终于恢复了些许清爽。
然而,当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抓到那只大白兔,连原本抓到的几条鱼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过,这条小溪的水质倒是非常清澈,水深刚好及腰,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在这片宁静的地方,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着,它的两岸布满了暗黑色的圆润石头。
这些石头经过溪水的长年浸润,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展现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这条小溪的水源来自高山上的湖泊,由于十几米的落差,溪水如银练般倾泻而下,形成了一条细长的小瀑布。
与我现在居住的洞穴旁边那气势磅礴的大瀑布相比,它的确显得有些小巧玲珑,但这种小家碧玉的美却别有一番风味,充满了灵性。
小溪蜿蜒流淌,最终汇入了一片广袤的沼泽地。
沼泽里分布着一个又一个大水坑,宛如一面面镜子,倒映着周围的景色。
当我洗漱完毕,不经意间拿起一块石头,却惊讶地发现它与其他石头有所不同。
这块石头拿在手中,明显比一般的石头要重一些,颜色呈现出黑灰色,表面还泛着金属光泽。
仔细观察,它的结构细密,呈现出粒状集合体的形态,而晶体的形状多为八面体。
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块石头似乎有些锈迹斑斑,仿佛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铁矿石?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如果这真的是铁矿石,那么我们在这个荒岛上的文明程度将会再提升一个层次!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脱下身上的衣服,然后弯下腰,仔细地挑选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石头。这些石头大小不一,形状各异,但我却能从中发现一些特别的地方。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我终于捡到了十几块令我满意的石头,然后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衣服里,包裹好后带了回去。
当我来到洞穴下面的荆棘墙时,远远地就看到沈离歌正站在门口,似乎已经等了我一会儿。
而秦岚则坐在洞穴上面,专注地缝制着衣服。
沈离歌一见到我,立刻迎了上来。
她的目光落在我背着的那满满一袋东西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显然以为我这次出去收获颇丰。
还没等我走进屋子,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这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呀?快让我看看!”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故意卖起了关子:“这可是宝贝哦!”
“给我看一看嘛,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呀?”沈离歌被我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快步走过来,伸手就要抢夺我手中的袋子。
我连忙将袋子往身后一藏,笑着对她说:“稍安勿躁,待会自然见分晓。”
我的这个举动成功地引起了秦岚的注意,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活,从洞穴上面爬了下来,快步走到我们身边,好奇地凑上前来看。
我见状,便将袋子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故作神秘地看着她们,笑着问道:“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沈离歌见状,心急如焚,她狠狠地抓了我一把,嗔怪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打开给我们看看!”
秦岚也用脚踢我,催着我打开。
在她们期待的眼光中,我缓缓地打开包裹。
她们看到只是几个石头,气得恨不得揍我一顿。
自从我们空难以来,历经多次同生共死,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家人。
秦岚拿起石头,往空中抛了抛,接住后兴奋地问道:“这难道是铁矿石?”
沈离歌也瞪着好奇的卡姿兰大眼睛,焦急地看着我。
我狠狠地点了点头。
于是,在她们的帮助下,我们决定进行试验。
近期,我们提炼了食用盐,她们对我由讨厌到另眼相待到如今的敬佩之至。
炼铁所需温度通常在1150-1400c之间?,纯铁熔点为1540c。
一般的柴火压根就解决不了问题,需要木炭。
我们用泥土制作了一个大大的圆熔炉,在一侧的底部留出通风口。
然后将木材放在里面整整齐齐码好,用一块石头封好上面,用泥土把缝隙牢牢封住。
接着就是点火燃烧。
缓慢升温,使木材在缺氧或低氧环境下热解。
一般在200 - 300c时,木材开始干燥,蒸发出水分;300c以上,木材逐渐炭化。
我在烧制过程中需控制温度,让木材充分炭化,避免温度过高使木炭灰化。
炭化完成后,停止加热,让窑炉自然冷却或采取适当的冷却措施。
待窑内温度降至室温后,打开窑门,取出烧制好的木炭。此时的木炭应质地坚硬、颜色乌黑,敲击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木炭拿出来放在一旁。
我就开始把铁矿石用石头捣成粉末,同时将几根木炭碾成粉末,让它们融合在一起。
接着用泥土把它们包裹在一起,捏成这个小圆饼。
等小圆饼晾干后,就放在窑炉里面,一层木炭一层圆饼。
为了增加氧气,我还是制作了一个小风箱。
我找来两块木头皮,制作成两扇扇叶,然后把一个细棍,把它的头部割成十字形,将两扇扇叶插进去。
然后用泥土制作一个风箱主体盒子,将它放在火中烤制定型。
为了节省体力,我还学着木匠,做了一个旋转轮。
一切安排就绪,我们就点燃了窑炉,还用小风箱扇风,不断地提高温度。
指腹摩挲过凹凸不平的表面,粗糙的触感传来,仿佛在诉说着我们连日来的心血。
这窑炉是用掺了碎瓷片的黏土层层垒筑而成,形似倒扣的穹顶,侧面开着投柴口和观察孔,底部的通风道连接着手工打造的小风箱。
我们轮流摇动小风箱,“呼哧——呼哧——”的声响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空气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汗水顺着额头滑进眼睛,蛰得生疼。
时间在热浪与烟尘中缓缓流淌。
几个小时过去,窑炉观察孔透出的红光愈发耀眼。
经过几个小时的,那些圆饼被充分燃烧,等烧完后,我们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翻出来,居然变成一颗颗小拇指大小颗粒。
滚烫的气流裹挟着刺鼻的焦味喷涌而出,待烟尘稍稍散去,我用木棍将烧得通红的圆饼状原料拨到空地上。淬火的瞬间,滋滋声响彻山洞,水汽蒸腾间,那些黑褐色的圆饼竟真的裂成了小拇指大小的颗粒!
“是生铁!”我颤抖着声音,指尖轻轻触碰那些尚有余温的铁粒。
它们沉甸甸的,表面泛着哑光,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她们围拢过来,眼中满是惊叹与兴奋。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像着了魔般守在窑炉旁。
每一次开炉都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期待,当铁粒在陶盆里越积越多,我们终于迎来了最重要的时刻——熔铸!
特制的坩埚在炉火中烧得通红,我们将铁粒尽数倒入,风箱摇得比以往更快。
汗水湿透了衣衫,手臂酸得几乎抬不起来,但没人舍得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坩埚里的铁水终于化作翻滚的金色河流。
倾倒入石制模具的刹那,耀眼的光芒让我们下意识闭上了眼。
待冷却后,一块棱角分明的生铁锭静静地躺在那里,泛着幽幽的蓝光。
有了这块珍贵的生铁,我们迫不及待地投入制作。
火星四溅中,一块铁板渐渐成型。
上万次的捶打,不仅是力量的倾注,更是耐心与技巧的考验。
当最后一道淬火工序完成,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
我握住崭新的铁刀,走向一旁的竹林。
刀刃划破空气的瞬间,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的竹子应声而断,断面平整如切。
接下来的十几天,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日夜不停。
长矛的枪头寒光凛凛,铁锯的锯齿锋利如犬齿,大铁锤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充满力量,铁锅泛着温润的金属光泽。
当第一锅煮沸的热水在铁锅中翻滚,我们围坐在篝火旁,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这样,我们一下子由石器时代升级为铁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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