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建国是被乐乐的笑声闹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到乐乐正拿着枫叶玩偶,在床边跳来跳去,嘴里还哼着《枫溪谣》—— 是他昨晚教乐乐的,虽然跑调了,却很认真。
“爸,你醒啦!你看,这个玩偶会陪我睡觉,陪我玩,就像小丫妹妹在我身边一样!” 乐乐把玩偶举到陈建国面前,玩偶的耳朵上,那片真枫叶还很新鲜,“我以后要带着它去上学,让我的同学都看看,这是枫溪的小丫妹妹送我的!”
陈建国笑着摸了摸乐乐的头,刚要起床,就想起王屠户塞的腊肉 —— 昨天回来太匆忙,把腊肉放在布袋子里忘了拿出来。他连忙从布袋子里把腊肉找出来,荷叶包得很严实,打开一看,腊肉还是好好的,泛着油光,闻着就香。
“这是枫溪的王屠户叔叔送的腊肉,他说让妈妈给我们炖红烧肉。” 陈建国把腊肉递给林慧,“今天我们炖红烧肉吃,再煮点小米粥,就像在枫溪的时候一样。” 林慧接过腊肉,笑着说:“好啊,我这就去做,你带乐乐去洗漱,然后我们去林场。”
洗漱完,乐乐拉着陈建国的手,非要去看老井。老井边的枫叶还在落,乐乐蹲在井边,捡起一片枫叶,递给陈建国:“爸,你看,这片枫叶和枫溪的一样红!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从这里去枫溪,找小丫妹妹玩?”
陈建国蹲下来,把乐乐抱在怀里:“等乐乐长大了,我们就一起去枫溪,找小丫妹妹玩,找赵二柱叔叔玩,好不好?” 乐乐用力点头:“好!我要快点长大,快点去枫溪!”
正说着,林慧喊他们回家吃饭。屋里的桌子上,摆着红烧肉、炒青菜、小米粥,还有乐乐爱吃的煮鸡蛋。红烧肉炖得很烂,入口即化,带着枫溪腊肉的香,和林慧平时做的味道不一样,却格外好吃。
“妈,这个红烧肉真好吃!比以前的还好吃!” 乐乐一边吃,一边说,“以后我们经常做好不好?” 林慧笑着点头:“好啊,只要你爱吃,妈妈就经常做。”
吃完饭,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林场。陈建国把怀表放进兜里,把枫叶玩偶递给乐乐:“乐乐,把玩偶带上,让它也看看爷爷的林场。” 乐乐接过玩偶,抱在怀里,跟着他们一起出门。
林场离家里不远,走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林场的大门还是爷爷当年修的,木头门上刻着 “枫溪林场” 四个字,虽然有点旧了,却很结实。走进林场,里面的枫树长得很高大,枫叶红得像火,风一吹,叶子落在地上,像铺了层红色的地毯。
“爸,这里的枫叶和枫溪的一样红!” 乐乐跑在前面,捡起一片枫叶,举得高高的,“爷爷是不是在这里种了很多枫树?” 陈建国点头:“是啊,爷爷当年在这里种了很多枫树,他说枫树能留住温暖,能守护家园。”
他们沿着林场的小路往前走,走到一棵最粗的枫树下,陈建国停了下来 —— 这是爷爷当年种的第一棵枫树,现在已经长得很高大了,树干上还刻着爷爷的名字。“乐乐,这是爷爷种的第一棵枫树,爷爷当年在这里守了一辈子林场,守护着这些枫树,也守护着我们的家。”
乐乐摸了摸树干,仰着小脸问:“爸,爷爷是不是也去过枫溪?是不是也见过小丫妹妹的爷爷?” 陈建国笑了笑,把爷爷在枫溪的故事讲给乐乐听,讲爷爷当年因为 “护林与家庭难两全” 来枫溪,讲爷爷在枫溪想通了,回来守家守林场,讲爷爷留下的怀表…… 乐乐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好像懂了什么。
林慧站在旁边,看着父子俩,心里满是欣慰。她知道,陈建国正在把枫溪的暖,把爷爷的精神,传递给乐乐,这是他们家的传承,也是陈建国成长的证明。
走到林场的办公室,里面还保持着爷爷当年的样子,桌子上放着爷爷用过的老花镜、笔记本,墙上挂着爷爷画的林场地图。陈建国拿起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记着爷爷每天的工作,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补种树苗,字迹虽然有点歪,却很认真。
“爷爷真厉害!” 乐乐凑过来看,“爸,我们以后也要像爷爷一样,把林场管好,对不对?” 陈建国点头,把笔记本递给乐乐:“对,以后我们一起管好林场,守护好这些枫树,守护好我们的家。”
正说着,陈建国的手机响了,是林场的同事打来的,说有一批树苗要补种,问他要不要去看看。陈建国看了看林慧和乐乐,林慧笑着说:“去吧,我们陪你一起去,让乐乐也看看怎么种树苗。”
他们跟着同事来到补种的地方,同事已经准备好了树苗和工具。陈建国拿起铁锹,开始挖坑,他按照在枫溪学的方法,按树根的走向挖坑,坑的大小正好能放下树苗的根。乐乐在旁边帮忙递树苗,虽然动作有点笨拙,却很认真。
“爸,你种树苗的方法和爷爷的一样吗?” 乐乐问。陈建国点头:“是啊,这是爷爷当年在枫溪学的方法,按树根的走向种,树苗耐旱,长得快。” 他把树苗放进坑里,填土,浇水,动作熟练,像在枫溪帮张村长补种枫树苗一样。
忙了一下午,终于把树苗都补种好了。夕阳西下,林场的枫叶被染成了金黄色,风一吹,叶子落在他们身上,暖暖的。乐乐抱着枫叶玩偶,靠在陈建国怀里,已经有点困了。
“我们回家吧,明天再来看看这些树苗。” 陈建国抱起乐乐,和林慧一起往家走。路上,乐乐在他怀里睡着了,嘴里还小声说着:“爸,枫溪…… 小丫妹妹……”
陈建国低头看着乐乐,又摸了摸怀里的怀表,怀表忽然亮了,映出枫溪的画面 —— 小丫正在枫树下捡枫叶,赵二柱正在济世堂熬药,张村长正在给村民们讲 “枫溪生活手册”。怀表传来小丫的声音:“陈叔叔,枫叶红了,你什么时候来呀?”
陈建国对着怀表笑:“丫丫,等乐乐放假了,我就带他去枫溪看你,看你们大家。”
回到家,把乐乐放在床上,陈建国和林慧坐在院子里。月亮又升起来了,院子里的枫叶还在 “沙沙” 响,怀表的红光映着他们的脸,暖暖的。
“今天真开心。” 林慧靠在陈建国肩膀上,“看到你和乐乐在林场的样子,看到你认真工作的样子,我觉得很幸福。” 陈建国握住林慧的手:“我也很幸福。以后,我们每天都这么幸福,好不好?” 林慧点头,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温暖的夜晚。
陈建国看着怀表,心里满是感激 —— 感激枫溪的村民,给了他温暖和勇气;感激林慧和乐乐,给了他爱和牵挂;感激爷爷,给了他传承和方向。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生活不再迷茫,不再逃避,而是充满了希望和温暖,像枫溪的枫叶一样,红得热烈,暖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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