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在张村长家吃的,王婶做了枫果粥,李大婶炒了腊肉,张屠户带来了自己腌的咸菜,满满一桌子,像过年一样。小丫坐在陈建国旁边,不停地给他夹菜:“叔叔,你多吃点,这样回去的时候,有力气抱乐乐弟弟。”
张村长喝了口枫果酒,放下碗说:“陈先生,今天你帮邻镇赶走了假药贩子,俺们都佩服你。但草药的事还是得想长远 —— 总不能一直靠邻镇,咱们得自己种,自己存,这样才踏实。” 陈建国点头:“村长说得对,明天我就把‘草药种植法’写下来,教大家怎么种,怎么存。”
赵二柱放下筷子,兴奋地说:“俺明天就去翻地!济世堂后面有块空地,正好种草药。俺还可以跟王郎中学认草药,以后俺就能帮村民们辨药了,再也不怕假药贩子!” 大家都笑起来,张村长拍了拍赵二柱的肩膀:“好!二柱长大了,能扛事了!”
吃过饭,陈建国回到住处,开始整理 “草药种植法”。他用毛笔在纸上写,小丫坐在旁边,帮他磨墨,时不时递张纸。“叔叔,你写的字真好看,比俺画的枫叶还好看。” 小丫凑过来看,指着纸上的 “薄荷” 两个字,“这个字念‘bo he’对吗?俺认识!” 陈建国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丫头真聪明,以后要多认字,等乐乐来了,你教他认枫溪的字。”
写着写着,陈建国忽然想起爷爷的护林手册,里面夹着张 “枫溪天气记录表”,记录着每个月的降雨量、温度,旁边还画着枫树的生长情况。他把表找出来,对着 “草药种植法” 补充:“二柱,你看,这是爷爷记的天气,薄荷喜欢湿润,咱们就选在下雨天过后种;艾草耐旱,夏天少浇水。” 赵二柱凑过来看,连连点头:“俺记着!俺明天就把表抄下来,贴在济世堂墙上。”
夜深了,小丫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支红色的彩笔。陈建国把她抱到小床上,盖好被子,又回到桌边继续写。窗外的枫叶被风吹得晃,影子落在纸上,像在帮他修改字迹。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 “交代” 什么,而是在把枫溪的暖,一点点写进纸里,留给这里的人。
快写完时,怀表忽然发烫,陈建国赶紧拿出来,表盘上泛着红光,映出林慧在枫林场的画面 —— 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建国的照片,眼里满是牵挂。陈建国对着画面轻声说:“林慧,再等等我,我把枫溪的事安排好,就回去。回去后,我给你讲爷爷的故事,讲枫溪的故事,咱们一起带乐乐来枫溪,看看这里的枫叶。”
红光渐弱,怀表背面的枫叶纹路亮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陈建国把怀表放在桌上,看着刚写完的 “草药种植法”,心里满是踏实 —— 他要把这些方法留给枫溪的人,让他们以后不用再怕缺草药,不用再怕假药贩子。这是他能为枫溪做的最后一点事,也是他对这里的暖,最好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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