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八月中旬,韩信及左贤王部,相继出山而至平地,沿于延水东行,至上谷郡治。及近,城门大开,韩信率军直入,东胡族众,叫嚣城头。匈奴左贤王稍迟不得,纵兵围城,多番试探,终不得克,愤愤然而欲四散劫掠。
不待成行,烟尘四起,骑军出于其后。秦军肃穆,东胡凶煞,分以三军,合围而来。本就奔跑追逐疲惫之师,何能敌得养精蓄锐,以逸待劳之众?慌乱之间,军令复至,郡治南方,秦军步卒,继而现身,有以盾甲,有以车阵,有以弓弩,阵列有形,组织有序。隐约之间,四面合围之势已成。
左贤王虑无以得胜,乃嘱咐各万骑长,分兵突围,期时另地,约以会齐,卷土重来。尚未得成,东胡乌桓之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待秦骑配合,竟自拍马前行,抢先冲入匈奴军阵,纠缠之下,互有损失,然匈奴终未能脱。
李左车及英布,见此良机,更不犹豫,率军两翼包抄,欲竟全功。郡治城头,韩信总以大局,见得骑军稳定战局,遂号令步卒军阵,徐步上前,以合骑军,但凡切割孤立者,全数斩杀擒拿。
不及半日,匈奴左贤王兵败,三万之众,死伤万余,其余尽皆俘虏。自贤王以下,各级官僚,合计数十。
待得打扫战场,众人相见,李超部雁代秦军,除以中军李超所帅步卒,尽皆聚此。韩信以护军之职,听取诸将战果,除自领中军骑军,因为诱饵,损伤较重,其余诸将,无有大碍,遂留中军骑军三千,镇守郡治,并以看押俘虏;剩余诸将,骑军北上,赶赴造阳,合歼左贤王残军;步卒直趋云中而待召。其会,韩信允诺东胡三将,本战匈奴俘虏,分予七仟,以为补偿。东胡三将,始见回报,乃信李左车昔日兄弟盟约之言,更为踊跃。
时年八月下旬,距左贤王领军东来,已有十余日,所遗万骑长,有以踌躇,不能克城,收获寥寥。欲自走远离,李超领军,多次出城,屡为挑衅。拉扯之间,李左车帅骑军,已反造阳,有以迂回,内外相合,骑步协同,尽数擒拿。
至此,自六月至八月,秦军东路,收纳东胡部众二十余万,挑拣精兵三万随军,克匈奴左贤王部,斩杀俘虏伍万。云中雁代之东,再无匈奴兵马。李超韩信除军报蒙恬将军处以请行止,另骑军四出,侦缉各处牧场,收罗匈奴部众。
且说蒙恬处,独自领军对战冒顿单于,七八俩月,有以苦战,幸无大失。待得王离章邯反回,李超军报继至,自明东西两翼得胜,遂以军报秦庭,以为奏功,并筹谋北度阴山,进击匈奴之事。遂回信李超,征调东部所有,尽数前来。
及待九月初,陇西侯李信,于咸阳整军完毕,领关中精兵四万,经秦直道,抵达云中,以为支援。及待此时,万事俱备,只待终其一役。
其时,左贤王覆灭,右贤王西征,领兵约伍万。秦军当面,仅匈奴王庭,军十余万。秦军一方,蒙恬自将三十万军民,可战之兵十五万(含王离章邯部),陇西侯李信,精兵四万,东部李超所部骑军伍万,步卒九万,合计可用三十三万。
有以计议,蒙恬有令,各部分以时日,各自出兵,会于九原郡北:造阳所处,李超领骑军,韩信领步卒,合计十万,尽速东来;其余季布、栾布、龙且及钟离眜四部步卒,已然先行,将近云中,划予陇西侯李信统领,合自有并以八万,自云中北上;王离章邯,领军四万,自九原城北出长城,吸引匈奴南下,以为决战;蒙恬自将骑军伍万,步卒伍万,自高阙出;如此分兵四路,时差有别,并力为战。另传信沛公部队,命周勃等人领军北上,镇守高阙,灌婴帅骑军,游离高阙塞外,配合蒙恬所遗守军,监察右贤王部动静,以为警讯。
其时九月,阴山之地,长城沿线,天气转寒,牧草枯黄,秦军暖具不及匈奴,惧以严寒将至,故战心迫切。匈奴之属,游走放牧,牛羊马匹,备有“春夏秋冬”四时草场,及待此时,亦为转场抓膘,筹备过冬之关键,迁延战事,不唯今冬困难,更害明春繁蓄。双方各有所需,各有所忌,战事不能得免。
不待李超韩信军至,得见秦军举动,匈奴冒顿单于,不再等待左贤王回转援手,有以所决,全力出军,以攻王离章邯部,冀先破其一,以缓困局。
章邯王离所部,初自骊山刑徒及胡亥昔日所立京师屯兵,经关外鏖战,及至巨鹿一役,尽数没于项籍之手,贰人代罪降职。待得巨鹿得胜,赵地整军,复充以陇西侯李信所训首批关中三郡郡兵。及待匈奴有事北境,被迫划归蒙恬将军,一并北上。数载熬练,先后经历李信蒙恬打磨,并以秦人根底,自为边军精锐;兼且兵种完备,阵型得当,故骤逢匈奴来袭,并不慌张,沉着布阵,以为固守,并以斥候,传令东西,以为求援。
却说章邯王离,本非秦皇扶苏爱将,一者重于伪帝胡亥,一者重于左丞李斯。及至新君得立,得赖左丞李斯尚存,为其所护,乃得安身,并以领军,且因左丞关联,更为互信。及函谷东出,数载征战不歇,对阵之人,亦为繁杂,数年之间,大有成长,特别巨鹿之耻,屡多复盘,于骑军之优劣,更多揣摩。至于周边战场详情,数载之间,有以斥候,尽数侦查打探,此次出征,本为诱饵,自多有准备,不算仓皇。此次逢得战事,见匈奴来攻,乃抢先据守春坤山,有以布阵,兀自固守,等待援军。
春坤山,阴山山脉中段,九峰山北麓,方圆至高点,此地距九原贰百余里,并无南逃回返之可能。匈奴大军见此,亦为安心,有以围困,大力攻伐,以求速胜。
且说蒙恬,自高阙出,赶往九原,一路虽有小股骑军纠缠,并无大部匈奴出现,乃尽遣斥候,有以侦查,得闻章邯王离斥候报信,贰人被围受创,乃加急行军,以为会战。至于陇西侯李信,尚幸长城内行军,兼有斥候相守,无有顾忌,得以放肆前行,然步卒较多,纵得闻其信,不得提速。
数日之后,蒙恬得近战场,万马奔腾,众箭集簇,号角争鸣,金戈相闻。纛旗所驻,旗帜挥舞,有以突进,有以撤后,见得蒙恬军至,分有俩万骑长,领军来战,有以拦截,以利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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