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趴下之后胤峨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我是谁?我在做什么?我是不是疯了?
同样的疑问同时出现在胤禛胤祥和众官员的心里,十爷疯了,竟然主动下堂要求揍他?!
胤峨趴在凳子上,心里直祈祷老四千万别犯病。
没想到老天爷可能出去收贡品了,没听到他的祷告。
老四竟然咧开嘴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
“此次追讨库银就是一次战争,令出必行是军令。
十弟愿意以身试法,为大家做一次表率,你们都看清楚,违抗命令的下场!”
说完狞笑一声,扔出火签子:“十爷胤峨藐视公堂,依律杖责二十大板!”
老十三一听麻了,就十哥那小体格子,二十大板下去不得废了?
急忙离开座位,下堂拱手求情:
“四哥,十哥虽然违反了军令,但念在他以前从来没办过差,这是初犯,望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胤禛想起邬先生的音容笑貌,再想起性音的矫健身手,这两个人都折在胤峨手上,不由地恨得牙根痒痒。
不过他也明白,真要打二十板子,老十轻则下不了床,重则可能会留下隐疾。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就算是再无私,也成了挟私报复。
老八他们肯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也就没办法用他当挡箭牌了。
“哼,初次办差,更应该勤勉谨慎。如此轻慢公堂,不得不罚。
就依十三弟所奏,减半执行,重打十板。”
胤峨一看,我日,这是要来真的呀?
老子不过是睡迷糊了,以为走个过场呢。
没想到老四你竟然公报私仇,竟然要在公堂上打皇子,真的是太过分了。
不过再怎么着,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想点别的招了。
想到此,胤峨从春凳上站了起来:
“四哥,如果真的要打的话,我想先去方便一下,省得等会儿打得重了不雅观。”
意思很明显,话语很暧昧。
其实就是说我得去拉屎尿尿,省得等会儿挨揍的时候控制不住丢了皇家威严。
胤禛心里这个烦啊,看来把老十弄来绝对是个错误。
可他再烦也不敢让十阿哥当场被打出屎尿来,传出去康熙肯定饶不了他。
“速去速回!”胤禛一挥手,胤峨飞快地往户部净房跑去。
进了里面,故技重施,进到战备仓库里,从伞兵着陆装备中找出专门保护屁股的那一块儿,塞进自己的裤子里,急忙退出仓库。
这东西,高科技产品,防震防磨更防打,有它在,屁股吃不了苦。
提着裤子回到大堂,从容地趴在春凳上,胤峨冲着户部众官员高声叫道:
“各位,看清了哈,四哥说啥就是啥,谁也不得违背,否则我这屁股就是例子!”
说完咬住辫子,闷声叫道:“来,给爷狠狠地打。”
给那班衙役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狠狠地打呀。
这位可是皇十子,赫赫有名的草包阿可,京城有名的浑不吝,要是真打疼了他,回头怪罪起来怎么办?
看着众衙役不肯动手,胤禛冷哼一声,叫过自己的侍卫,让他们动手。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这些侍卫大多都是性音调教出来的。
知道他们的性音师傅就是吃了十爷手下人的暗亏,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抡圆了膀子,大杖高高举起,狠狠落下,打得屁股咣咣的,连着十下过去,哥几个累得都出汗了,心说这下子可够十阿哥喝一壶了。
胤禛虽然说让自己的侍卫动手,却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敢真的用力打,心里不由地暗暗吃惊。
这些侍卫应该只忠心于他,可是他们现在明显偏向了性音身上,这不是好事。
等十杖打完,胤峨连一声都没叫唤,胤禛急忙冲着胤祥使眼色,让他去看看。
老十三两步冲到春凳前,刚要去扶胤峨,却不想这小子竟然自己站起来了。
冲着四面一拱手:“各位,看清了吗?以后谁敢不听四爷的话,这就是下场。”
说完对首胤禛鞠了一躬:
“四哥,小弟我挨了板子,回家上个药,今儿跟您请个假,请回头伤好了再来,可以吗?”
胤禛气哼哼地一挥手,示意让他滚蛋。
胤峨拍拍胤祥的手:“老十三,你保重,十哥先回了。”
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户部大堂,留下个歪斜的身影让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胤禛气得不行,却也无法发作,只好一拍桌子:
“好了,下面分配催讨名单,请各位按时催讨到位,谁要是敢敷衍,十爷就是你们的样子。”
户部众人顿时没了脾气,这位冷面爷是真豁出去了,连十阿哥都打了,这分明就是立威!
不想挨打那就麻利地去干活吧,被人骂总好过被四爷打!
看着众人做鸟兽散,胤祥凑前一步:
“四哥,今天这事儿有古怪啊。”
在他眼中,十阿哥一向是最惜身的,怎么可能因为打呼噜就自请打板子?
老四点点头,当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等事情结束了,他就感觉出不对来。
胤峨一向都是胆小怕死,这么勇于担责还是第一次。
难道说背后有什么阴谋?
这更不可能了,谁不知道老十是个草包,他能玩出什么阴谋来呢?
突然一个念头在胤禛心中闪过,难道说是邬先生帮着出的主意?
不可能啊,这才几天啊,老十就把邬先生收服了?
对于聪明人来说,最大的麻烦就是想太多,比如此时的胤禛。
这个时候就算是胤峨告诉他真相,他也是肯定不信的,因为阴谋论已经占据了他的头脑。
他们哥俩在头疼老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边胤峨已经回府了。
看到胤峨一瘸一拐地从户部大堂出来,把钱穆和苏慎成吓了一跳,立即让人备车,扶着他上车趴着返回十爷府。
还没进府呢,珍珠和郭络罗氏都已经得了消息迎了出来。
胤峨趴在马车上,瞪了郭络罗氏一眼:
“秋秋还小,你不好好看着,跑出来干什么?
昨天累了一晚上了,快回去歇着,别过了病气给孩子。”
郭络罗氏想起昨天晚上,知道十爷疼她,心中一暖,低下头回了。
骂完侧福晋,转头看向珍珠撒娇:
“珍珠,爷被四哥打了板子,疼死了。”
珍珠心疼地跳上马车,直接驾车来到了自己的院子,亲自扶着胤峨回到屋里。
等褪下外裤,珍珠不由地气红了脸。
白白胖胖的屁股上连个红印都没有,说什么被打了板子,是拿豆腐打的吗?
“爷,你这板子是谁打的?这到底打在哪儿了?
屁股上连个印都没有,要不要我帮你打一顿,省得被人看出来呀?”
珍珠说着就抄起了床头避邪的桃木剑,抡圆了对着光屁股就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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