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峨把七个老家伙叫出来,把康熙还给他们的玉瓶拿出来,让他们自己拿。
“皇阿玛说了,你们的心意他收到了,都是有岁数的人了,赏给你们防备万一。
他让各位师傅都好好活着,多陪他些时间就是最大的忠诚了。”
胤峨说得很慢,要的就是等他说完七个老头儿满脸流泪的效果。
可惜他低估了七个老家伙脸皮的厚度。
没等他说完,各自上前拿回自己的玉瓶,珍惜地揣进怀里,就准备做鸟兽散。
胤峨这个气啊:“各位师傅,你们就继续在这里猫着吧,我要回去办差了。
有什么事等各位师傅出去以后咱们再聊,回见了各位。”
这些老家伙,求人竟然还是这种态度,一定要让你们后悔。
现在办股份的主动权在胤峨这里,只要他不收他们的银子,就算是没认他们的股,到时让他们哭都没地儿哭去。
七个老家伙现在得意洋洋,用不了几天就该上门去哭了。
胤峨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地出了皇宫,带上在宫门外接他的钱穆和苏慎言,直奔十爷府。
在阿哥所里住了四天,外面什么情形也不知道,只好边走边听他们说了。
等回到十爷府里,接过珍珠亲手端来的茶水,捏捏郭络罗氏白嫩的小脸儿,看一眼王氏羞涩的笑容,胤峨这才觉着又活过来了,这才是生活嘛。
“珍珠多谢爷为阿玛求的恩典!”
珍珠很正式地上前施了一礼,小脸激动地放光芒。
胤峨愣了,求的什么恩典?我怎么不知道?
“爷忘了,昨儿个宫里来人传信,说是给阿玛下旨食双俸,还说这是万岁爷亲自下的旨意。”
珍珠小脸红扑扑的,阿玛这些年在草原上一直不得意,现在有了这份恩典,看谁还敢看不起他?
原来是这样啊,胤峨一下子明白了,康熙老爷子不好明着褒奖他,曲里拐弯地给他老丈人加恩。
明白人一看就明白,糊涂人也就不用明白了。
“小事一桩。”胤峨自然要收下老爷子给的大礼:“去草原的车队出发台了吗?”
“本来准备今儿走的,万岁爷随着恩旨又有新的赏赐,已经定好明天出发了。”
珍珠欢喜地笑着,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嗯,人家刚刚二十岁,放在后世很多家庭还在当小孩养呢。
跟妻妾调笑了一会儿,胤峨才像是充满了能量,到跨院去见邬思道。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把兰草儿弄给老邬是不是件好事,当时头脑一热就做了,但愿别起坏作用就行。
进了院门,就见兰草儿正扶着邬思道在院子里慢慢散步,嗯,看架势挺好。
“邬先生,恭喜了。”胤峨拱手为礼,嘻笑着看着二人。
兰草儿脸一红就想躲,不想被邬思道一把拉住,两个人来到胤峨面前双双跪倒:
“邬某多谢十爷成全。”
胤峨吓了一跳,这位邬先生那可是一身反骨,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跪他?
急忙扶他起来:“邬先生,何必如此?”
“要不是十爷仗义出手,这会儿怕是兰草儿已经被勒死了。”
邬思道站直了身子:“我替内人多谢十爷。”
真性情啊,两个干柴烈火凑在一起,没媒没聘地就滚床单了?
“邬先生,要不要给你们操办一下?毕竟这是人生大事。”胤峨打趣道。
邬思道摇摇头:“十爷,邬某现在身份尴尬,还是小心为上。
省得让皇上为难,让四阿哥为难,也让你为难。”
这话一说,胤峨知道自己算计他的事情露馅了,却也知道这邬思道认命了。
其实邬思道很清楚,如果换作是四阿哥胤禛,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办法把兰草儿弄出来的,因为他过于方正刻板。
兰草儿扶着邬思道到厅堂坐下,自去后面躲开。
“十爷,这几天正好去大觉寺一趟,从那里的神库里挖出了三座魏阉雕像,价值百万,已经交给福晋处理了。”
邬思道心里松了口气,却也有些疑惑,应该是九座雕像怎么就剩下三座了?
胤峨谢过之后,把这几天在皇宫的事情跟邬思道说了一遍,他说得很欢乐,邬思道听得很入神。
“十爷,继续以赤子之心办事,不必掩饰,万事万顺。”
得了邬思道的支持,胤峨很开心地带着孙迪侯出门奔八爷府。
到了门上一问才知道,八爷竟然到刑部当差了。
这话怎么说的,不过就是帮办,怎么还正儿八经去上班了?
胤峨索性直接找到刑部,却见老八老九正在签押房里热火朝天地看卷宗呢。
大热的天,不透风的房间,这两位还特别讲究。
衣服扣子扣得死死的,汗水把衣服都打湿了,两个真的跟水捞出来的一样。
“八哥,九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胤峨急忙上前把两个人拉出来,要积极表现也不能不要命啊。
接过胤峨塞过来冰镇绿豆水,两个人才算是慢慢缓了过来。
“八哥,你们俩弄什么呢?让下面人干就是了,怎么这么拼啊?”
胤峨很不理解,这两位都不是受这罪的,这是碰上什么惊天大案了。
眼神一扫,看到两个字“五哥”,他心里立即明白了:
“刑部宰鸭子那事儿现在就露出来了?”
两个人心里一震,他们两个人费了这么大劲儿,刚刚理清情况,老十怎么张口就来了?
看到两个人的眼神,胤峨心里一哆嗦,看样子这事儿还没暴出来,这可怎么办?
有困难找老爹呀,胤峨立即有了主意。
“我今天早上陪皇阿玛用膳的时候,吃了个鸭腿,结果皇阿玛说刑部也在家宰鸭子吃,还不让他知道,你们这是找到鸭子了?”
胤禩一听这事儿皇上知道了,心中一动。
怪不得梦里自己的手脚天衣无缝,结果却惨被淘汰,原来这根本就是一道考题啊。
“十弟,你真是八哥的福星。”
老十无心的一句话,点破了胤禩心头的疑惑,顿时看着老十的嘴脸都亲切起来。
胤峨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那行吧,你们俩这儿没才能事了,我去户部转转,去见见四哥。”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件事来:
“那天四哥从江南回来,我们在朝阳门码头那儿接他时,他催着我还银子,我说没钱,他说可以帮着凑凑。
我这就去户部找四哥帮着凑银子去,找完四哥我去找大哥、二哥、三哥,五哥、七哥,最后再来找八哥九哥。
我就不信了,这么多兄弟,不能帮我凑出二十万两银子?”
胤禩刚要阻拦,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笑着骂了一句:
“你不要胡来,四哥就是一句戏言,你怎么能当真呢?”
“这话不对,四哥从来没有戏言。
我下堂请罚也是一句戏言,他就把我揍了个半死。
那他的戏言就不是戏言,当然就得给银子。”
胤峨梗着脖子离开了刑部,奔着户部去了。
最近老十似乎不怎么草包了,这人设不能随便改啊,要不然会影响剧情的。
胤峨一路打马,风驰电掣地来到了户部,轻巧地跳下马,把缰绳扔给小吏,抬腿进了户部大堂。
门口的兵丁刚要阻拦,突然想起这位草包皇子也是催讨库银的经办阿哥,急忙放行。
胤峨提着马鞭一路畅通地来到了户部大堂,胤禛正在查看当天上午的进展。
“田文镜,爷把你调来是当差的,不是让你当佛爷的。”
胤禛的三角眼瞪着,一副吃人的模样:“你要是想结交贵人,来错地方了!”
胤峨歪头一看,跪在当下的正是田文镜,没想到这个史上有名的酷吏竟然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四哥,十弟给你请安了。”
胤峨高喊一声,一个千儿打下去,啪地一声响,那叫一个漂亮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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