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村的老槐树下,清晨的露水还沾在竹篱笆上,空气中飘着新翻泥土的清香。《守望乡村》的开机仪式没有铺张的红毯,只有一块简单的木牌立在树旁,上面用毛笔写着剧名,旁边挂着两串金灿灿的玉米和几盏竹编灯笼——这是村民们连夜帮忙布置的,木牌下方还摆着张婶蒸的米糕,用粗瓷碗盛着,透着浓浓的乡土暖意。
李岩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服,袖口挽到小臂,手里攥着一本卷边的剧本,正蹲在木牌旁,和几位村民聊天。他的头发比拍《侠影篇》时短了些,眼神却多了几分沉稳,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在草原风雪里冻得说不出话的新人。“张叔,您上次说乡村教师会在课后帮孩子修课桌,这个细节我加进第二集了,您看这样写是不是更真实?”他翻开剧本,指着某一页的批注,字迹工整却带着几分急切,像是生怕错过村民的每一个建议。
不远处,几位年轻演员围过来,请教他对角色的理解。李岩没有端着“联合制片人”的架子,反而拉着他们坐在田埂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去年在云栖村采风时,和一位老乡村教师的合影。“这个角色的核心不是‘伟大’,是‘坚守’。”他指着照片里老教师皲裂的手,“就像这位老师,守了三十年,教孩子读书,也教他们种庄稼,他的‘侠气’不在江湖,在讲台和田野里。我们要演的,就是这份‘不显眼的温柔’。”
没人会想到,三年前的李岩,第一次试镜《侠影篇》时,紧张得连郭靖的台词都忘了,是陆砚辞让他先去云栖村跟着村民喂马、劈柴,才慢慢找到角色的“根”。而现在,他不仅能主演现实题材剧,还深度参与了剧本打磨——为了还原乡村教师的真实状态,他在云栖村住了两个月,跟着老教师备课、家访,甚至学会了修课桌、编竹篮;选角时,他拒绝了带流量的年轻演员,坚持启用从乡村走出来的新人,“他们眼里有泥土的光,这是演不出来的”。
“开机吉时到咯!”随着村民的吆喝声,李岩站起身,接过陆砚辞递来的红绸布,两人一起系在老槐树的枝干上。红绸飘动时,李岩下意识看向陆砚辞,眼神里带着感激,却没说太多客套话——有些成长,早已不用靠语言表达。
就在开机仪式进行时,王珂的电话打在了陆砚辞的手机上,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陆哥!《守艺人》和国际出版公司签了!接下来会在全球十三个国家同步发行,他们还想让我去伦敦书展做分享,讲老木匠的故事!”
陆砚辞走到田埂边,看着远处的竹编工坊,想起王珂刚来时的样子——那时他拿着《老街》的初稿,被三家平台以“太冷门”“没人看”为由拒稿,躲在云栖村的老槐树下掉眼泪,是陆砚辞让他跟着张师傅学编竹篮,告诉他“写手艺,先懂手艺里的人”。后来,王珂为了写《守艺人》,跟着老木匠走了七个省,记录下二十多种即将失传的榫卯工艺,手稿里还夹着他亲手画的榫卯结构图,每一笔都透着认真。“好好准备,记得把老木匠的工具照片带去,让国外的读者也看看,我们的手艺有多了不起。”陆砚辞笑着说,电话那头传来王珂翻动手稿的沙沙声,像是在回应这份沉甸甸的期待。
午后的阳光渐渐暖起来,陈曦抱着她改良的竹琴,出现在开机仪式的现场。这把竹琴和传统竹琴不同,琴身用的是福建武夷山的百年老竹,经过碳化处理,不易开裂;琴码则是她跟着非遗传承人学做的,用檀木手工打磨,能更好地传递音色。她坐在老槐树下,指尖轻轻拨动琴弦,一段清亮又带着暖意的旋律流淌开来——这是她为“亚洲文化交流年”创作的主题曲《竹语》,刚刚被正式选定为活动主题曲。
“之前试了十二种竹材,总觉得音色太脆,少了点‘温润’。”陈曦弹完,笑着向围过来的村民解释,“后来在武夷山找到这种老竹,又跟着老琴师调了半个月琴码,才终于找到想要的声音。”她的头发上别着一枚竹编发夹,是她自己编的,眼神里满是对竹艺的热爱——谁能想到,三年前的她,连陶埙都烧不好,是陆砚辞鼓励她“别怕失败,传统手艺都是摔出来的”,才有了现在能在国际舞台上传递竹音的陈曦。
陆砚辞站在老槐树下,看着眼前的一切,手里不知不觉攥紧了口袋里的三张旧物:一张是李岩第一次试镜时忘词的手稿,字迹潦草;一张是王珂被拒稿时的退稿信,上面还留着他的泪痕;一张是陈曦第一次烧坏的陶埙碎片,边缘还带着焦黑。这些曾见证过“笨拙与失意”的旧物,此刻与眼前的景象重叠——李岩在田埂上和村民讨论剧本,王珂在电话那头分享国际签约的喜悦,陈曦在老槐树下弹着竹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
“陆导,您怎么站在这儿发呆?”李岩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姜茶,是张婶刚煮的。陆砚辞接过杯子,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看着眼前已然能独当一面的年轻人,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里却悄悄泛起了泪光。“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比我自己拿任何奖杯都开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格外真诚,“李岩能懂‘坚守’的重量,王珂能让手艺的故事走得更远,陈曦能让竹音传遍亚洲——这就是‘薪火相传’啊,你们把‘真诚创作’的根,扎进了自己的领域,这比什么都珍贵。”
老槐树上的竹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光影落在陆砚辞和李岩的身上,像是在见证这份跨越时光的传承。远处,陈曦的竹琴声还在继续,王珂的电话还在传来兴奋的分享,村民们的笑声、孩子们的打闹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云栖村最温暖的画面。
陆砚辞知道,云栖文创最宝贵的财富,从来不是那些奖杯和票房,而是眼前这些年轻人——他们从最初的“幼苗”,长成了能为别人遮风挡雨的“大树”,把“真诚”的种子,播撒到了现实题材、文学出版、传统音乐的土壤里。这份“薪火”,比任何荣誉都更有力量,也比任何未来都更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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