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掠过云栖文创新总部的屋顶,吹得稻田里的稻穗轻轻摇晃,嫩绿的叶片上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这座藏在城市近郊的建筑群,没有玻璃幕墙的冰冷,反而像从自然里长出来的——外墙用夯土混合竹纤维砌成,摸上去带着泥土的粗糙质感;庭院里保留了原生的香樟树,树干上挂着员工手工编的竹灯笼;连停车场的隔离带,都种着从云栖村移栽来的竹苗,刚冒头的竹笋透着勃勃生机。
走进主楼大厅,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前台的logo墙,而是一面“非遗展示墙”:左侧挂着张师傅编织的竹编屏风,上面刻着《侠影篇》的草原场景;中间摆着陈曦烧制的陶埙阵列,每个埙身上都刻着不同的星图;右侧则陈列着《星尘归途》飞船模型的初稿,斗拱结构的船身上,还留着陆砚辞用铅笔修改的痕迹。大厅的角落,几位新入职的员工正围着老木匠李师傅,看他演示传统榫卯的拼接,木槌敲击木头的“咚咚”声,与远处会议室传来的讨论声交织在一起,竟有种“古今共生”的和谐。
全员大会在顶楼的“稻田会议室”举行——这里没有封闭的墙壁,只有竹编隔断围着的环形座位,头顶就是成片的稻田,风穿过稻穗的“沙沙”声成了最自然的背景音。陆砚辞穿着简单的亚麻衬衫,手里拿着一份手写的战略规划,站在环形座位的中央,面前坐着五百多位员工:有从云栖村时期就跟着他的老伙计,比如道具组的老周;有刚从海外学成归来的新人,比如加入国际事业部的留学生;还有跨界而来的专家,比如传统文化事业部的非遗研究学者。
“今天把大家聚在这里,不是为了宣布‘我们变大了’,而是想和大家聊聊‘我们要往哪儿去’。”陆砚辞的目光扫过每张面孔,声音里没有商业巨头的傲慢,反而带着“一起种地”的亲切——他身后的稻田里,还能看到上周员工们一起插秧留下的痕迹。“基于未来的创作规划,我们将正式成立三大事业部,每个事业部都是云栖‘文化生态’的一块拼图,但核心只有一个:守住‘真诚创作’的根。”
他首先指向左侧的座位区,那里坐着黄博和电影事业部的核心成员。“第一,电影事业部,由黄博先生担任艺术总监,专注于《星尘归途》这类‘有文化根脉’的电影项目。”陆砚辞的话音刚落,黄博就站起身,手里举着一本厚厚的《星尘归途》剧本初稿,封面上还贴着他手写的批注。“我们不会追求‘快餐式大片’,而是像种稻子一样,慢慢打磨每个细节——比如飞船的斗拱结构,我们会和古建筑专家一起,确认榫卯的角度是否符合力学原理;比如外星文明的‘气’设定,会和中医专家反复沟通,确保既科幻又不脱离东方文化逻辑。”他笑着补充,“陆总说了,要是拍不好,我们就一起去屋顶种稻子,直到想明白为止。”
接着,陆砚辞的目光转向右侧,王珂正抱着一台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着“国际文化交流计划”的表格。“第二,国际事业部,由王珂负责。他刚从哥伦比亚大学完成创意写作研修,带回了‘跨文化叙事’的经验,但更重要的是,他懂‘怎么把东方故事讲得让世界听懂’。”王珂站起身,调出表格里的“东方武侠全球计划”进展——韩国团队改编的《侠影篇》已完成剧本初稿,融入了韩国儒家的“家国伦理”;日本团队则在拍摄“侠义与武士道”的短片,邀请了日本歌舞伎演员参与。“我们的目标不是‘输出文化’,而是‘共建文化’——比如接下来要启动的‘全球非遗纪录片计划’,会联合Netflix、NhK,一起拍摄中国竹编、韩国韩纸、日本和果子的制作过程,用‘手艺’这个共通语言,连接不同国家的观众。”
最后,他看向中间的陈曦,她怀里抱着一个竹编的“非遗课程包”,里面装着迷你竹篾、陶土和简单的工具。“第三,传统文化事业部,由陈曦牵头。她不仅懂非遗技艺,更懂‘怎么让年轻人爱上非遗’。”陈曦打开课程包,拿出一片竹篾,现场演示起简单的编织:“我们会深度挖掘竹编、陶艺、冷锻这些非遗Ip,不只是做衍生品,更要做‘活的传承’——比如和云栖村小合作‘非遗进校园’,每周请非遗传承人来上课,让孩子们用陶土捏出自己眼里的‘江湖’;比如开发‘非遗体验工坊’,让城市里的年轻人能亲手编一个迷你打狗棒,感受竹编的温度。”她举起手里的竹编小挂件,上面刻着“侠”字,“我们想让非遗不再是博物馆里的‘老物件’,而是能融入日常生活的‘新时尚’。”
大会结束后,员工们三三两两地散去,有人去屋顶的稻田查看稻苗长势,有人在非遗展示墙前讨论新的竹编设计,还有国际事业部的员工围着王珂,询问海外项目的细节。陆砚辞站在环形座位中央,看着眼前的场景,想起三年前云栖文创还挤在两百平米的小办公室里,只有十几个人围着一张折叠桌讨论《老街》的剧本。如今公司规模扩大到五百人,新总部占地几十亩,却依旧保留着“和自然打交道”“和文化做朋友”的习惯——屋顶的稻田要自己种,非遗展示要自己做,连新员工培训的第一课,都是去云栖村跟着张师傅学编竹篮。
“陆总,有人问新总部为什么要种稻田?”助理走过来,递上一杯刚泡好的菊花茶,里面放了云栖村自产的蜂蜜。陆砚辞接过杯子,望向屋顶的稻穗,笑着回答:“因为我想让大家记得,创作就像种稻子——不能急着收割,要等它慢慢扎根、抽穗,要经历风吹雨打,才能结出饱满的谷粒。规模可以扩大,但‘真诚’这颗种子,不能丢。”
夕阳西下时,金色的光洒在新总部的夯土墙上,稻田里的稻穗被染成暖黄色,竹灯笼也渐渐亮起,柔和的光透过篾条,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影子。这里没有商业帝国的冰冷与压迫,反而像一个“文化共生的社区”——电影事业部的人在讨论飞船设计时,会跑去问传统文化事业部的人“榫卯结构怎么画更准确”;国际事业部的人在对接海外项目时,会邀请非遗传承人一起视频,讲解手艺背后的故事;甚至连食堂的菜单,都融入了非遗元素——用竹编蒸笼蒸的包子,用陶锅炖的鸡汤,每一口都带着“云栖的味道”。
这就是云栖的“帝国雏形”——不是靠资本垄断、流量堆砌的商业版图,而是以“真诚创作”为根、以“文化传承”为魂、以“人与自然共生”为土壤的文化生态。它没有锋利的扩张野心,却有着温柔而坚定的生长力量——就像屋顶的稻田,默默扎根,慢慢生长,终会在某个秋天,结出属于文化与真诚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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