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几个月的光阴悄然流逝。
鬼杀队内部,悄然完成了一次权力的平稳过渡。在产屋敷耀哉的鼎力支持和众柱的默许(甚至可以说是乐见其成)下。
他——那位曾以“波波塔塔维奇”和“冷漠先生”双重身份掀起无数波澜的男人——正式成为了鬼杀队的代理主公。
出乎意料的是,对于这项任命,队内几乎没有掀起任何反对的声浪。
柱们早已在一次次“寓教于乐”的训练和共同经历的风波中,见识了他深不可测的实力、匪夷所思的手段以及那份看似不羁实则深谋远虑的担当。
由他来统筹全局、指挥决战,似乎成了最顺理成章的选择。
甚至连最初对他抱有疑虑的隐部队和普通队士,在感受到他接手后勤、情报、训练等事务后带来的显着效率提升后,也渐渐心悦诚服。
于是,他的日程变得异常繁忙。每日清晨,他便会坐在原本属于产屋敷耀哉的书房里,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听取各方汇报,做出决策。
令人咋舌的是,无论事务多么繁杂,他总能在上午就将所有亟待处理的事情解决完毕,效率高得惊人。
那专注而高效的模样,与下午那个带着柱们“胡闹”的形象判若两人。
下午,则成了柱们既期待又“头疼”的固定时段。这位代理主公会准时出现在训练场,或者直接将他们拉到野外。
训练的内容依旧千奇百怪——可能是看似儿戏的躲猫猫升级版,可能是要求他们在极端环境下生火做饭,也可能是模拟各种匪夷所思的遭遇战。
他总是能将枯燥残酷的战斗技巧,融入到充满挑战和趣味的活动中,让柱们在不知不觉中突破极限,磨合默契,提升着在绝境中的生存和反击能力。
虽然过程往往伴随着某人的恶趣味和柱们的“哀嚎”,但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
而夜晚,则属于他和蝶屋的温馨时光。
他会卸下代理主公的威严和训练时的跳脱,如同一个普通的家人,与蝴蝶三姐妹——
已然完全恢复、笑容更加温暖的香奈惠,关系愈发亲密、偶尔还是会被他气得阴阳怪气的蝴蝶忍,以及虽然依旧安静但眼神中多了许多温度的香奈乎——围坐在一起。
有时是分享一盘精致的点心,有时只是喝着茶,聊着队里的趣事,或者听香奈惠讲述她“睡着”那几年错过的时光,又或者只是安静地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平和。
在这几个月里,栗花落香奈乎也凭借着自己扎实的基础和坚韧的意志,顺利通过了鬼杀队新队员的最终选拔,正式成为了一名鬼杀队士,开始了她属于自己的斩鬼之路。
一切都似乎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代理主公的运筹帷幄,柱们实力的稳步提升,新生力量的加入,以及那份弥漫在核心成员之间的、愈发牢固的信任与羁绊。
然而,在这份看似平稳的日常之下,所有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最终的决战,正在无声地逼近。
而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在那场注定惨烈的战斗中,能够多一分胜算,多留住一缕希望。
清晨的柱合会议议事厅内,气氛比往日多了几分凝重。
他(代理主公)坐在主位旁,面前摊开了一份刚刚批阅完毕的任务卷轴。
他扫了一眼内容,是关于那田蜘蛛山的清剿任务。
卷轴上详细描述了山中遍布蛛网、村民频繁失踪、鬼杀队队员遇袭的情况,并点明了盘踞在那里的核心势力——
十二鬼月中的下弦之伍·累,以及他那扭曲的蜘蛛鬼“家族”。
他面具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指尖在卷轴上轻轻点了点。
“哦?”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叹,“也行啊。” 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在评价今天的天气。
他合上卷轴,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柱。
虽然戴着面具,但那股突然变得活跃起来的气息,让熟悉他风格的柱们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又要来了”的预感。
果然,他清了清嗓子,用那种混合着兴奋和不容置疑的语调,朗声宣布:
“兄弟们!来活啦!”
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卷轴:“我们要去实行那个计划了!”
所谓的“那个计划”,在场所有柱都心知肚明——正是他成为代理主公里提出的,针对十二鬼月(尤其是上弦)乃至无惨的终极作战方案的核心部分之一:
一旦确认十二鬼月(尤其是上弦)级别的鬼出现,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集结复数以上的柱级战力,以绝对优势兵力进行雷霆打击,力求速战速决,最大限度减少伤亡,并尝试捕捉活口获取情报。
这个计划大胆而激进,完全颠覆了鬼杀队以往单打独斗或小队配合的传统模式。
话音落下,议事厅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随即,不死川实弥第一个发出了质疑的声音,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和一丝“你是不是小题大做”的意味:
“我说……真的有必要吗?”
他指着卷轴。
“遇到下弦鬼……甚至按照你这计划,以后遇到上弦鬼,就派所有柱去……这是否有点,嗯……”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杀鸡用牛刀,太夸张了吧?
其他柱虽然没直接开口,但眼神中也或多或少流露出了类似的疑虑。
毕竟,柱级战力是鬼杀队的绝对核心和最高端力量,如此倾巢而出,去对付一个下弦(哪怕是下弦之伍)。
在他们看来,确实有些过于兴师动众,甚至可能影响其他区域的防御。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代理主公身上,等待着他的解释。
面对不死川实弥直白的质疑和众人疑惑的目光,他(代理主公)非但没有生气或详细解释战略意图。
反而用一种极其理直气壮、甚至带着点“你们怎么这么不上道”的语气,劈头盖脸地“怼”了回去:
“管他呢!”
他大手一挥,毫不在意所谓的“杀鸡用牛刀”论调。
“只是让兄弟们适应一下而已!以后遇到上弦,甚至无惨,难道还要一个个上去送吗?提前演练一下集体作战,熟悉配合,有问题?”
他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仿佛在看一群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语气变得更加“恨铁不成钢”:
“还有,你们没看任务分配吗?不知道我徇私舞弊啊?”
他指着卷轴上的人员安排部分,声音拔高,“那上面除了指定蝴蝶忍和富冈义勇做主力,还要谁?香奈乎啊!”
他像是被气笑了,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位置:
“傻啊,你们!那我小姨子!她第一次出这种级别的任务,万一出点什么事,蝴蝶忍还不得活剐了我?我就真完了!”
他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坦荡自然,将“以权谋私”、“公器私用”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理直气壮,直接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众人:“……”
炼狱杏寿郎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又仔细看了一眼卷轴副本上的小队成员名单——主力:
蝴蝶忍、富冈义勇;支援\/历练队员:栗花落香奈乎。
再联想到这位代理主公和蝴蝶忍的关系,以及他对香奈乎那份显而易见的(虽然表达方式很别扭)关照……
哦——!
所有人瞬间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早说嘛”、“理解理解”的微妙表情。
不死川实弥那点不满瞬间烟消云散,甚至还带着点同情地拍了拍富冈义勇的肩膀。
(富冈:?)
“啧,懂了。保护小姨子嘛,理解理解。”
宇髄天元也露出了然的笑容:
“原来如此,这份‘华丽’的阵容安排,背后竟有如此深意。”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点头:
“南无……亲情亦是重要羁绊。”
伊黑小芭内觉得镝丸似乎都点了点小脑袋。
时透无一郎歪着头,似乎在努力理解“小姨子”和“活剐了”之间的逻辑关系。
刚才那点关于战略是否过激的争论,瞬间被这股“自家人的事当然要全力保障”的默契所取代。
毕竟,香奈乎不仅是新晋队士,更是蝴蝶忍的妹妹,是这位代理主公板上钉钉的“小姨子”。
于公于私,派重兵保护(顺便演练战术)都说得过去。
会议的气氛瞬间从严肃的战略讨论,变成了心照不宣的“家属护航行动”部署。
至于那个下弦之伍累?谁在乎呢,正好拿来给新战术和“小姨子”练练手。
(注:此时蝴蝶忍确实不在场,她和香奈惠一起去视察蝶屋收治的伤员情况了,完美错过了这场关于她妹妹的“特殊照顾”讨论。甘露寺出差。)
他见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懂了”的表情,刚才那点关于战略的争议瞬间烟消云散,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连忙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点做贼心虚的叮嘱,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威胁:
“好了好了,大家心里明白就行。赶紧去准备吧,下午就出发!”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什么重大秘密一样,对着众人说道:
“别告诉她这个事嗷!”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虽然戴着面具,但语气充分体现)充满了后怕。
“我怕她知道了,真能当场撕了我!”
想想也是,以蝴蝶忍那骄傲要强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的妹妹第一次出重要任务,就被他动用代理主公的权力。
“徇私舞弊”地安排了几乎全柱阵容去“保驾护航”,美其名曰演练战术,实则重点保护……
她绝对会觉得这是对她和香奈乎能力的轻视和不信任,那紫眸里的冰刀和唇边“和善”的笑容,想想就让人脊背发凉。
“哈哈哈哈!!”
他这副小心翼翼、生怕被自家老板娘清算的模样,顿时引得议事厅内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炼狱杏寿郎拍着桌子:“唔姆!放心好了好兄弟!我们绝对守口如瓶!”
不死川实弥笑得直拍大腿:“哈哈哈!瞧你这点出息!行!老子帮你瞒着!”
宇髄天元优雅地擦拭笑出的眼泪:“如此‘华丽’的暗中守护,自然需要最华丽的保密措施。”
连富冈义勇的嘴角都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点头。
伊黑小芭内和时透无一郎也忍俊不禁。
“好吧好吧!”
众人笑着应承下来,气氛轻松而愉快。
刚刚讨论战略时的些许凝重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共同守护“自家小姨子”的默契和些许恶作剧般的趣味。
于是,一场本该严肃认真的针对下弦之鬼的讨伐任务,就在代理主公的“以权谋私”和众柱心照不宣的配合下,变成了一场阵容豪华到夸张的“实战演练”兼“小姨子护航行动”。
而远在蝶屋,正细心为伤员检查伤口的蝴蝶忍,对此还一无所知。
她只是莫名地觉得,今天后背好像有点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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