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要脸。”桑烟烟小声的嘟囔。
司厉野走到围墙边，拿过碗，正好团长回来了。
他举着碗，对着白岩，“团长，谢谢嫂子的骨头汤啊，真香，下次多做点。”
桑烟烟拉着他的裤腰带，把他拽下来，他不要脸，自己还要呢。
“这臭小子……”白岩笑着摇摇头。
赵芳都是就喜欢这敞亮人，笑嘻嘻的心情好极了。
司厉野搂住媳妇的腰，“媳妇，你别着急，等吃完饭再让你解裤腰带啊。”
桑烟烟：……
司厉野用骨头汤，下了点面条，又加了点青菜，把大半的肉都放到了桑烟烟碗里。
他吃着嘴里的面条，看着桑烟烟嚼着肉，莫名的就是开心。
桑烟烟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她碗里还剩下半碗的肉都推到了司厉野面前。
“媳妇，你在吃块肉。”司厉野夹着肉就送到了桑烟烟嘴边
桑烟烟摇摇头，就是不肯吃。
司厉野自己把两碗面条都吃了，自己媳妇就是好养活。
“你说，这是不是你偷钱买的，你说。”
“呜呜呜，不是。”
……
桑烟烟耳朵一动是小花的哭声。
她连忙跑出去。
“媳妇，你干嘛去。”司厉野紧跟其后。
李萍嫂子家围着很多嫂子。
桑烟烟挤进去，看见院子里，李萍婆婆拿着扫帚就往小花身上打，安安也在一边哭。
郑桂芳指着一边的饼干问：“你说不说实话，是不是你偷家里钱买的？”
小花被打的哆哆嗦嗦的，“不是，奶奶我没有偷钱买。”
“那你说这到底是哪里你从哪弄的。”
小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烟烟阿姨，不过她没有说，她要是说了，奶奶肯定会凶烟烟阿姨的。
小花就一个劲的摇着头，什么也不说。
“你再不说我打死你。”
说着还要拿扫帚打小花。
王国柱把扫帚抢了过来，扔到地上，“妈，你这是干啥呀。”
小花躲到爸爸身后，拽着他的衣服就像是拽着自己的救命稻草。
自己的儿子越来越会忤逆自己了。
郑桂芳指着他的鼻子骂，“我可是你妈，你不会教女儿，我就替你教。”
“小小年纪就会撒谎了，长大那还得了，你给我让开。”
王国柱还是知道小花是个懂事的孩子的，“妈，小花不是个坏孩子，她不会撒谎的。”
“那你问她，这些饼干是哪里来的？”
王国柱蹲下来，看着小花的眼睛，“小花你跟爸说，你这些饼干是从哪里来的？”
小花后退了两步，低下了头。
“小花，你跟爸说，爸不会骂你的。”
小花看了一眼奶奶她还是很凶狠的样子，摇了摇头，把头垂得更低了。
王国柱对小花有些失望了，小花在他印象里是个好孩子啊，怎么……
郑桂芳的声音刺耳极了，“你看，我就说这个死丫头片子，就会骗人，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应该卖了。”
“是我给她的，怎么了？不行吗？”桑烟烟听不下去站了出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奶奶啊。
“我给小花点吃的，难不成还是犯罪了？”
郑桂芳蛮不讲理，掐着腰，“你说是你给的就是你给的啊，你有证据吗？我看你就是包庇小花。”
桑烟烟双手一摊，“就是我给的，你要是不信啊，那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我要回去问问政委，这打小孩子是不是家暴啊？”
桑烟烟掰着手指头，有些疑惑道：“这家暴，是有坐几年牢来着，是三年，还是五年，还是直接吃枪子啊？”
郑桂芳嘴唇哆嗦了一下。
她看着一边的王国柱，“王营长，你是军人，你应该知道吧，你说说家暴要怎么判啊？”
“你个小狐狸精说什么呢，我没家暴，我打我孙女，那是天经地义。”
“妈，你闭嘴。”王国柱赶紧堵住他妈的嘴。
自己的前途都要毁在他妈嘴里了。
桑烟烟捂着胸口，难受至极的样子就要朝后面倒去。
她伸出一只手指指着郑桂芳，语气哽咽：“你竟然说我是狐狸精，你……”
“媳妇，你怎么了？”
司厉野来得正好，接住了要倒下的桑烟烟。
桑烟烟在温暖的怀抱里哭唧唧的，“老公，她说我是狐狸精，我没脸活了啊……”
“谁说的，给老子站出来！！”
司厉野发起脾气来吓退了周围的一圈人。
白飞航勇敢的站出来，“是那个老太婆说的。”指着郑桂芳。
司厉野眼神阴翳又凶狠，射向郑桂芳，“就是你说我老婆是狐狸精的？”
郑桂芳后背都冒出冷汗了，她没想到桑烟烟这么脆弱啊。
“我，我……”
王国柱头疼坏了，挡在了郑桂芳面前，“厉野，是我妈说的，让我替她给你道歉，都是她不对。”
“你妈要是杀人你也替她坐牢是吗？你应该知道侮辱军属是什么罪名吧。”
王国柱看着郑桂芳，“妈，你去跟人家道歉去。”
“儿子，妈……”
“快去！”王国柱第一次那么凶的跟她说话，郑桂芳也被吓住了。
“儿子，你别生气，妈去。”
郑桂芳来到桑烟烟面前，“同志，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说你是狐狸精的，都是我的错。”
桑烟烟虚弱的睁开眼，就当郑桂芳不存在似得。
“厉野，她还不相信是我给的小花饼干，把我气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司厉野在给了郑桂芳一个冷眼，郑桂芳哆哆嗦嗦的，“同志，我相信你，是你给的小花。”
桑烟烟软绵绵的冲小花招招手，小花乖巧的走过来。
“小花，阿姨给你的饼干只能你和妹妹吃，要是别人抢着吃，我的心脏病就又要犯了知道吗？”
小花重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阿姨，我不会给别人吃的，你一定不会生病的。”
桑烟烟揉揉她的头，“乖。”
她看着小花胳膊上的伤痕，又问道：“厉野家暴要怎么判刑啊？”
司厉野看着郑桂芳，“要做10年劳，严重直接吃枪子！”
桑烟烟暗自给司厉野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桑烟烟这才正眼看郑桂芳，“老太太，你听见了，你没文化不要紧，现在你知道了吧。”
郑桂芳嚣张的气焰都没了，点头哈腰的，“我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打小花了。”
“老公，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司厉野把她抱起来，最后警示了王国柱一句，“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家人，要不然你就只能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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